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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合上电脑,把桌上的蜂蜜水缓缓喝了,起身,去洗澡。
看着张先生的背影,问自己,是爱这个男人的吧?常常这样自问,却从没想过答案。
三天后,张先生出差,短信约李天,顺利。
李天在床上发了疯般折磨我,身体和心灵,都受用。
看着李天把装满□的套子摘下来,精心的打一个结,再丢到地上。这样的细节,竟让人有些喜欢。
男人和女人,到底有什么区别?破天荒问了一句。
李天显然有些意外,一边用卫生纸擦被润滑液弄湿的大腿,一边笑说,我老婆,从来不给我口。
原来如此,一条舌头,就能让一个男人出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承诺,脆弱到如斯地步。
从李天的车上下来,没有马上回家,一个人在路边走走,北京的风真大,吹的人清醒。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为什么在一起,又为什么分开?
也许,从来都没有标准答案
☆、第五章
张先生生病,始料未及。半夜里突然发烧,额头滚烫。
医院挂急诊,扁桃体发言,需输液。
陪在张先生身边,用手抚摸他输液的那只手,有些凉。
跟张先生在一起这十年间,几乎每次张先生生病,都有我陪在身边,已成习惯。上一次生病时,张先生突然说,要没你在,可怎么办?
我笑,没有我在,自然有别人在,你这样的条件,身边断不了人。
张先生生气,说,不可能再有别人,咱们要一辈子的。
那是张先生第一次说到一辈子,我听在耳朵里,觉得那么不真实。人真的可以设定自己一辈子要跟什么人在一起吗?不走到人生最后一刻,都不要下这样的论断吧。
却露出甜蜜满足的表情,握着张先生的手,声音颤抖又做作,一辈子就一辈子吧,反正是我赚到。
宋凯也说,与张先生在一起,是我赚到。
我长相平凡,工作普通,更无才华,跟张先生站在一处,格格不入。
这样说来,张先生出轨,显得那么顺理成章,而我的不舒服,反倒多余。
张先生说,念书给我听,无聊死了。
幸好包里装了一本舒比格的《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都是些小故事,随便翻一篇,念给他听。
张先生喜欢我念书给他。
大学时候,他读交大,我去学校找他,两个人坐在校园长椅,他就让我念书。念着念着,他会把头放在我的腿上,闭起眼睛,让阳光落在他好看的睫毛。
有时候,他会睡着,均匀呼吸,我一动不动,怕弄醒了他。
你念书的声音,有催眠功效,真好。张先生这样说。
此时,病房里就只有我念书的声音,张先生已经睡着,其他病人,用怪异的眼神盯我,或是说,盯着我们看似不寻常的关系。
液输到一半,张先生的烧退下来,额头冒汗,用毛巾轻轻擦,把张先生弄醒,冲我微笑。
没事儿了,给你带了围巾帽子,一会儿裹严,回家睡一觉,天亮了就好。
生病时的张先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说的每一句,都乖乖点头。
第二天天亮,果然生龙活虎,在客厅举哑铃,故意发出嘶吼。
男人,哪有那么容易倒下。骄傲的说,还得意的看我一眼。
盯着张先生□的手臂,竟觉得性感。这条被我依偎了十年的手臂,完全没有被时光卷走魅力。
还有一个月,你说,派对那天穿什么好?
我对着镜子整理衬衫,肚子那里,怎么都没办法平整。也想过减肥,喝会拉肚子的茶,到头来,惹张先生心疼。
哪个gay,不想跟身材好的玩?
跟张先生这么说,张先生却不以为然。
周末陪你逛街,帮你选一身好衣服。
于是,对周末一下子充满期待。
电话宋凯,问,周末干嘛,要不要一起?
宋凯却哭的厉害,说刚从一个男人的家里出来,又是一朵奇葩。可又不甘,凭什么嫌我太瘦?喜欢胖子,何必留我过夜?
