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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毛哥,毛哥也不在乎他。
话说,千锤百炼的菊花,最後都会变成向日葵的。。。啊,这个很不纯洁的说。
回到正题,毛哥没到8点就精神百倍的伸了两个懒腰,然後走到卫生间放出了一膀胱积存已久的尿液,冲了一下马桶,拿出来一副崭新的牙具,撕开包装刚想刷牙,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带著梦游一样的微笑,一边回忆著陈涛身体给自己带来的甜蜜,一边又拿出了一副粉红色的牙具。即使陈涛热爱的颜色是叶绿色,但最後还是被他强迫的修改成了娇嫩的粉红色,一红一绿,相映成趣啊。
毛哥刷牙以後,又痛快的冲了一个澡。他吹干了头发,对著镜子照了好久。这时候还是觉得陈涛安睡的卧室里没有任何的动静。毛哥把手里的毛巾随意的搭在了镜子旁边的毛巾架上。走出了房间,挠了挠头发,看看床上睡的悄无声息的陈涛,绕著床转了两圈,陈涛还是对他不理不睬的。
於是毛哥敲了敲床头旁边的床头柜,然後双手抓住陈涛的肩头摇了摇,这一摇不要紧,陈涛被他摇的嘴打开,呼噜呼噜发出一串响亮的鼾声。
毛哥拧起眉头,看了看手里的这只美丽猪妖,放下了还在卖力打鼾的陈涛。这回屋里安静了。
毛哥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温开水,顺手摸了摸饮水机上面,看了看手指,又捻了捻,没有任何的灰尘存在的迹象。他在考虑要不要给每天都来这里打扫的锺点工加点儿工资。因为男人对打扫房间的人向来都是心存感激的。
那些锺点工就好像存在於人类身体里专门打扫人体自身垃圾的!虫似地。
是的,是!虫,尘!,它专门吃你体内分泌出来的皮屑等物体,如果没有它们,人类会被自己产生的垃圾活埋起来。同样,没有锺点工和保姆,主人也会每天趟著没过胸部的垃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
喝完了一杯热水,胃肠得到了一夜过去後的第一次冲洗。毛哥顺手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边走一边开著机。
清晨是安静的,清晨是寂寞的。安静的寂寞有时非常的难得。
毛哥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看著未接的来电。
有一个8次未接的号码是二哥的。
毛哥笑了一下,二哥肯定是急疯了。活该,是你来我家找我麻烦的,有个章鱼用就不错了,还总想要陈涛,你不分享光我所有的东西就不罢休吗?不要总来打扰我的正常生活。我就是要你嫉妒,就是要你羡慕。
毛哥等肚子里的东西彻底排泄完了以後,这才随手的给二哥回了个电话过去,一给他打电话就容易便秘。不就是个哥哥吗?你能有什麽权利对弟弟这麽牛逼,弟弟年龄比你小不是错,错的是被你无缘无故的压制了。
是的,是无缘无故的。你也就是一个高级的公务员,上有国法管制,下有群众监督的。我不同,我出身就是黑社会,或者说这个社会没有什麽黑帮,有的只是一些暗地里形成的不被政府承认的组织。我是坏人,所以不怕把事情做的更坏一些。
毛哥带著一丝忽略不了的不爽,依然微笑著的等著二哥的责问。
果然,电话刚一接通,话筒里就传出了二哥非常愤怒,但却压制的很好的问责声:“你昨天晚上干什麽去了?”这个声音在毛哥听来更像是一头因为抓不到母狮子交配的公狮子的憋闷怒吼。不是每个公狮子都能操到自己心仪的母狮子的,你就OUT吧,二哥。
毛哥含著有点儿得逞的微笑回答到:“啊,这个说来话长啊,我昨天晚上一定是带著陈涛梦游去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千里之外了。哎,对不起二哥,你一定找我找的很辛苦吧?”
二哥歇了一下,带著想咬死毛哥的怒火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你别总耍我不行吗?”
毛哥很随意的用著春天的暖意对著二哥严冬一样的酷寒说:“哎哎~~二哥,人家偶尔私奔一小下吗,别太介意了。哦,您现在正开会呢吧?您先忙啊。忙完了我请您吃河豚给您赔罪啊。”
“你。。。”毛哥的二哥显然非常的想把毛哥抓住手里用力来回的捏,来回的捏,直到毛哥变成一团骨肉模糊的肉馅团才能为止。他的胸膛除了疯狂跳跃的团团怒火,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存在了。
毛哥嬉皮笑脸的说:“吃完我再请您出去打猎,咱们一起骑马散散心?”
