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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作疑惑道:“儿臣也甚是奇怪,这块玉佩是被人捡到的,恰巧被儿臣撞见了,那个人说,这块玉佩并不是七皇子所失,而是……在张太傅的手里。”
“张太傅?这是为何?”
“儿臣不知,正想着过会儿去把玉佩还给七弟呢。”
代表皇子身份的玉佩在太傅手里,这件事追查下去,绝对小不了。
“把玉佩呈上来。”
“是。”
父皇拿到手后,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确认玉佩是真的后,方道:“你有心了,朕来还给老七就好,等下留下一起吃早膳吧。”
“谢父皇。”
和父皇一起用过早膳后,我又去了皇后那里。
宫中只剩下四个皇子,十四岁的老七,十岁的老九,五岁的老十三和两岁的老十五,余下的都是公主以及早夭的皇子和皇女。
皇后虽风韵犹存,但和那些年轻的妃子比起来,还是差得远,所以近几年都再没受到父皇的临幸。
其实,我是被皇后抚养长大的,但在宫里的时候,可以说,她虽没虐待过我,却也没好好管教过我。
表里看,我们的关系还算好,最起码比别的皇子和皇后的关系要来得亲些,可实际是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虽不够亲近,但皇后的喜好,被我摸的一清二楚。
“给母后请安,母后和大哥近来过的可好?”
我面带笑意的行礼,被她亲手扶起,一阵胭脂香气幽然袭来。
☆、043 荷塘水满花千树
“还不是老样子,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听你大哥说连早朝都见不到你。”
她拉着我坐下,旁边的宫女立刻斟茶,光凭味道,我就知道这茶是我最爱的普洱。
这就是皇后,滴水不露的皇后。
无论身边有什么威胁,她都能摸得清清楚楚,对她来说,哪怕是最没可能和大哥做对的我,都是值得防范的。
“懒得动罢了,大殷有大哥,有二哥,有父皇,就足够繁荣昌盛了,我只想做个闲散王爷,过自己的逍遥日子,若不是记挂着父皇和母后,恐怕这宫我都懒得进呢。”
从怀中掏出被手帕包裹着的物事,我摊在桌子上道:“淘来了几只玉镯,母后看看喜不喜欢。”
“你这孩子,哟,这么多啊。”
母后打开手帕,小小吃了一惊,我腼腆道:“儿臣不知母后喜欢什么样子的,就每样选了一只给母后送了来。”
母后挨个拿起来,细细摩挲,爱不释手的样子。
她最喜欢的就是手镯,尤其是玉质的,已经收集了很多了。
“这质地都这么好,一定很贵吧。”
“孝敬母后的,岂能太寒颤?对了,儿臣听说最近后宫不甚太平,母后没受到牵连吧?”
“哼,不过是几个哗众取宠的妃子罢了,没什么大事,不必担心。”
我抿了口茶水,又道:“母后,儿臣有些心里话也憋不住,不妨都和母后说吧,过几年大哥就要登基了,可大殷历来有好几位皇帝并不是太子,也就是说,随时都会有变数。”
母后的目光从玉镯上移开,和我对视,里面的探究被我捕捉了个正着,而后叹了口气:“是啊,所以在情儿登基之前,我都得为他操心。”
“儿臣绝对是支持大哥的,可儿臣听说,后宫里有几位妃子格外受宠,尤其是母凭子贵的那几位,隐患一旦埋下,谁也不知道今后他们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不如……早日除掉。”
母后惊疑不定道:“你的意思是……?!”
“儿臣会帮助大哥除掉登基路上的绊脚石,还请母后协助儿臣,儿臣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七弟。”
母后稍微卸下了些许疏离,摇首道:“这条路不好走,你要小心谨慎才是,母后会尽力帮你的。”
“那儿臣,就先谢过母后了。”
什么帮我,帮的人是大哥才对。
随后几天都有去上朝,碰到二哥仅仅是礼貌的问候一下,他真是让我找到了可以正大光明冷漠他的理由。
三天后,七弟出事,我不是先知,所以得知七弟出事之后才了解缘由,我只当父皇会借由此事惩戒七弟一番,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玉佩竟然还牵扯出一段禁忌的恋情!
