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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心为君乱君不知
“哎,不会连洗澡都不会吧,池子边上有布巾,把它用水弄湿,然后使劲搓,听到没?”
傻子头也不抬的抬手在池子边上摸索,抓到布巾后闷不吭声的搓着。
难道生气了?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过会儿就好了吧,我思索着,继续搓洗。
该洗的都洗干净了,就是背上不好处理,池子有一处石阶,我是站在石阶的中间,上半身没浸到水里,伤口若碰到水应该是不好的,可背上其他地方该怎么办……
尘飞扬一边洗着,一边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站在水中的人,白皙滑嫩的肌肤上沁满了细密的水珠,肩窄腰瘦,不算健壮的背上有几道淤青发黑的伤痕,最深的一道正往外渗着血。
他思忖了半刻,见那人没了动作只是傻站着,终于还是凑了过去。
“哎哟……”我措不及防的闷哼一下,温热的布巾正好盖在伤口周围最敏感的地方,些微的酥|麻疼痛传来,还有些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傻子。
“不要搓伤口啊,会痛的……”很怀疑这厮到底是不是在报复我,为什么他擦过的地方都会痛……难道背上伤很多?
尘飞扬脸色阴沉却力道轻柔的滑过那些淤青的地方,渗出的血迹也被一一擦拭干净,虽然眼前的美景的确很想再欣赏触摸一会儿,但水气弥漫时依然会沾到伤口,只得作罢。
他默不作声的退后,那人回头问了句好了?他垂眸点头。
然后那人离开池子穿衣去了,完全不管他。
陡然发觉自己的依赖心理,尘飞扬暗嘲自己还真是当傻子当上瘾了,正要跟着他上去,谁知却见那人挽起袖子蹲在池子边朝着他招手:“过来,我给你搓背。”
方才的自嘲立刻抛到云霄之外,某人兴高采烈的划着水就过去了。
吃过早膳,折腾了一大清早的人有了倦意,侧卧在床上睡了,尘飞扬正想也跟着爬上去睡一会儿,小宝却拉着他的袖子把他扯了出去。
“嘘——”小宝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安静,带着他到了长廊拐弯处。
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傻子比他整整高出一个头来,小宝急忙昂首挺胸,确定屋里的主子不会听到后,才凶巴巴对着他道:“我问你件事儿,你可要老实的回答我,不然,哼哼~”
他扬扬拳头威胁,随即又正经道:“昨儿晚上,你和三爷到底去哪了,又做了什么?”
尘飞扬露出怕怕的表情,咬着指头道:“吃吃……”
“吃你个大头!啊,也对,三爷说你们去酒楼了,三爷一向节俭,怎么会主动去那种地方,你们是不是碰到谁了?”
这小宝真是鬼精灵,什么都猜得到,可为何他不相信他家三爷的话?
“姐姐……嘿嘿,漂漂姐姐……”
尘飞扬不认识殷溪寒,甚至也不知道小宝的三爷到底叫什么名字,只好拿着他身旁那位姑娘来做挡箭牌。
不过,这位三爷看那姑娘的眼神,明明暗藏深深的爱恋,却又强自全部压抑在眼底,不泄分毫。
他阅人无数,不会看错的。
小宝皱眉:“莫非是柳姑娘……难怪了,我家三爷对这位姑娘可喜爱的紧,这么大手笔也不是不可能,唉……我的傻三爷,何必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呢,以他的身份,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还一夜未归,”他叮嘱傻子道,“我问你话的事儿可千万别跟三爷说,闭紧你的嘴才有好日子过,懂吗,嗯?”
尘飞扬点头,小宝挥手让他回屋去,自己则守在门外随时等着伺候屋里的主子。
这位三爷,处处透着不寻常,尘飞扬轻轻关上门,回头看向睡着时,才会像个无忧无虑的十六岁少年的人,若有所思。
“哥!哈哈……笑死我了,你多大了还让人教你刷牙啊,哈哈……我不行了……”
水灵灵的小姑娘笑得在床上打滚,尘夕盈本只是好奇哥哥为何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谁知却让她看到这么好笑的一幕,她的哥哥哟,冷血帝王的称号哟!要是被宫里那些怕他怕得要死的大臣们知道,会不会跌碎下巴!
尘飞扬无视那个小疯婆子,偷跑出来可是为了正事!
