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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胡乱的煮了点儿干菜杂粮粥凑合着当晚饭。
刘打铁捞了一碗最稠的端到柴房里先喂李大花吃。
“……王春花这个事儿,我跟她没完……”李大花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跟刘打铁说着今天下午的事情。
“嗯,你慢点儿吃,厨房里还有……”
“那田又不是她家的,她一个租来种的……”李大花气冲冲的继续说道。
“好了,好了,你刚生了小娃娃,别气坏了身子,我明天去把岳母接过来照顾你几天……”
大草也不知道在哪里玩了一整天,天黑的时候才浑身脏兮兮的跑了回来,浑然不知道家里有多忙乱!
狗剩收拾了厨房,把几个小家伙都弄干净了,赶到炕上,才缓了一口气,还要跟刘打铁摸黑把木柴从车上搬下来——明天就得把车还给别人呢!
“爹,您过几天还去镇子上做活?”
狗剩搬小些的,刘打铁扛着大根的死木桩子,两人来回了十几趟才搬完。
刘打铁还细心的把车厢里的木头渣子都扫干净。
“唔,在苞谷出穗子前还可以去找点儿活。”刘打铁喝了一大口水答道,“你还要跟着去?”
“不去了,我在家帮娘带小弟弟,等收了粮食跟您一起去嘉兴城。”狗剩把洗脚水倒了说道。
“唔,你先去睡,我再去看一下你娘!”
……
一夜好眠。
昨天晚上兵荒马乱的,狗剩也没来得及仔细看菜园子,一大早进去转了一圈,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两枚粉红的小鸡蛋躺在菜地里。
李大花看了,乐的合不拢嘴,小六的名字当即就定为了鸡蛋。
刘打铁早饭匆匆忙忙的喝了两口稀饭就出门往李家屯去请李大花老娘了,一去一回也得好半天。
柱头和大草围着两个放在灶台上的鸡蛋连连咽口水。
狗剩忙了一圈,才想起来,把昨天带回来的几根玉米杆儿拿了出来,“喏,一人拿一根去啃,注意衣服啊,再弄脏了你们就等着光着腚儿,看你们好不好意思!”
……
作者有话要说:赶上啦啦!
好吧,笔记本老了,据说一次不能开太多东西,否则连打字都卡的说!
第十三章
“喏,一人拿一根去啃,注意衣服啊,再弄脏了你们就等着光着腚儿,看你们好不好意思!”
柱头和大草珍宝一般的捧着玉米杆儿,叫着跳着出门去了。
狗剩站在窗户底下问了李大花一遭,把小草绑在背上,到菜园子里忙活起来,给东倒西歪的苗子培土、浇水、补篱笆……
期间,一次都没听见鸡蛋的声音。
狗剩给小草端了把尿,“娘,小弟弟怎么样?”
“好着呢,比你们几个小时候老实多了,‘哼哼’都少!”李大花有些气短的应道,“瞎操什么心,你小时候不是老娘带大的?”
狗剩“嘿嘿”笑了几声,拖了些细柴出来砍成一截一截在屋檐下码好,这些是现在就要用的,那些粗壮的、耐烧的留到冬季才好烧。
“……呜哇,大哥……”
狗剩用一只脚轻轻蹬着小草的摇篮,手上不停,把折断或砍好的树枝小把小把的捆起来。
“怎么了?”狗剩拍拍手上的木头渣子,把人拉到身边搂住。
“大丫、呜呜、大丫抢我苞谷杆儿……”大草哭哭啼啼的说道。
屯子里可不是哪家人家都舍得折了玉米杆儿给小孩子当零嘴儿的!
“你是猪头啊,人家抢就只会哭回来,给我滚去抢回来!”李大花隔着窗户骂道。
“呜呜,大丫、大丫坏……”大草抹着眼泪说道。
“给我用力打,手打不赢就用嘴咬!”李大花用力锤了一下窗户,发出“嘭”的一声,“不然就给老娘少吃点儿,吃的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狗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草“哇”的大哭了一声,当真冲了出去。
“哎,大草!”狗剩叫了一声,“娘,您又瞎说!”
“哼,你老娘都是瞎说,跟你爹一样都叫人在头上踩就好是不是?”李大花喘着气喊道。
“娘——算了,您好好歇着,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狗剩赶紧追了出去……
“跑什么呢,狗剩?”
刚出院子门就险些没一头撞在人身上。
“爹,姥姥!”狗剩惊喜的叫了起来,“你们回来了!”
