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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
“过年过节带小二子回来吧。”肖母很坚强的听完了肖白的话,他没有劝肖白试着跟姑娘相处。在她听肖白说他会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绝决让肖母不敢说些什么了。只要儿子好就好吧。
“妈,谢谢你。还有,中秋快乐。”
“常回来看看。”
“好的。”
☆、不许再傲娇
晚上八点钟,肖白出门倒垃圾,他看了那个行李箱一眼。
晚上十点半,肖白又出门倒垃圾,他把那个行李箱扶起来了。
凌晨一点的时候,肖白突然睁开眼睛。他走出客厅打开家门,然后,把那个箱子拖进来了。
“怎么,董小冬也被赶出来了?”夏瞭翘着二郎腿啜了一口红酒。
“借住几天。”夏少勋洗了把脸倒在沙发上。
“我说,你对着肖白也是这幅死样子吗?”夏瞭很不满,去外面抛头露面的是他,在里面批文件的也是他,他都快被榨干了,夏少勋还这么拽的二五八万的。
“难道你是肖白?”夏少勋不耐烦了,他把今天的经过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他敢肯定,一定是今天发生了什么才让肖白那个样子的。如果是以前的事,要发作早就发作了。
如果昨天夏少勋有注意一下地上的月饼包装袋,他就不会走出那张门;如果他没有走出那张门,他或许就不会和肖白再蹉跎那么些年。但是当时的夏少勋不知道,他以为他滚得出来也滚得回去。
肖白死了,在中秋过后的第三天。是执行公务的时候死的,他成了烈士。
夏少勋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卡罗迪挑选戒指,他看上的是一对如两根藤一样紧紧缠绕着的对戒。尽管他听到了那个不好的消息,他还是把戒指买下来了。
夏少勋拿出钥匙打开了肖白家的大门。他找了很久,然后笑了。因为小二子不见了,小二子的窝不见了,小二子的食物也不见了。
“你打算怎么办?”夏瞭小心翼翼的看着夏少勋。
“他没死。”
“怎么可能?”夏瞭以为夏少勋癔症了。
“先把我儿子找到再说吧。”
“肖白的狗?”夏瞭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难怪夏少勋这么淡定,感情是心里有本帐呐。他放开了胆子打趣到:“去哪里找你儿子?指不定跟哪个小姑娘私奔去了。”
“去A市,肖白的父母家。”夏少勋把手按在夏瞭的肩膀上抱歉的说:“这里就拜托你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还真不习惯。”夏瞭笑着锤了夏少勋一拳。
夏少勋是一个人去的A市,在第一次听肖白说要带他回家过年的时候他就打探了一下肖白父母的职业和家庭住址。所以,他轻松的找到了碧海蓝天的B栋13号。他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深呼了一口气。
门是肖母开的,她看见夏少勋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跟自己儿子的关系不简单。当小二子冲过来扑到夏少勋怀里时,她的脸就掉下来了。
“肖伯母,您好。”夏少勋礼貌的冲肖母笑笑。
肖母点了下头没有做声。
“您知道肖白在哪里吗?”夏少勋很直接的就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他不是一个擅长寒暄的人。
“他死了。”肖母的语气并不悲伤,更多的是气愤。
“我可以把小二子带走吗?”夏少勋没有戳穿肖母的谎言,他不愿意逼迫肖白的家人。
“不可以。”肖母拒绝的毫不留情,他要为儿子出口恶气。
“我爱肖白,一直都爱,我会找到他,然后好好照顾他的。”也许是夏少勋的语气太过诚恳,也许是夏少勋的表情太过悲伤。肖母的心软了,她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和他分手,既然肖白爱他,他也爱肖白,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
她愿意给夏少勋一个机会,只是不能轻易的就给他一个机会。她忘不了肖白在电话里绝望痛苦的声音,她对夏少勋说:“前几天,肖白说要带一个朋友回来过中秋节。他说要买一些冰淇林。”
“恩?”夏少勋不太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肖母盯着夏少勋看了一会,又有些怀疑了,难道是她搞错了?这个年轻人长得也不像喜欢吃冰淇林的人啊。她试探着问:“你就是那个喜欢吃冰淇林的朋友吗?”
