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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正舀了水往身上浇,赤着脚站在温热的石板上,身子一歪就摔倒了水池里。
另一头,铁蛋听到水花的声音,疑惑的停了下来。
“姑姑,爹爹们在做什么?”
花伢压下心中困惑安抚道,“他们在做大人的事呢,我们玩我们的。”
“噢。”铁蛋点点头,“我晓得,以前我娘还在的时候,也经常做大人的事!”
“你渴不渴?”花伢毕竟还是一个未嫁的小姑娘,提起这个立时就后悔了,因为泡温泉而泛红的脸上又热了一下。
铁蛋果然就被吸引了过去。
狗剩狼狈的爬了起来,连连咳嗽。
池子修的并不深,只大概一米深,底下铺着特意把表面凿的不平整大石头,脚下打滑的时候,狗剩本能的就往后仰,只有胳膊和臀~部狠狠的在池子底撞了一下。
带着硫磺味的温水呛进鼻子里,狗剩咳了好一会儿后,趴在池子边上干呕起来。
等平息下来后,狗剩浑身无力的趴在石头上,一阵冷风吹过来,裸~露的上半身起了一阵又一阵小疙瘩。
“你就这样?”山官满脸怒气的问道,声音沙哑的可怕,说话声带着一股“嘶嘶”的喷气声。
狗剩抬头看着山官恐怖的神情,一时竟愣住了。
“荒郊野外、光天化日……”山官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睛里慢慢充上了血丝,魔怔了一般。
狗剩拿过小水桶,放凉了的半桶水,“哗”的一声泼了过去。
山官满头满面被凉水浇了个正着,才从暴怒中慢慢解脱出来。
感觉到手肘和肩侧的刺痛,狗剩站起来,拿过池子边上的大棉巾子裹在身上,披上长袄子,一言不发的进屋舀了热水关上房门开始擦洗身体。
温泉这边一年修一点儿,现在已经多了不少东西,搭了个灶台的浴室就是其中之一,狗剩用竹子从另一座山上引了山泉水过了,泡温泉前就先把灶里架上柴,烧一锅水,等享受够了,水烧热了,屋里也是暖烘烘的,洗澡正好。
山官浑身的冷水,被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吱呀!”
狗剩已经穿好了衣服,又兑了大半盆热水,一言不发的把山官拉到灶台前,就着烧火的热乎,把人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三两下扒掉,用热水擦了一遍后,把干净的衣服一股脑的扔到山官头上。
等山官穿好衣服,狗剩正站在一块突起的大石头上朝远处看。
山官站在离人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狗剩等心理的憋屈劲儿过去后才开口道,“你想跟我说话吗?”
山官忽而就上前紧紧的抱住狗剩,“你只许想着我一个!”
狗剩轻轻拍着山官的胳膊,让人能镇静些,“我知晓。”
“不能再外头脱衣服。”山官用力勒紧胳膊狠狠的说道。
狗剩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你为这个才动怒是吗?”
“我不许,不许……”山官喃喃的说道。
“可是我非常喜欢泡温泉池子,山官。”狗剩努力转动脖子,看着山官的眼睛下方说道。
便是晓得山官这几年受了苦,狗剩却没打算叫山官以此为了借口,越发的执拗起来。
山官用力皱起了眉头,双手攥成拳头。
狗剩轻轻把手覆了上去,耐心的等山官做反应。
“以后,我都陪着,我陪着你才许去!”山官把下巴抵在狗剩头上咬着牙说道。
狗剩坚定的应了。
于温泉池子的事,花伢半分也没觉察。
晚上,一家子吃罢饭,在偏厅里烤火吃零嘴儿。
“明儿若是天气好,把爹娘接过来吃顿饭,你看成不?”狗剩捧着一杯白开水问道。
“好。”山官迟疑了一下才应话。
“我这就去收拾屋子,晚上留娘和妹妹们在这里住下,我们正好可以凑一桌麻将。”花伢高兴的说道。
小姑娘越长大越矜持,平日里,山官没回来,连跟狗剩都要讲究避嫌,在屯子里就是想有玩伴都难,原先还能去杨地主家做做客,去年杨地主又搬去城里跟大儿子住了,只留了几个忠心的仆人打理柳树屯周围的田地和老宅,花伢越发连门都不爱出了。
狗剩劝了几回,也是无奈,只由着小姑娘去了,左右不过是做派,小姑娘性子并没有左。