“路上你马叔带了我们一程,怎么了,狗剩?”刘打铁扶着丈母娘问道。
“娘叫大草出去跟大丫打架去了,我准备去看看!”狗剩答道。
“你快去吧,我就知道大花还是老样子!”李大花老娘了然的说道。
“嗯,姥姥,您先进去歇会儿,我一会儿回来。”
……
等狗剩在屯子边的一颗大柳树下找到大草的时候,两个小丫头正扭打在一起,大草果真用一口小细牙咬着大丫的胳膊,幸好还隔着几层衣服,没咬出大伤口,不然又是件麻烦事儿。
已经啃了一半的苞谷杆儿被扔在旁边,上面滚满了泥沙。
狗剩一手一个分开两个小丫头,“好了,大草,爹和姥姥回来了,我们回家去!”
大丫“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挣开狗剩的手就往家里跑去。
“喂……”
……
作者有话要说:死了,死了,今晚十点才回来,实在没空写,只有这么多了,一样的,明天补偿亲们,至少4000+!
谢谢亲们支持!
第十四章
“喂……”狗剩叫了一声。
“我娘说了,下次你抢我东西,我还咬你!”大草还带着哭音喊道。
大丫当然是跑得更快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狗剩把沾满了泥沙的苞谷杆儿捡起来,拉着大草朝家里走去……
这厢,李大花老娘端了盆热水在柴房里给还起不了身的李大花擦拭身下沾的秽物。
“……当初你老娘就说以后有你苦日子,你偏说没得兄弟省事,现在尝到苦头了吧……”李大花老娘手上忙活着,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
“有兄弟又怎样,还指望那几个来伺候人!”李大花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说道。
却是指她自己的三个亲兄弟了,她老子娘都还在,也没分家,几个妗子都各有各的小算盘,一家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还是这鬼德行,一张嘴巴没个把门,刘打铁是个老实的,又没个兄弟帮衬,将来有个什么,还不要请你几个兄弟撑腰,你嫂子们就是有个不好,你能说!”李大花老娘一甩巾子,压低声音说道。
“哼,我心里晓得,娘也把手抓紧些,别叫那几个哄了去……”
“好了,我不说这个了……”李大花老娘转而抱起小外孙,“来来,给姥姥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老太太摸了一根红绸带编织的手镯套在鸡蛋瘦小的胳膊上。
“他晓得什么,娘拿了这个过来,那几个又该说道了!”李大花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是几段好绸子。
“一点儿边角料,你老娘还是能做主的!”李大花老娘轻轻晃悠着怀里的外孙,“这小子忒乖,这半响也不见哼一声!”
“是呢,只盼着大些后也一样……”
两人在柴房里絮叨了好大一会儿,李大花老娘才端着半盆脏水出来。
“姥姥!”
“姥姥!”
柱头和大草立即围了上去。
李大花老娘乐呵呵的应了一声……
老太太来了□天,狗剩算是清闲了下来,煮饭收拾屋子带几个小家伙都被接了过去。
狗剩腾出点时间,立即在屯子里打了不少柳枝回来,坐在菜园子前细细的编——小的才巴掌大,大的也不过能装下两三颗白菘,最重要的是形状,不再是单一的椭圆或者方形——狗剩特意用韧性好些的框架打好框架,再用细的慢慢编,尤其是最上面的一小条,要用最细的柳枝密密麻麻的编出一个槽,里面放点儿山坡上的黄黏土,种上几根路边随处可见会在秋季开的或黄或紫的小野花,不过几天这些顽强的植物就在小篮子或小框上扎了根。
“柱头,柱头,快出来,我们去玩……”
外头杨凌义大声喊道。
柱头应了一声,抓着一根木片就跑了出去。
“等一下!”狗剩拍了拍身上的柳叶追了过去,“鸭蛋,这个拿回去给小少爷玩玩,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隔几天稍微撒些水,到秋天会开些小花儿,这野花花粉少,看小少爷能不能受得了,我听人说,要不能闻花粉,可以慢慢治的!”
鸭蛋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嗯,我知道了,唔,这几颗糖是昨天小少爷吃剩的,你拿去分给柱头他们几个吃吧。”
狗剩毫不推辞的收下了。
“蛋蛋,快点儿啊,我不等你了!”杨凌义站在不远处高声喊道。
“就来!”鸭蛋大步走了过去,笑眯眯的牵住杨凌义,小胖子立即双手抱着鸭蛋的胳膊缩着腿边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