安慰宋凯,约好午饭详聊。张先生陪我出门,说,你跟宋凯好,该劝他,别这么乱。
这是张先生第一次评断宋凯,之前,只字不提。
也不是乱,只是没找到真爱。替宋凯解释。
张先生却冷笑,每个生活乱的人都用找不到真爱做挡箭牌。
不再解释,怕张先生觉得我偏执。
一路无话,直到下车时,才突然说一句,跟那个人,真没什么了。
那个人,指的是鸡米吧。刻意这样多一句,反害我不高兴。
若只是随便搞搞,肉体上的快乐,又何必仪式一样了断?
坐在办公室,忍不住搜鸡米的微博,之前发那条,竟删掉了。
那么,两个人进行了怎样的对话?是否张先生要求把那条微博删掉?不得而知,又甚为好奇。
一个人,如果执迷于一件事,太过执迷,便会恍惚,丧失理智。
比如我,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恍惚后,竟给鸡米发了一条私信: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特别愚蠢,很快就后悔,可微博系统,没有收回信息功能。
开始在等待中煎熬,想看他回什么,又希望他什么都不回。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一定会腻的,所以,看开点儿。
对着电脑屏幕,所有愤怒瞬间消散,原本凝聚在胸口的力道,一下子泄了。
鸡米的回复,是在挑衅我吧,听起来又带着同情。
宋凯打来电话,说,已到楼下。
我的脑子里,却浮现宋凯每次对我做出“情人去死去死”的表情时,我骄傲的跟他说,没办法,老娘就是这么幸福。此刻,那些个随时都能从心底燃起的幸福感,突然好远。
☆、第六章
接到同事电话,说,知道吗?Elsa今早生了,是个女儿,六斤六两重,母女平安。
不知怎么,就很想哭。
Elsa曾是我的姐妹,推心置腹的那种,那时候,她不知道我是gay,只觉我善解人意,愿意与我说心事。
她对男友的不满,与男友最好的兄弟上床,那个兄弟的□大小,以及是否持久,一一与我分享。
有一次,哭的厉害,说,跟自己不爱的男人结婚,真痛苦。可自己爱的,就只会与她上床。
是个不忠的女人,张先生这样与我说。
我却不觉得,与人随便上床,从来就不是男人的特权。为此,还生了张先生的气,说他专横。
还好不是直男,万一娶到这种女人,不是倒霉?
这种女人又怎样?出轨的女人就不是好女人?
没有跟张先生继续争辩,本来就是与己无关的事件。为了别人,损伤自己与爱人关系,才是真愚蠢。
后来,跟Elsa坦白,说喜欢男人。
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好像一下子我就变成怪物,需要隔离。
很快就疏远了,尽量避开说话,换过一次工作,更彻底不联系。
倒也不会在意,同性恋在这地球上已得到许多理解与尊重,不能强求所有人都给你祝福。
去翻Elsa的微博,果然发了一条,关于孩子,字里行间都是幸福。
所以,孩子可以终结一个女人对感情的所有困惑?或是情愿与自己不爱的男人结婚?那么gay该怎么办?用什么去做终结?背叛,抑或死亡?
想在微博下面留言,道一句恭喜,又觉多余,索性算了。
张先生从洗手间出来,催我别玩手机,准备出门。
想跟他分享Elsa生子的事,最后,只乖乖收了手机,去洗手间喷香水。
午餐后,坐在办公室困意袭来,做行政工作,整日无事,翻翻网页,刷刷微博,一天就混过去。
张先生打来电话,晚上约了客户,不能一起晚饭。
那就约宋凯逛街好了。
刚要给宋凯打电话,微博弹出一条私信,点开,竟是鸡米。
晚上有空?约晚饭?
手机放在一边,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条私信。上次那样的挑衅还不够?真的要闹到面对面的地步?
犹豫片刻,回复:好,哪里?
我有什么好怕?我是张先生正牌男友,你只是外遇对象。说到底,也是我该理直气壮。
晚7点半,三里屯中八楼,故意比约定时间晚到半小时。
鸡米穿灰色西装,与那日在家里见,判若两人。
下班直接过来,没有换衣服,不好意思。声音倒是低了下来,却也不让人舒服。
点菜,大段沉默。
鸡米突然说,其实,我与张先生是同事。我们的事,不怪张先生,错全在我。几个月前,去山西出差,酒店同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