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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他们吃到这麽好吃的东西,也太糟踏食物了。」风华帮忙拿起剩馀的餐具。虽然都未用过,不过基於卫生问题,还是都换过,才会让下一位客人使用。
两人说著话,维持合谐的气氛。两人都有种久违的心情。
比起这些,寒心逸心里还多一些些说不出的…舒坦。就像是终於将某种搁在心里许久的滞闷吐纳而出。
脑子忽然清爽很多,清清楚楚的看见真实的自己。自己对自己的耳语。
原来如此呀。他不自觉脱口而出。
「什麽?」风华听见他似乎说了一句话。
因为在意所以才有那些无谓的情绪困扰,感情就这样不轻不重的,你以为不曾著了它的道,却早已一脚踏入它所设好的圈套中。
「我想,我开始爱上你了。」
13。
框啷一声,拖盘上的玻璃器皿滑落,哗啦的碎落一地。
风华只觉得耳鸣,同样音频的声调一直在耳边嗡嗡叫。他张大嘴巴,试图让这种状况解除。
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寒心逸仍带著閒逸般的微笑,「你的反应还真大呀。」
看著他的笑意,风华抿起嘴。这种时候,他还能这般轻松。
怎麽回事啊?周遭的客人开始议论。
「怎麽了?」虹人匆忙赶了过来,「为什麽──」话未及说完,身体踉跄了下,风华快速从他身旁离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
「…我先收拾吧。」寒心逸摊摊手,蹲下身来整理满地的混乱。
「呃…我来帮忙吧。」一旁的圣浚及成空也跟著一起收拾。
虹人看了一眼风华离去的方向,转身安抚起周围客人的情绪。
风华蹲坐在仓库门前。低下的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在他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皮鞋。风华没有抬起头,「抱歉。」
「都处理好了,你还好吧?」虹人问道。
不知怎地口气听起来就是有些漠然,虹人虽然知道,但也没办法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更好。更贴近安慰人的语气。
「我还好吗?」像是自嘲般的一笑,风华说道,「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你,就好像你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人一样。」他抬起头。
虹人没有表情,「那真抱歉。」简洁的说。
风华望著他几秒,「对不起,是我心情不好,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的。」
「我了解。」
「是吗?」风华苦笑道,「你会了解爱情吗?好奇怪啊,明明就不喜欢,现在却又喜欢了、甚至说爱上我了──」
「爱情呀──」虹人双手环抱著,努力想说出比较具体的话,但是发现自己对於这部份所知并不多。「我不知道要告诉你什麽,但是他一定有话要跟你说吧。」虹人转身看了寒心逸一眼後离开。
寒心逸微微一笑。
风华低下头,「真的抱歉。」
「对我抱歉?是哪一件事呢?」寒心逸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如果是打破东西的话,那是没什麽关系的,顶多扣扣薪水,而且应该是从你那里扣除,所以是我觉得抱歉才是。如果对我说抱歉是指不能爱上你而拒绝我的话,那我不接受,我会很难过。」
风华抬起头直视著他,对於刚才听见的话,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些什麽。
「没有话要反驳吗?」寒心逸歪著头,笑了笑。
「我记得你说不喜欢我。」风华说,「你说我们不适合。」
寒心逸记得,自己是斩钉截铁的说过这些话,自我催眠的话。
「我太轻忽你对我的感情,或是说…小看了你在我心里所占有的部份。」他说,「我以为你…对我只想依赖,我以为你并不了解真正的喜欢…应该是──」
风华挥手截断他的话,「或许你说对了,我可能不是很了解什麽叫做喜欢,我不懂爱情是怎麽回事,我不过是个孩子。」
「我想我只是爱上依赖你的感觉。」风华低声道,就像一个小孩渴求人来呵护。
寒心逸神情闪烁,「太过分析性的话,不像是你说出来的。」他苦笑。
「不像我?你了解我吗?」风华问。
「在你说喜欢我之前,也认为你了解我吗?」寒心逸反问。
风华语诘。他…以为两人之间的熟悉度已足够,但事实上,只不过比陌生人好一点。
「…感情的发生,不就是要有充分了解吗?」记得自己也曾问过这个问题,是问谁呢?一时想不起来,风华想。
「爱情从来就是一时的迸发,从来就没有理性可言──」随著语末,寒心逸逐渐靠近风华。
两唇相近的千分之一毫米的距离。
风华闭上眼睛,心里却不停犹疑著。
在温度相近的接触瞬间,他伸出手推开寒心逸、站起身。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期待的样子──我怀疑我喜欢你究竟是真的还是…不过是依赖…」
「你说对了,我就是个孩子而已。」风华脸上有难得一见如孩子般的委屈,「我什麽都不懂。」他转身离去。
被丢下了。跌坐在地、无奈叹口气,寒心逸脸上闪过受伤的神情,
说不出的颓糜感,他伸手掩住脸,困顿极了。
风华忘记昨天是怎麽离开店里的。只知道昨晚一回来,立即倒头就睡下了,没做什麽梦,心里却有些心酸的沉重。
匆忙起身梳洗一番,他出门去学校。
跟苏妃谈过後,由原本必须出国变成全由他自己决定,让他自己做出对自己较好的抉择。其实他也不知道怎样才是对自己最好。
踏著沉沉的脚步,满腹心思走进教室。一进门便对上许多视线,这些视线明显得不自在的急忙躲开。
怎麽了吗?自己很奇怪吗?风华正觉得奇怪的时候,有人开口叫住他。
「风华·月同学…」戴著方框眼镜的学生头女老师,脸上表情不若以往的和蔼,她紧盯著风华,小心的严肃。
端坐在辅导室内,风华不觉得跟往常来做谘询有什麽不一样的气氛。而那也是因为他从来没在这方面花过心思。
「你应该知道,本校是不容许学生打工的──」末尾、语气停顿,女老师皱起眉,像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般。
「这个问题我的导师已经跟我讨论过了。」风华淡淡的说,「难不成这也是辅导的一部分?」
「说到你的导师,在我们接获消息的时候,已经开过责任归属会议,她的确没善尽到一个导师该督导的职责。」女老师语气更加严厉,「而这在我们辅导你的工作上,已经造成很大的问题。」
望著对方极其认真的模样,风华忍耐著不要笑出来。
听起来的意思,是在责怪他不坦白罗?
他从没有信任过所谓的辅导老师,甚至觉得学校设立辅导室是件多馀的事。
辅导老师就像披著羊皮的狼一样,洋溢真诚的虚伪。
「你违反一个学生应有的身分,做著…这种打工…」女老师艰难的说,忽语气一转,改以温和的口吻,「。。。如果说,你会做这种工作是有苦衷的话,或许你说出来,老师也许有办法…」
听她这种说法,风华觉得疑惑,什麽叫做『这种打工』?听起来好像他的工作多不堪入目一样。
「什麽意思?」他不明白。
「不想讲吗?这样老师可是帮不了你喔。」对方似乎认为他仍想隐瞒,「老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