“麻将?”山官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山官面前堆了不小的一堆各类坚果的残骸,剥了好些瓜子杏仁一股脑的拢到狗剩面前。
“是小哥想的一种玩法,明天我们教你。”花伢笑着解释道。
山官点点头,又开始剥瓜子。
“吃多了上火,喝两口菊~花茶,我给你揉揉手,准备去睡了。”狗剩站起来,拎起炉子上的水壶,给铁蛋和山官一人泡了一小杯自己晒的野菊~花茶,又把剥好的瓜子仁等都给了铁蛋。
铁蛋三口两口就全喂进了嘴巴,吃的都从嘴角漏了出来。
花伢拧了个热帕子给铁蛋擦了把脸。
“漱了口再睡啊,不然牙疼,以后只能喝白粥啦。”狗剩蹲下来,对铁蛋叮嘱道。
“唔、唔。”铁蛋嘴里还在嚼,连连点头。
小孩子起色变化快,好吃好喝好睡的养了一天,脸上就红~润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上的事情如果理不顺,更新都不定时了,亲们见谅,可以等打上完结了再来看,从美好的大学出来,各种磕磕绊绊……
第九十七章
……
冬日黑的早,大冷天的又不愿早起,夜里就格外的长。
狗剩轻轻的帮山官推揉不大灵活的右手,一边轻声讲着麻将的一些规矩。
尽管穿着柔软的绸子亵衣,随着手上的动作,胳膊肘的伤处仍然被摩擦的隐隐作痛……
“等一下。”山官熟练的打开炕头的柜子,准确无误的拿出了装着伤药的小瓶子。
山官打开瓷瓶的塞子闻了闻,“我就晓得你不会变!”
对这一语双关的话,狗剩一直略有些发沉的心莫名的松了松。
“药瓶换来换去容易混药性。”
山官单手搂住狗剩,把狗剩衣袖慢慢卷起来,小心的把药膏擦上去,“我控制不住,有时候实在没法,在营里就找人比划,回宿地睡不着便砸东西……”
狗剩安静的听着,只在山官情绪平稳的时候应上一声。
“咯咯——咯——”
“我去倒杯热水过来。”
屋外传来公鸡的打鸣声,狗剩轻轻的翻下了床。
山官愣愣的躺在床上,对过去不好经历的讲述仿佛耗尽了这个军人的全部精气神。
堂屋角落里放着一个泥炉子,到了冬天全天不熄,把烧开的水用炭温着,想喝热水随时都有,就是水里有股烟味儿。
狗剩放了一小调羹蜂蜜进去。
山官一气儿把半碗水喝了。
“睡吧!你回来了,我很高兴,非常高兴!”狗剩把碗放在炕头的柜子上,认真的说道。
黑暗中,脸上传来濡湿柔软的触感,山官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狗剩在亲自己!
狗剩只是想给这个男人一点安慰。
山官动了动脖子,用嘴巴凑了过去,双手捧着狗剩的脸,不让人退回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主屋里才有了动静。
一早花伢就亲自去借了李大花一家。
因说好中午那边烧好端过来给工人吃,李大花收拾了一下就过来给搭把手,即使狗剩家现在已经有了下人。
“叫奶奶。”
铁蛋朝花伢身后躲了躲。
“哪家的娃娃?”李大花扑了扑身上的尘土问道。
今天要见自家哥婿,李大花特意还了一件新的棉衣,因是缎子面料,平日里少有上身的日子,压在箱子底下都起了折痕。
花伢抿了抿嘴。
“亲家娘……”
铁蛋那抱着花伢的腿连头发丝儿都不露出来,李大花一抬眼就被跨着菜篮子走进来的陈大娘把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地里菜叶子还够不够,过冬的菜都准备了不?”
这头菜园子就在山脚,时常有兔子过来啃食,每年冬季狗剩还要从外头地里运菜进来过冬。
“小爷爱吃赤根菜,奴婢去挑了些回来……”
两人一路说着进了厨房。
“铁蛋不怕,那是你小爹爹的娘,你奶奶。”花伢拍了拍铁蛋的背,轻声哄道,牵着小孩子进屋与他拿点心吃。
嘴里如是说,面上却带了一层淡淡的愁色。
山官几年的警惕,外面一有响动就醒来,看着狗剩往被子里缩了缩,仍睡得迷迷糊糊的,轻手轻脚的跨下床放下窗上的布帘子。
这里没什么计时工具,屯子里人家都“闻鸡起舞”,只睡梦中哪晓得公鸡叫了几道,狗剩从小到大可不止一次被大半夜的推醒,赶急赶忙的穿起来,出去才发现还满天星宿呢,尤其是农忙时,起早了可不兴再躺回去,这是一,若哪天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李大花一张嘴能从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