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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雾罩的夸奖中就连刘刚自己都产生了一种工兵团没有他立马就得黄摊子的感觉,志得意满充斥心间的刘刚瞬时挺直了宽厚的脊背,脖子仰的高高的,带着藐视一切的傲气看着下面充满震惊的双眼,这一刻,刘刚好像看到魏占国亲手捧着提干的表格递到他面前,自豪、得意这些简单的词语已经不能形容此时刘刚的心情。
努力扬起的头颅露出了平日里完全看不到的脖子,好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似的刘刚引来下面的窃窃私语,有羡慕有妒恨也有不解,可不管什么目光,完全享受注目的刘刚是得意的。
停住了话语的魏占国带有深意的目光一一掠过下面战士的神情,当整个看过一遍后,魏占国收回按住刘刚肩膀的手,而是搂住了刘刚宽大的肩,“同志们注意一下了,下面我要说一件事。”
魏占国的大声吆喝让下面的战士停住了嗡嗡的窃窃私语,也让刘刚惊喜的抬头,闪烁着希翼的小眼睛紧紧盯住魏占国,或许是刘刚的目光太过于热切也或许是刘刚的目光期盼太浓,本要开口的魏占国先是冲着刘刚笑了一下。
完全被魏占国笑容鼓励到的刘刚激动的肥大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刘刚有感觉,团长一定是准备把自己提干的消息通报给在场的每一个人,想到即将接受到的羡慕和恭喜,刘刚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来。
笑容满面的魏占国拍了拍刘刚激动的肩膀后随之收起笑容上前一步,“介于刘刚同志为解放军这个崇高事业做出的贡献,也介于刘刚同志过硬的自身素质,经过团里仔细研究,秉着不埋没人才的宗旨,团里决定提前为刘刚同志分配工作,地质大队一队缺少一个勘察大拿,刘刚同志将于七天内赶到地质大队报道。”
魏占国的话音刚落,一阵静寂笼罩了整个道路连操场,目瞪口呆的战士们看着板着脸的魏占国完全傻住了。
而志得意满的刘刚还来不及收起脸上的得意就彻底僵住,脑海里来回不断回荡的“提前分配工作,去地质大队报道。”木然的转头看向站在前面的魏占国半天转不过弯来。
或许是一分钟也或许是十分钟,嗡嗡的议论声再次响起,“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是刘刚,工兵团唯一一个勘察能手,魏团长你弄错了。”
刘刚喃喃着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劝慰别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刺耳,魏占国掏了掏耳朵,转头看向脸色煞白双目赤红的刘刚,一脸惊讶,“刘班长,你这是怎么了?地质大队可是全省闻名的好单位,工资高待遇好,分楼房给报销,这也就是你刘班长,换个人,想去都去不上。”
魏占国带着淡淡笑意的诧异却让刘刚感觉从心底不断涌上一股股无法压抑的冰冷,浑身颤抖刘刚张着嘴想反驳可却发现魏占国说的全部属实,刘刚想说地质大队是分楼房可常年野外即使有楼房也住不上,地质大队是工资高,可漫无边际的荒地有钱也花不出去。
刘刚有太多太多的想说,可到了这一刻,刘刚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煞白着一张脸的刘刚愣愣的看着魏占国再次转身面对下面的战士。
台下的嗡嗡声魏占国仅仅扫了一眼就瞬间消失,了解内情的老兵们打着寒战看着一脸严厉的魏占国,所有人都明白,刘刚这次是完了,一直当大爷的刘刚从这一刻将彻底从工兵团消失。
满意的看着台下挺胸抬头的战士们,魏占国手指直接指向林峰,“对林峰排长的处罚团里已经做出决定,但是,我希望在场的每一位记住一件事,林峰再不好在不合格也是团里任命的,别的单位什么样我不管,但在我魏占国的地界里,上就是上,下就是下,上下级关系没有什么可讲情面,林峰软,可连长不软,营长不软,我这个团长更不软,把你们的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想提前复原的现在可以报名。”
铿锵有力没有一丝回转余地的警告让所有人感觉脊梁骨一凉,面面相觑后看向散发着凌厉的魏占国,这一刻,无论熟知的还是陌生的战士们都清楚的意识到,无论是否接受整个工兵团已经正式迈进魏占国时代。
打架事件最终以林峰内部处分刘刚提前复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三天后,刘刚走了,除了排长林峰、连长张光军、代理指导员苏景宏没有一个人相送,孤零零一个人站在一营大门口,看着并排站立在门里的三个人,刘刚心底有了一刹那的后悔,不仅仅为当初的不留情也为曾经的自以为是,满嘴的苦涩好像要溢出一样的刘刚深深的看了一眼生活了十三年的连队,转身大步离开。
略显沉重的脚步带着一抹萧条,站在营区门口,林峰的心有些复杂,说实话,对于刘刚,林峰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可这一刻,孤零零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一个人离开的刘刚却又让林峰觉得不忍,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刘刚,林峰三人转身往营区内走,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在即将彻底离开视线范围内时,刘刚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满是阴沉的目光中闪烁着不可化解的仇恨,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刘刚想了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刘刚计划着什么,天知地知刘刚自己知道的阴霾悄悄的笼罩着被阴暗侵袭的刘刚,可不管是否愿意,这起影响恶劣的打架事件总算过去了。
五月十三号上午九点,工兵团卫生队。
“二喜,收拾好了吗?咱要回去了。”跟卫生队队长打声招呼的张光军回到病房,人没到声先到的推开病房门,看到已经换好衣服抱着脸盆坐在床边等着的二喜。
张光军的出现让二喜眼睛一亮,蹭的一下站起身,“连长,是不是可以走了?”
