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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说,这是他学过的所有字中,最喜欢的一个字了。
“殷玄?那……我叫你玄儿好了,玄儿……玄儿……不要让别人这么叫你,只有我能这么叫你,记住了吗?”
小宝听话的点点头,额上沁满了细小的汗珠,能忍着和他说这么一小会儿,已经很不容易了。
怕就这么鲁莽的进去弄伤了他,可手头又没有可用的东西,采松寻了四周一圈,离着床不远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杯冷水。
用内力将水震出,落了一手湿漉,将就着用水做了扩张,觉得差不多了,才敢将自己快要迸发的欲望慢慢推进他的身体。
小宝并未出现不适的表情,因为这药……能将所有痛楚都能化成欢|愉,只是环紧了他的脖子,害怕的闭紧眼睛挂在他身上。
屋里春光无限,屋外,云深面沉如水的站在门侧,衣角被风掀起又落下,眼里,是无法遏制的怒火。
若不是……若不是听到有动静赶出来一探究竟,恐怕也不会听到这出好戏吧,自己最好的兄弟,竟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
他不是气两人的欢好,而是气,为什么小宝宁愿对他撒谎,也不说他和采松的事?!采松又为什么瞒着自己,在他们眼里,自己算什么,他把采松当兄弟,采松又把他当什么了?!
☆、057 除了你万敌不侵
第二天一大早,王府门前就站满了人。
采松和云深背着包袱,一同跪下,对着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云深道:“谢三爷当初的救命之恩,我和采松,无以为报。”
“哪里话,”我将他们一一扶起,“该说的昨天都说了,越说越舍不得,所以两位,保重,我希望再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能让我大吃一惊,士别三日,可要让我刮目相看才行。”
“定不负三爷厚望。”两人异口同声道,做了个道别的手势,一同随前来接应他们的将军府侍卫走了。
“小宝还在睡?”
残阳嗯了一声。
“也好,”省的又动摇采松的决心,我揉揉酸涩的眼睛,继续问道,“最后期限还有多久?”
“一个月。”
“嗯,知道了,还要多多劳烦你了。”
“不知道什么人才能剥掉你的外壳。”残阳别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答非所问的说道,抬脚回了府里。
我一怔,失笑,果然是活的比较久看的比较透吗,竟然连我的本质都能窥探到。
吃过早膳,我伸了个懒腰,今天因为送行没上朝,上午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我勾勾手指,对着尘飞扬道:“跟我出去一趟。”
“干嘛,怎么不跟你的新欢去?”他兀自悠哉的翻着书页,骨节分明的手指有种特别的美感。
“我新欢?”该不会是……音岭吧?“哦~我明白了,某些人好像吃醋了,哎……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冷落了我的新欢,回见!”
尘飞扬猛地把书排拍在桌子上,横眉立目道:“你敢?!……你出去要干嘛?”
“买房子,我要金屋藏娇!”真是气死我了,当初还说信我,就是这么信我的吗!
尘飞扬醋溜溜的语气一变,嘿嘿笑道:“我用不着,睡你这屋,睡你的床,就挺好的。”
“尘、飞、扬!!!”
“在呢,好好好,陪你去啦,别生气,逗你玩的。”敢这么叫他的名字的人,这世上恐怕只有他爹娘,和眼前这个人了,尘飞扬痞痞笑着凑过去,无赖的在人脸上香了一大口。
“别碰我!”真不知道这人究竟有多少面目,一会儿是正儿八经的,一会儿又像个不折不扣的痞子。
“哟,真的生气了啊,我只是试试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剥掉你外壳的那个人,仅此而已。”他无辜耸肩。
我深吸一口气,没稀罕跟他计较,只揣好银票朝门外走去。
宁城的地皮寸土是金,做生意的多又是天子脚下,自然无比繁华,不过也有专门往外租房子赚钱的。
看了三处都不满意,不是条件好但太贵就是价钱合理但条件不好,尘飞扬往嘴里扔着花生,心道这要是在青尘他随便一开口多少房子买不来?
