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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孩子身上的气势却没有让二喜有丝毫的怪异,好像,这股稳如磐石的气势本就属于二喜一样。
静静的站在旁边听的明明白白的刘庆和脸上挂着激赏的笑,默默的等待着莫正凯想明白,“老莫,你来看看,这边能不能开凿。”
远处传来的喊声打破了由二喜营造出的厚重,莫正凯眨了眨因为过度惊愕而发胀的双眼,深深看了一眼二喜,莫正凯的心充满了复杂,但这一刻,完全没理清的莫正凯不想去解释被复杂充斥的心,也不想去深想二喜带来的震撼。
把手里的工具箱往二喜手中一塞,一句话都没说越过二喜大步往山侧面走去,虽然不紧张,但还是在莫正凯越过时下意识绷紧的二喜在莫正凯越过时悄悄松了一口气。
转身准备跟上莫正凯时,二喜看到了站在一旁翘了翘大拇指的刘庆和,毫不掩饰的欣赏和赞扬让二喜脚下的步伐一僵,淡定的笑了笑,随即大步赶上,边跑边忍不住脸红的二喜慢慢感受着脸上渐渐升起的高温,想笑却又觉得有种不明的发滞。
暗暗摇摇头,把这种怪异感觉甩开的二喜紧紧跟在抿着双唇的莫正凯身边,一下午的时间,忙碌中的莫正凯、二喜完全没有发现彼此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却已经有了隐隐的默契。
直到晚上六点半,下工铃声再次响起,沉浸在工作中的莫正凯却依然蹲在挖出的深坑中没有出来,而莫正凯没有动,作为杂工助手的二喜也没有动,同样蹲在莫正凯身边的二喜手里拿着一把异常小巧的工具铲,每当莫正凯的手指落在那个地方,二喜的手中一直没有停下的小铲就会落在什么地方。
站在深坑边的刘庆和也没有动,甚至研究所两名调研的研究员也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因为下午发现的异常,莫正凯直接让人沿着山壁下角直接下挖,足足有三米多深的大坑,因为靠近山边,直到在下午六点才算挖好,而这最后一次的测试将决定此次隧道工程是否能够进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忙碌中的众人却一直没有停下最后的攻克,到了后面,就连刘庆和和两名研究员都跟着下了深坑,硬度、密度、岩层一个个不明词汇不断的从几个人口中吐出,而终于不用二喜动手挖掘时,二喜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悄悄的蹲在一旁努力的跟上几个人的语速。
抓紧一切时间学习的二喜始终记得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老话,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时间就会把老师们所说的每一句话记在本子上,虽然在工地来不及整理,但回到连队时,二喜还是会认真的抄写到大笔记本上,那一页页此时并不是很明白的记录对于二喜来说都是珍贵的经验。
甚至有的时候,二喜还会把老大哥们闲聊天时当笑话讲的那些事故记录下来,怎样发生的,如何解决的,正是因为二喜这种不放弃任何学习机会的记录也让老大哥们只要有时间就会给二喜讲述一些以前遇到的事情。
“二喜,把铁钎给我。”紧紧贴在山壁的莫正凯在大灯照耀下紧锁眉头摸索着突然露出的一抹黑,眼底闪烁着异样的莫正凯心底不确定那抹好像一根黑线出现在山壁内的黑带是不是自己最初预想的那种情况。
听到喊声的二喜顺手把本子塞到被汗水阴湿发潮的口袋内,抓起放在身边的铁钎走到莫正凯身边看向认真观察的莫正凯,扫了一眼拿着铁钎的二喜,莫正凯的心微微闪了一下,随即手指沿着隐隐的黑线从左到右斜下线的划了一下,“沿着这条线慢点凿。”
二喜点点头,把手中的只有半臂长的铁钎卡在山壁上,从后腰挂着的工具袋里拿出一把榔头,当当当的开始慢慢的凿,“力气在轻点。”
刚刚凿了几下,莫正凯的声音再次响起,二喜收敛了一下手中的力气,沿着并不清晰的黑线小心翼翼的敲。
“再拿下一盏大灯。”站在二喜身后的刘庆和大吼着让站在坑上的同事在递下一盏照明。
亮度再次加强,这下完全看清楚的二喜眨了眨因为想要看清而瞪大的双眼,歪头在肩膀擦了擦因为蹦进去东西而有些流泪的双眼,“带上。”
就在二喜准备再次开凿时,一副类似防风镜的眼镜递到二喜面前,二喜楞了一下,转头看向脸上有些不自在的莫正凯,被二喜发愣的表情弄的有些不自然的莫正凯眼睛一瞪,“赶紧带上,带上好干活。”
粗声粗气的解释让二喜嘿嘿一笑,哎的答应一声接过眼镜戴在脸上,看了一下眉开眼笑的二喜又看了看明显有些脸红的莫正凯,刘庆和噗的一下喷笑出来,扯了一把莫正凯,在莫正凯瞪视的双眼下,“咋样,这徒弟不错吧?”