满脸期待的二喜让张光军一阵好笑,走到二喜身边强行拿过二喜手里的脸盆,“走,回连队。”
屏住呼吸等待答案的二喜顿时眉开眼笑的率先冲出了病房,一住就是十天,这十天可把二喜憋够呛,其实按照二喜的意思,都是皮外伤,擦点红药水紫药水之类的就行,农村孩子没那么娇气,住什么院。
可让二喜无奈的是刚一出口的意见就被营长李文荣给拍了回去,按照李文荣的话,脑部是人身体最重要的地方,怎么也要多住几天,还戏谑的告诉二喜,别怕花钱,团里包费用,而更让二喜发糗反驳不了的是当时在场的魏团长竟然也附和的说是不是心里想不开,有埋怨,要是心里不舒服可以告诉他,他可以帮着去打架。
插科打诨后,二喜被强制留在了医院,而于金海也被留在医院照顾脑子发晕的二喜,可仅仅三天,在听说刘刚离队后于金海扔下二喜自己跑了,用于金海的话是,这不是住院这是遭罪。
心有同感的二喜羡慕的看着连跑带颠的于金海背着军挎快速消失,要不是被李向东死死按住,二喜真想跳窗户跟着回连队,熬啊熬,终于熬到张光军同意出院,头天晚上兴奋的连觉都睡不着的二喜翻来覆去的想着自己那张床。
虽然仅仅住了几天,可在二喜看来那是自己的东西,不向在卫生队,除了人是自己的什么都是别人的,尤其让二喜受不了的时打肌肉针,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这么难堪的二喜就差躲进男厕所了。
好在打针的女兵班长在两次没抓住二喜后恍然大悟二喜是怕羞,嘻嘻哈哈笑过后把二喜转到了男兵手上,得到确切消息那一刻,二喜擦擦脑门上吓出的冷汗,磨磨蹭蹭的蹭出男厕所。
心情极度舒畅的二喜没等张光军出来就率先爬上大解放坐好等着,提着行李的李向东和抱着脸盆的张光军再次道谢后走出卫生队,看到了笑眯眯坐在大解放上的二喜,看了一眼坐在后斗的二喜,张光军打开驾驶室门让二喜进去,省着着凉,可让张光军好气又好笑的是,二喜把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无奈下,只能一个人进去的张光军带着两个人离开了卫生队。
趴在后斗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二喜眼睛都不够转似的看看这看看那,一副明显憋坏的模样顿时把李向东气乐了,照着二喜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打完李向东就后悔了,李向东清楚的记得二喜后脑勺当时有个包,虽然最后确定没有脑震荡,但李向东还是怕留下啥后遗症,“二喜,咋样?迷糊吗?干呕吗?”
一脸紧张的李向东让二喜愁的直蹭头皮,板着脸郑重其事的看着李向东,“班长,我好了,真的,可好了,一点毛病没有。”
伴着没胖反倒瘦了的小脸,一本正经的二喜把李向东逗笑了,松口气往后一靠,“行了,班长不问了,没事就好,你小子也长点心眼,打不过还跑不过,下次再有这事你就跑,反正你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