不过……这种小两口一起逛街的感觉……他还是挺喜欢的,看着走在前面,沐浴在朝阳里的人,第一次领悟到,什么叫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四弟是情圣,之前看自己不开窍,总是苦口婆心的对自己说爱是如何如何美好,四弟虽花心,但绝对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睡过的人不少,可他真心爱的人,只有一个,且,保护的太好,自己至今为止都没见过四弟妹,唉……
直到中午也没把这事儿搞定,走的腿都要断了,我恹恹的支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刚上来的热气腾腾的饭菜,尘飞扬一上午嘴就没停过,此时只是小口的喝着白开水,没动筷子。
“你也不用太着急,今儿找不着就明天再找,总会找到你满意的,嗯?”他不急不缓的说着,声音如浅溪,悠悠然滑过心头,将烦闷焦躁一同抚平。
“嗯。”我挺直腰杆坐好,拿起馒头准备好好吃饭,谁知才咬了一口,就有熟悉的人影晃到眼前,我诧异道:“钱老板?您这是……”
钱老板要租出的房子是我最中意的,地段好,附近也正好没有当铺抢生意,只是价钱太高,怎么讲都讲不下来,我又不想抬出身份来欺压,于是这单生意就这么黄了。
钱老板搓搓手,笑呵呵的,瘦高的身子弓的像只虾米,完全不见上午时的趾高气扬,低声道:“殷公子,您上午看好的地儿啊,价钱可以再议,不知您理想的价位是多少?”
我和尘飞扬对视一眼,尘飞扬漫不经心道:“钱老板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他不经意的瞥过来一眼,暗藏的凌厉令人遍体生寒。
钱老板急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他慌乱的擦着头上的冷汗,道:“在下只是觉得,上午对殷公子实在有些过分,特地来道歉的,还望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要不是这殷公子前脚刚走,后脚水大公子就登门拜访,他哪会知道这看起来这么好欺负的少年竟会是大殷的三王爷啊……
说起来……水公子是怎么知道这少年的身份的呢?
晶莹剔透的龙形玉佩不起眼的挂在少年浅青色的腰带上,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钱老板的冷汗有越流越多的趋势……
“好,既然钱老板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钱老板出的价钱是一千五百两,其实那地方是真的好,我也不会无理压价,我出一千二百两,包租一年,钱老板意下如何?”
“好、好……就按殷公子说的办……”其实就算殷公子一文钱不出要那块地儿,他也绝不敢有二话。
“押金是五百两对吧,我这就给你。”我放下馒头,从怀中掏出银票递给钱老板,他连忙在衣摆上擦擦手,恭敬的双手接过,连数也不数的揣进衣袖里。
“剩下的殷公子什么时候给都可以,在下就不打扰殷公子用午膳了,先行告辞。”他低着头匆匆告退,一溜烟消失不见,仿佛后面有条狼狗在追似的。
尘飞扬施施然道:“看来,你有贵人相助。”
“而且,那个贵人还把我的身份泄漏给他了。”我朝窗外望了一眼,不知是谁这么‘好心’。
☆、058 魂牵梦萦几时消
小宝再睁开眼睛时,外头已是大亮,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可胳膊沉甸甸的,用尽力气也抬不起来。
浑身的知觉渐渐恢复,连同昨夜羞人的记忆,他费力的转头,屋子里只有残阳坐在门口处懒洋洋的晒太阳。
采松他……已经走了吗?
身上很是干爽,看来已经被人清理过,除却有些酸痛,简直就像做过一场春梦,梦醒之后,什么都没有。
他复又疲惫的闭上眼睛,一遍遍的回忆,只有这样,方能不会忘却吧。
那场梦,还有,那个他。
***
脸色惨白的少年拥着被子歪歪靠在床旁边的墙上,像只霜打的茄子,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小嘴念念有词,离得近了还能听见‘痛死小爷了,小气鬼,还是不是男人啊我擦’诸如此类的咒骂。
赵江亭推门进来,笑得如同一直偷了腥的猫,餍足又幸福,手上还端着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灵药立刻闭紧嘴巴,双眼发亮的盯着那碗粥,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
“饿了吧,来吃饭。”赵江亭款款坐在床边,捏起瓷勺,一勺一勺的舀给他吃,小米粥在送进他嘴里之前还被耐心的吹凉。
早饭就在温馨又美好的气氛中结束了,灵药跪坐起来,咬着牙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某处火辣辣痛的厉害,他终于信了一句话——男人的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