刘庆和打趣的低语让莫正凯脸色一僵,瞪了一眼刘庆和抽出手臂,“一边呆着去。”
说完莫正凯上前指导二喜,失笑着摇头的刘庆和嘀咕了一句,“口不对心。”后也跟着凑上前观察着莫正凯发现的黑带。
九点、十点、十一点,足足凿了近四个小时的黑带虽然露出了真面目却依然有近三分之一没有露头,黑带附近的山体硬度完全超出预想的慢进度让所有人急的满头汗,承担主力的二喜甚至累的有些抬不起双臂。
二喜这边一直没有停下挥动的手臂,而连队却因为二喜一直没回来而有些着急,过了九点熄灯一直没有回来的二喜让付有才心底发慌,那怕是第一天学习也没有这么晚回来,付有才心底充满了不安,胡思乱想着二喜是不是出事的付有才坐不住了,交代班副先睡觉后,付有才直接跑到林峰办公室。
越想越不好,自己把自己吓够呛的付有才,又急又吓顶着有些发白的脸色咚的一下推开办公室大门,让刚刚站起身准备检查一圈的林峰吓了一跳,当看到一项小心谨慎的付有才脸色发白脸上全是汗珠时,林峰惊了一下,“付有才出什么事。。?”“排长,二喜没回来。”
付有才冲口而出的急切打断了林峰的询问也让林峰大吃一惊,“一直没回来?”
大步走到付有才身边的林峰看着急的满头汗的付有才追问道。
付有才咽了口吐沫,紧张的点头又摇头,“没回来,排长,你说二喜是不是出事了?往常从来没有这么晚,遇到抢劫了?让车碰了?遇见劫道了。。。。。”乱七八糟嘴里一个劲囔囔的付有才越说脸越白。
无怪乎付有才害怕,虽然知道二喜外出学习,但二喜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而且因为营区偏远,那怕知道二喜有班车,但面临年底复原的付有才还是害怕因为二喜而给最后的军旅生涯画上一个污点,毕竟二喜是本班战士,真要出事,那么作为班长的付有才绝对有连带责任。
付有才的胆小和谨慎是林峰一直知道的,看到被吓的够呛的付有才,林峰安抚的拍拍付有才的肩膀,“没事、没事,别瞎琢磨,我去找,你在家等着,等着啊。”
说完林峰直接往外跑,直奔连部的林峰也被付有才的不安感染的有些心底发慌,着急忙慌冲到连部的林峰喘着粗气敲响了张光军的办公室,急切的敲门声让值班的苏景宏一阵诧异,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办公室大门,看到背对着站在张光军办公室的林峰,“林峰?出什么事了?老张回家了,今晚我值班。”
因为张光军终于接到了老婆随军的通知并拿到房子钥匙,这几天,乐的合不拢嘴的张光军基本上下班就去新房子收拾,虽然笑话张光军的英雄气短,但了解张光军情况的苏景宏还是替张光军高兴。
接替了张光军值班任务的苏景宏这段时间一直驻守连部,苏景宏的招呼声让林峰蹭的一下回头,看到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苏景宏眼睛一亮,“老苏,二喜没了,人一直没回来。”
急切的林峰没头没尾的话把苏景宏闹的不明白,满脸诧异的看着急切的林峰,“什么二喜没了,二喜不是出去学习了吗?”
“不是,是,二喜是去学习了,但今天到这个点还没回来,往常最晚八点半也到连队了,可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解释的有些乱的林峰让苏景宏心底一动,随即眯起眼睛,“你是说二喜到现在都没回连队也没打电话。”
林峰恩恩的点头,苏景宏心底咯噔一下,首先想到的是二喜不会是在路上出事了吧?这么一想苏景宏有些坐不住了,砰的一下关上房门,“走,咱去营里问问。”
边大步往外走的苏景宏边招呼着林峰,忧心不已的两个人赶到营部却发现无论是教导员还是营长都不在,苏景宏直接借用营部电话拨通了李文荣家的电话,把这边情况说了一下后,苏景宏皱着眉头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到林峰充满焦急的询问目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