龙形玉佩之所以在太傅手里,原因竟是七弟将这个当作定情信物送给了他,真没想到温和的张太傅竟和这个和他性格完全相反的家伙搞在一起,想当然尔,太傅被处死,七弟的母妃以教导无方的理由被打入冷宫,七弟交由其他皇贵妃管教。
在张太傅被处斩那天,七弟伤心过度,变得痴傻,再没了以往飞扬跋扈的样子。
暮色中,眼前的荷塘烟波茫茫,我搓好鱼线,弄好鱼饵,坐在荷塘边垂钓。
尽管没亲眼看到那些境况的惨烈,还是心有愧疚。
身边繁花缭绕,花香四溢,可闻到鼻子里,竟有着浓郁的血腥味。
这几天总是睡不着,荷塘里的鱼也养肥了,正好可以钓上来炖鱼汤。
崩散的云朵在天际滚动,无论是望天还是望着水面,久了都是一阵头晕目眩。
我举着鱼竿,闭上眼睛静静冥想,残月升,骤起烈烈风,吹皱了一池碧水。
恍然中似乎听到谁撕心裂肺的哭喊,那是失去一切无法承受的,到极点的痛楚。
忽近忽远,我想张开眼睛探寻发自何处,忽然腰一紧,被人凌空提起,等落到地上时,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傻事。
衣衫一直湿到了胸口处,再差一点,就会浸没头顶。
鱼竿漂浮在水面上,被拥入怀抱时才察觉自己浑身僵硬的不像话。
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以前我是决计不信的,可当我再次获得新生之后,对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再不敢轻视和小瞧。
耳边的心跳声飞快,熟悉的声音低低涌进耳朵,带着明显的颤抖:“景……你吓死我了。”
看着他马上就要被荷塘的水淹没,那一刻赶路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满心只有一个念头——若他死了,自己陪葬!
炽烈的唇狠狠落在唇上,蹂躏碾转,我被迫的仰起头承受,可很快,就果断的将他一把推开!
我厌恶的用湿漉漉的袖子用力擦嘴,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要走。
尘飞扬一把拉住我,被我甩开,再次锲而不舍的拉住我的胳膊,这次用的力道大了些。
“景?”他的声音里有疑惑。
“好好闻闻你身上是什么味,然后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希望会有一定的说服力。”
我挣不开他的手,只漠漠说着。
尘飞扬举起手臂仔细嗅着,嗅着嗅着,就变了脸色。
靠!谁能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特有的体香混着胭脂香淡薄却清晰,他底气不足的呢喃道:“若我说……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信我吗?”
“呵,”我冷笑,“若有一天我和一个女人没穿衣服的躺在同一张床上,然后我对你说,我和她之间没什么,你信我吗?”
“我……我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
他毋庸置疑的语气让我小小吃惊了下,我回首,与他在暗夜中愈发明亮的眸子相视。
然后,一字一句道:“可是,我不信你。”
“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也不想徒劳无功的去求他的信与不信了,尘飞扬立刻改变话题。
我眼神黯然了下,原来他真的有做——背叛我的事。
“跪在我房门前,跪上一天一夜,不能吃饭,不能喝水,更不能睡觉,如果你能做得到,我就原谅你。”
我顿了下,补充道:“然后,离开我的视线,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当初在接纳他的那一刻我就对自己说,若他敢背叛,我必会让他身败名裂,各种报复的手段想了不下几十种。
可当真的遇到了,只是觉得心里满是倦意,累的不愿去和他计较。
他愣怔了下,怅然的放开了我的胳膊。
“殷溪景,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044 爱的深,说的真
语气里有质疑,也有委屈。
尘飞扬早就想这么问了,就在刚才,那人如此轻易的说出让他走的话的时候,他才可悲的发现,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
他抓不住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人看似被动,被动的接受他给的关怀和爱,被动的接受上天赐给他的痛苦和灾厄,被动到别人会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是能够轻易操纵他的那个人。
可实际上,真正在操纵一切的人,是他才对,是那个叫殷溪景的人。
朦胧的月色下,他的身影被稀释到不可捉摸的地步。
不等那个人回答什么,他就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揽住他,只有抱他在怀里的时候,那折磨人的患得患失的感觉才不那么强烈。
任他挣扎反抗,他就是不松手,帝王专属的霸道和强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