他认真道:“别笑了,我决定,暂时不回去了,让两位丞相代替我处理国事,你可要听他们的话,不要闯祸。”
尘夕盈的笑容一敛,似乎被这话吓住了。
“哥,你不是开玩笑吧!你、你可是一国之君唉!就为了一个打赌惹上的人不回去?我不管,你不走我也不走!”
☆、009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虽然从瓦缝里看到那个人面容清朗,气质温和,温润的如同一块璞玉,但她哥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为他而留下?
尘飞扬也是心乱的很,不过对付妹妹还是绰绰有余,他道:“这个人,可是大殷国的三王爷,我留在这,其实是为了考察一下大殷国为何这般繁荣昌盛,凌驾于六国之上的原因,你留下只会坏事儿!少给我添麻烦,不然以后再不带你出来玩儿了。”
小宝叫他三爷,大门上的牌匾是清景王,是三王爷没错的。
真的假的?
尘夕盈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嘟嘴道:“好嘛,那你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青尘国两大丞相可是七国所有官员的楷模,辅佐了两代帝王,并且将青尘,从七国之尾,统治成仅次于大殷的,排名第二兵力最强的国家。
其实尘飞扬在的时候,有事情也是要找两人商量着才会下决定,结果养成了他经常不打招呼跑出来玩的恶习。
“不知道,我会尽快回去的,乖,听话,不然哥找个男人随便把你嫁了,哭都让你没地儿哭去!”
尘夕盈最怕嫁人,她是公主,因外戚不得干政,嫁人只能嫁给平民。
“好了,人家会乖的嘛,那你好好保重,我收拾好就启程。”
“嗯。”
睡了一天神清气爽,傍晚时分,不速之客来临时才姗姗起床。
“二哥?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快请坐!”
二哥的表情在夕阳余晖里,显得异常的柔和,他笑道:“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今儿早上上朝没见着你,就过来看看。”
二哥的府邸离着宫有一个时辰的路程,离着我的府邸最起码有一个半时辰的路程,能赶来看我,真是我的荣幸。
不过,父皇对我完全是放养,记得从我封王搬出皇宫之后,他便不再关心我的任何事,不上朝也不管,因为就算我去上朝,也没我什么事儿。
我是皇家的子嗣没错,可我站在朝堂上,就像一个局外人。
“承蒙二哥挂念,只是昨晚宿醉在外,白日睡过了头罢了,二哥请喝茶!”
我将茶杯从小宝手中接过亲自递给他,茶杯交接的瞬间,二哥忽然包住着我的手,我下意识的就要松开茶杯挣脱,紧接着却被他扣住脉门:
“嗯……倒是无大碍,哦,我逾矩了,只是想亲自把脉才放心,那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他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显得我的局促是多么多余。
“瞧二哥这话说的,哪里谈得上逾矩,不如留一晚吧,等二哥回到家夜已将深,再者,二哥亲自来看我,我若是不款待,又怎说得过去不是?”
出门时看了眼漏刻,已接近申时。
二哥不做推辞:“也好,明日还能一起上朝。”
“嗯,小宝去准备晚膳吧,记得多做点好菜,”我吩咐道,忽而又想起尘飞扬貌似爱吃甜食,补充道,“哦,叫厨房准备一些果脯,枣圈,梨肉都可以,快去吧。”
“是。”
二哥奇道:“我记得三弟一向不爱吃甜食,咱们兄弟几个都是如此,什么时候改口了?”
“哦,还不是那个朋友,二哥见过的,在袁艳楼里,他喜欢吃,小弟总不能亏待了人家,是吧?”
“也是,对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哪,我记得三弟府里连个食客都没有,为何会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我记得……我记得,我在心里冷笑,二哥,你记得的太多了,简直对我是了如指掌,为何以前不曾发觉呢?
“实不相瞒,只是随手救来的,看他很可怜,总不能见死不救,心智不全,总是比较容易叫人欺负了去的,不说他了,不知二哥和柳家小姐发展的如何?那日见你们亲密如斯,要请小弟喝喜酒了么?”
二哥低头笑笑,只比我大一两岁的他,有着比我英气成熟的多的轮廓,气势就算收敛着也让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我看的心往下沉,女人都是比较喜欢有安全感的男人吧。
“八字还没一撇呢,三弟有中意的姑娘么?二哥替你去说。”
轻轻吹着热腾腾的茶水,水面荡漾开来,模糊了眸底某种嫉恨。
“啊?”没料到二哥会反问,我一时没了主意,支吾道,“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