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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正是如此,这点心才命名为酥山吧。
弄好之后放入冰鉴,于寒冷中会牢牢凝冻住,等尘飞扬醒来,大概就可以吃了。
稀稀落落的蝉鸣扰人清梦,尘飞扬刚醒来不久就闻到一阵阵清凉的甜香味,这味道很是熟悉,是他经常在宫里吃的……酥山?
果然是酥山!他诧异的看向殷溪景,酥山制作的并不如在宫里时吃到的那些精良,甚至有些奇形怪状,不过这并不影响口感罢了。
“给你吃的。”那人面带微笑的把酥山推到他的面前,素白的手明显带着清洗过之后的干净水润,难道……是他做的?
挖了一勺塞进嘴里,甜甜的味道瞬间在舌尖弥漫了开来,沁人心脾,尘飞扬无故觉得,这恐怕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甜点了。
小宝站在主子身后,面带不满的看着吃的欢快的某傻子。
“对了,有件事我还来得及告诉你们,过些日子,我就要成亲了。”
小宝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成亲?和哪家的小姐?”
“柳家,柳大将军的千金,柳如是。”
“呵呵……那就恭喜爷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了!我就说凭爷的风姿,还不轻易的把人拿下?唉……真好啊,那咱王府以后就不会这么冷冷清清了,应该会热闹许多吧!”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我笑而不语,眼神无端落在尘飞扬身上,他却只是低头大口的吃着,眉宇间具是享受之色。
孰不知,这辈子最好吃的甜点,已然变了苦涩。
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照人依旧。
独自面对柳如是,还是在成亲之前惯例的幽会,沿着小巷慢慢地走着,满地的月光如霜,一路无言。
她一袭浅紫色的纱衣,随风袅袅,煞是动人,心弦还是轻易的被撩动了。
“不知景王爷可有特别喜欢的物什?”
她终于耐不住打破这沉默,我下意识道:“不必唤的那么生疏,叫我溪景便是。”
她淡淡哦了一声,我接着道:“特别喜欢的……倒是没有,不过,只要你送的,我都会特别喜欢。”
前尘往事汹涌如潮,我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了,只能拿出会情人时男人惯用的伎俩来哄她开心。
果然,她掩嘴轻笑:“想不到景……溪景说话这么甜,那就好说了,这个,是我前些日子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不如……就赠与你吧!”
幽会时必有定情之物互相赠与,我接过小小的香囊,上头绣着一个金黄色的福字,静静躺在我的手心,轻飘飘的没有承载哪怕一分的心意。
还是将它好好收在怀中,然后掏出自己的信物——一只玉指环,这指环只是上街随意买来的,而系在我颈项间的那只,才是娘死后亲手赠与我的,据那时和娘一起做丫鬟的姨说,这指环是娘的贴身之物,是父皇赠与她的唯一的东西。
我浅笑着执起她的手,为她戴在指间,更衬着那只手纤白细嫩。
☆、014 情未生,缘已种
“这就是他赠与你的定情之物?”
捏起被嫌弃的扔在桌子上的小小指环,浅碧的颜色很是讨喜,光泽润滑,不难看出挑选的人的细心。
“是啊,可我根本不喜欢,”带有轻视和漫不经心的说着,忽又似是难以启齿道:“溪寒,你……你难道还不懂我的意思么,我……我喜欢的人,是你。”
殷溪寒略带惊讶道:“我?呵,柳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动声色的将指环收在袖中,他起身道:“柳小姐叫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么,若没别的要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柳如是忙跑上前去拦在他面前道:“溪寒!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我想嫁给你,爹爹说,我嫁给殷溪景只是个障眼法,等他死了,我就可以再嫁了,你难道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杏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
要不是他从不打女人,他真的很想给这女人一巴掌,敢说殷溪景死?就算让她死殷溪景都不准死!
“到那时候再说吧,我是真的有事,那作为一个我将来的好王妃,不给为夫让路么?”