夏少勋尴尬的张了张嘴,他并不是太喜欢吃冰淇林,但是他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很喜欢。”
夏少勋抱着小二子走出公寓的时候打了个喷嚏,他嘴唇周围的空气全都受了寒。夏少勋很难得再想吃冰淇林了,他刚才把这辈子的冰淇林全吃完了。草莓味的,香草味的,芒果味的,吃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冷冰冰的味道。
回到T市的夏少勋住进了肖白的家,日复一日还是没能找到肖白。
当年肖白也住在这里等待着董小冬,与肖白不同的是,除了等待,夏少勋还会寻找。
空旷嘈杂的工厂里放着一批批冷兵器,夏少勋站在一块木质的踏板上有些麻木。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问旁边踢着易拉罐的夏瞭:“还没有找到吗?”
夏瞭抬起头耸耸肩无奈的说:“该通知的都通知下去了,肖大队长的反侦察能力真不是盖的。”
“他肯定是在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夏少勋厌烦的扯了扯领带继续说:“一个刑警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假死。一定是上头授意的。”
夏瞭猛的踢了一脚易拉罐,他其实想说也许肖白真的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有很大可能是死了。如果真的如夏少勋说的那样是执行危险任务,死了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他已经在道上放出了重金悬赏的消息,谁会和钱过不去?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说。活着,总该有些盼头,他不会残忍的掐灭夏少勋那丝摇摇欲坠的期待的火焰。
小二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威风凛凛,体格健壮的小二子了。他被摧残的很臃肿了。每次只要出现一人一狗的状态,它就会体重飙升。肖白是这么对他的,夏少勋也是这么对他的。当夏少勋把一大块牛排放在它面前时,小二子意思意思的低下头闻了闻然后就走开了。
可是夏少勋误会了它。“看来要快点把肖白找回来才好,连小二子都没胃口了。”夏少勋自言自语的收拾桌子。
新西兰的大军火供应商夏瞭从没有发过请帖,也没有大肆宴请过什么人。这次,他破天荒的举办了一场盛宴——一场丧礼,为了一条狗。
各路人马莫名其妙的齐聚T市,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那是一条什么样的狗。
地点选在T市最豪华的酒楼“盘龙居”,桌子是上好的红木做的,椅子靠背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龙。更有趣的是,盘龙居的价格是按人头计算的——十万一个人头。
站在大厅中央的夏瞭神情悲伤,他侧过头对夏少勋耳语:“你的儿子身价太高了,这笔钱得从你的卡里扣。”
夏少勋很爽快的点了点头,他仔细的观察着走进来的每一个人。很可惜,那个让夏少勋期待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夏瞭提着骨灰盒晃来晃去,最后把它扔进了垃圾桶。他拍了拍手问夏少勋:“你还不死心吗?”
夏少勋斜了他一眼径直走了出去,既然他的肺还能呼吸,他的心怎么能死?
夏少勋走到玄关的时候警觉的嗅了嗅,空气里有一股味道,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肖白的味道。他把手按在胸膛上,那里很不安分。他期待这一刻很久了,所以他不敢动。他站了一会,若无其事的走进浴室,如往常一般的洗漱。他不确定肖白还在不在,他只能把自己维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这样才不至于吓跑肖白,或者说是逼走肖白?
小二子并不在这个房子里,夏少勋把它送到夏瞭那里去了。夏少勋坐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他看了些什么。他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卧室,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时间过得格外慢,夏少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让它听起来显得尽可能均匀一些。演戏有时候就是这样,做的太真了就很容易把自己也骗了。就在夏少勋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一只手停在了他的脸上。那只手有些消瘦,指尖轻触着他的嘴角。那感觉就好像有一只蝴蝶扇动着翅膀在心上刷过。
夏少勋迅速的抓住了那只手往旁边一拉侧身翻了上去。他粗暴的扯开了肖白的皮带,绑着肖白的双手举过头顶。他急切的吻着肖白,一点点攻向他的禁区。肖白奋力的扭动着,他大叫着:“滚开。”
夏少勋冷笑了一声,他嘶哑着说:“你再提滚这个字一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