毛哥的二哥现在真的是在办公室里,他干咳了一下,被环境所限的压抑著自己的情感,含糊其辞的说:“那晚上我去你家找你,这回不许逃跑了。”
毛哥非常诚恳的说:“好的。二哥。不跑不跑。我等您啊。”
毛哥的二哥气哼哼的一下挂断手机,把手机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的一巨响,让旁边正在专心看报纸的同事有点儿惊讶:“怎麽了?毛局(毛局长)?”
二哥余怒未消的骂道:“操他个妈的!说跑就跑,说跑就跑。你等我抓到你的,皮他妈给你扒了喂狗!”
那个拿报纸的同事以为二哥是因为抓逃犯未果的事情大发雷霆,所以只能善意的赶快安慰到:“哎,毛局,您别生气,抓不到是常事,总有一天能抓到他的,然後狠狠揍他一顿。别生气。”
二哥马上要七窍生烟了的“嗯”了一声。他从桌子上狠狠的抓过来一盒烟,抽出一根一下塞在了嘴里,然後顺手按亮了打火机,抽燃了香烟以後,又烦躁的把打火机和烟盒都摔在了桌子上。
用毒药吧2(穿皮裤衩的小蝙蝠)
毛哥这边也挂断了电话,他这回是故意要激怒二哥的。二哥这个人,从小就很自以为是。他总是觉得自己聪明,自己智慧,自己牛逼,自己果断,所有的人都应该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他甚至不把爸爸和大哥放在眼里。
好在大哥也不喜欢跟他计较什麽。但是作为弟弟的自己和三哥,没少受到他的强横压迫。具体表现就是一起玩的时候非得他做指挥者,指挥别人干这个干那个的,那种淫威随著二哥的生长愈来愈参天大树了起来,那一片阴霾让被笼罩在其下的自己觉得有种无法言表的郁闷。
在这种十分缺氧的状态下生长,直到能脱离开家庭为止,毛哥这才真正的品尝到字典中“自由”那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毛哥很讨厌二哥,也很讨厌这个家庭。在陈涛这件事情上,自己尤其的不能姑息。
我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别人的做主都是多余的,该铲除的铲除,该毁灭的毁灭。男人就要骑在别人的头上作威作福,而不是被别人骑著的作威作福。
毛哥把手机放在旁边的洗漱台上,收拾了一下,重新拿上手机,走到卫生间,给自己沏了一杯清咖啡,然後看看躺在床上的冬眠小老鼠一样蜷缩著身体的陈涛,这只小东西。。。哎,你是怎麽跳进我的生命中的啊?
曾经有一天,一只仓鼠闯入了正在以追逐老鼠为乐趣的自己的生活里。仓鼠被蹂躏的浑身毛发东倒西歪以後,含著眼泪的对自己说:“我是美丽的仓鼠,我不是灰色的、棕色的、黑色的普通老鼠,所以请怜惜我,请爱护我。”
而自己这是中了仓鼠的魔咒了,现在正在无意识的按照仓鼠的指令执行著爱护它的动作。
鼠鼠啊,明明你也有著啃木头的大板牙,你也有著我不应该接触的啮齿类的体毛。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我就偏偏的那麽喜爱你。
当喜爱你变成一种癖好的时候,那就是我戒不掉你的象征了。
你赢了,你赢了一个一只手就能按死你的人类。
毛哥看了看摆在床头柜上的蓝色甲壳虫小闹锺,闹锺的指针正缓缓的滑向11:00。也是时候开始又一个淫荡的一天了。
毛哥把手绘罂粟花的瓷质咖啡杯放在了陈涛的鼻子下慢慢的摇动著。清咖啡液面上腾起的嫋嫋的蒸气,带著深沈的棕黑色可可香气直扑向了陈涛的鼻孔。
毛哥弯下腰来摇了摇陈涛:“涛涛~~~懒猪~~~起床了~~~猪?开饭了啊开饭了,酸甜酸甜的菠萝古老肉,起来晚了就没有了~~~”
没一会儿,陈涛就抖动著长睫毛的睁开了眼睛,若有所失的盯著毛哥摇动他的手臂看著。
毛哥很开心的笑著蹲了下来,双臂横放在枕边歪著头的看著陈涛,陈涛的那对微微上翘的长睫毛,形状优美到能让所有依赖睫毛夹生存的女性们都拿著扇子的狂扇,狂扇的作用是可以驱除自己内心因为嫉妒而产生的燥热。
毛哥凝视著那对不停闪动的诱人睫毛,禁不住一个热吻的印在了陈涛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