柳大将军在朝中势力占据了武官的一大半,可以说文官以丞相为首,那么武官就是以柳大将军为首。
他还不能因为一个柳如是而失去这个靠山。
柳如是破涕为笑,高高兴兴的送他出门,那句为夫让她羞红了娇俏的小脸,心儿狂跳不已。
暖风习习,尘飞扬在托着腮对着窗外发呆,我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小宝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这小子做事总是莽莽撞撞,我放下书,提前发问道:“怎么了?”
【文】“三爷……呼……外面有人找!”
【人】我下意识的反问:“是那个老头?”
【书】小宝猛摇头,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屋】不知道尘飞扬在发什么呆这么专注,我沉吟了下,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刚迈出大门口,就看到两个少年正端端正正跪在门边。
其中一个少年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那双暗含戾气的眼神一下子便能刺进人的心里,脸颊的疤痕瞬间让那天的记忆翻涌。
“是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身边的小胖子道:“请您收留我们吧,我们什么都可以做的!”
“其他的人呢?”
“他们都有家,回家了,只有我和采松是孤儿,无家可归,采松说要报答恩人,我们就没上山,一路打听着,好不容易才找到恩人。”
“你们原来是住在山上?”别怪我盘问的如此仔细,我绝对不会收留来历不明之人,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是啊,山上有间破庙,被那人贩子拐骗去之前我和采松都是住在上面的,而且山上还有山鸡,野猪之类的,运气好的话我们什么都能猎到,所以不会愁吃,平日里就靠卖柴换点银子,换点家用和衣服,我们俩是被一个老爷爷养大的,可他在我们十岁那年就死了。”
小胖子说的很仔细,条理清晰,我张张嘴,发现再没什么好问的了。
“他叫采松,姓什么,你又叫什么名字?”
从刚才到现在,那少年一直没开口说过一句话,难道是个哑巴?
“哦,采松大名言采松,我叫云深。”
“起来吧,进来吧,具体做什么我再给你们安排。”
“嗯!谢恩人,恩人真是大好人!”
两人结结实实的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小小年纪,如此重情重义,说不定,将来真的都能成为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府里真的像小宝说的那样,越来越热闹了呢。
我摸着下巴,绕着言采松打转,这身子骨精瘦而柔韧,说不定……
打量完言采松,我又去打量小胖子,脸蛋肥嘟嘟的很是可爱,眼睛不大却很有神,是个机灵鬼。
小宝有模有样道:“敢问大人,两人面相如何?”
“去你的,”我笑着搡了他一把,“去,到外面打听打听哪家的武师最好,请个进府,教言采松习武,至于云深嘛,就跟你学习小厮该做的事,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吧。”
云深有些犹豫的瞅了言采松一眼,道:“恩人,我们俩,从小就没分开过……”
“习武很苦的,你跟着他,就要跟他一起习武。”
“我不怕!再苦再累,我都不怕!”
“那好,那你就跟着言采松一起习武,小宝,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小宝收回不知落在何处的目光,不自然的哦了一声,朝外走去。
☆、015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亲自给两人找了间干净的空房,我不吝啬的交代出自己的身家:“我是当今大殷的三王爷,但是不必对我拘礼,跟小宝一样叫我三爷就成了,府里也没什么人,以后就把这儿当家吧。”
“是,三爷,那个……三爷,有吃的吗,这几天赶路我们两个都没吃好睡好。”
云深摸着瘪瘪的小肚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当然有,你们稍等,我叫丫鬟给你们送来。”
“谢三爷!”
言采松眉梢一动,这就是传闻中并不受宠的三王爷?
年龄相差无几,他却看不透这三爷眼中,分毫真实的情绪。
云深笑得爽朗而灿烂:“哎,我们有家了!”
“家?”言采松眼里的戾气褪去了少许,“但愿他给我们的,是家。”
而不是战场。
请来武师已是傍晚,小宝把人带回府之后直接问了丫鬟,去了言采松和云深的房间。
两人吃过饭之后就在大床上睡得横七竖八,看得出很是疲累的样子,不过在小宝迈进房间的第一步,言采松就睁开了眼睛。
警觉真强的人,小宝暗自腹诽,不过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人时,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难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