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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的脸色极其阴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苏岩也不躲闪,具有威慑力的眼神像一支利箭直穿苏岩的心肠。苏岩想忘掉眼前这个人,却忘不掉,他想完全拥有眼前这个人,却拥有不了。这种若即若离的感情让他终日惶恐不安,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头拉磨的驴,围着磨盘日复一日的打转,而那种距离却始终无法消除,远不得,近不得。他对这个距离深恶痛绝,他迫切的想解脱这条绳子的束缚,却有心无力,因为这绳子的一头被齐宥牵着。要么,松开绳子,让他远走高飞,要么,勒紧绳子,把他牢牢拴在身上,他只想得到一个答案,仅此而已!
齐宥的一腔怒火被苏岩痛苦无奈的眼神渐渐熄灭了,深深的吸了口气,用柔软轻缓的语调说:“我不想跟你吵。”
只要齐宥使用这温柔一刀,苏岩的防御工事就立马变成了豆腐渣工程,脆弱的不堪一击。一尝到点甜头,就乐呵呵屁颠屁颠的在齐宥身边转悠,然后就被牵着鼻子走了……这压根就怪不了别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苏岩这缝裂得太宽了,齐宥才会有机可趁,运用起鲸吞蚕食的计谋来。曾经铿锵有力的立誓像一根生了锈的铁钉慢慢的被腐蚀了,还口口声声的说一定要忘了他呢!狗屁!这能怪谁?怪只怪自己意志不坚定,最后只能默默的吞咽自己种下的苦果!
“好像我就很乐意似的。”苏岩掉过头望着窗外。
才过了几天,又故态复萌了,这小东西到底想干嘛呀!齐宥柔声中带点哄劝:“小岩,咱好好的不行么?不闹别扭,成么?”
“你认为这是别扭?”苏岩猛地转过头,死死的盯着齐宥,似乎要在他脸上凿出两个大窟窿。
“难道不是吗?”齐宥冷冷的说,他的脾气也上来了,好声好气他不听,非得把人给挑怒喽!
“你说是就是吧!”说完便去开车门打算离开。
齐宥忽然扣住他的手腕,整个胸膛充斥着怒气,“你到底想怎样呀你?”
“我能怎样呀,我不就指望着你能爱上我呗!”苏岩咧了咧嘴,“快了吗?”
齐宥胸口卡着一口气,憋得慌。倒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他所看到的那个凄凉惨淡的笑容,什么时候变了?不一直都是阳光灿烂的么?
“我不知道。”齐宥移开目光,轻轻的说。苏岩倏地反握住齐宥的手腕,敏捷迅速的一翻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十指插入齐宥的发间,发狠的吻着齐宥的唇,苏岩的唇舌所到之处,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这场大火气势猛烈,烧得齐宥热血沸腾。
齐宥在这来势汹汹的吻下甘心沦为配角,认真感受着这粗野的激流下裹挟的蜷蜷柔情,感受着这汹涌澎湃的激情和从舌尖上传递而来的淡淡的……苦涩?他的灵魂仿佛要被这近乎疯狂的吻活生生的从体内剥离,不知是在这狂热的吻的冲击下产生的,还是另有原因,齐宥的内心深处竟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兴奋,全身的神经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悉数尽断。
苏岩气喘如牛的看着他,齐宥嘴角还留有一丝萎靡的银丝,亮晶晶的。
“真想一口咬死你。”苏岩凶恶的龇着牙迸出几个字。
“那你咬呗!”带笑的脸显得有恃无恐。
“齐宥,你就是一个十足地道的混蛋,没有人比你更纯正了!”
“谁说不是呢?”
“别的蛋我都无视了,就看上你这么个蛋,还特么的顺眼。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一吊钱没还啊,这辈子你这个吝啬鬼才变着花样折磨我,至于么你?”苏岩咕哝着把头搁在齐宥的肩头,“抱我!”命令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疲倦。
齐宥温存的依言而行,双手圈住他的腰,紧紧地。
“牢记这种感觉。”这不是一个吻而已,更是他胸膛热烈跳动的心。
“至死不忘。”这印象太深刻了,不可磨灭的留在了心底。
“齐宥,我还有点耐心我等你,但,逾期不候,这一篇早该翻了。”这种遥遥无期的等待,他厌烦透了,本该丢弃的东西,还堂而皇之的霸占着位置,真是令人发指的无耻!
齐宥咕噜了一下苏岩的头发,他也不想这样,他也知道等待是一种多么痛苦而又煎熬的过程,在没有真真切切弄清自己的感情时,他只能保持着目前这种状态。其实,他是可以改变局势的,不过一句话而已,谁又知道是真是假了?
但他不能也不想对小东西敷衍塞责,如果他俩携手共进的是一条用谎言铺筑的道路,还不如这样拖着的好,至少,现在对苏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真诚的。他和苏岩在一起感到很舒服,但这并不是苏岩渴望的东西,至少齐宥自己觉得这不是,他理解的爱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在他还没有完全抓住那种感觉时,绝对不会轻许诺言,这是对苏岩感情的一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嗨,岩。”林曳笑逐颜开的挥臂示意。
“怎么?又来散步?你可真有闲情逸致的。”苏岩斜睨着眼睛,语气中带有几分揶揄。
对苏岩这种近乎奚落的态度,林曳也不甚在意,“这次是特地来问路的。”
“什么路?”这附近的路苏岩还是比较熟悉的,可以为他指点迷津。
“去往你心里的路。”林曳身体向前微顷,加重语气的说,热辣辣的目光直射在苏岩脸上。
“此路不通。”口气生硬冷淡,还真是一位调情圣手呢!
“怎么就不通了呢?如果被喜马拉雅山脉阻挡了,我会一步一步翻山越岭,若是前面横亘着东非大裂谷,我会一寸一寸把它填平!”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他相信皇天不会负有心人的。
可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东西并不是你全力以赴就会获得的。
“呵!你还真有毅力。”这不屈不挠的精神都快赶超愚公移山,夸父追日了,苏岩笑着随口一问,“要是撒哈拉沙漠和亚马孙平原呢?”
“总会有办法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林曳看到苏岩笑了,觉得心里很是满足。
“你是认真的?”苏岩突然收起了笑容严肃的问。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林曳夹紧了眉头不满的反问,平时嘻嘻哈哈惯了,关键时刻弊端就大行其道了,玩笑和真心被别人混淆不清了。其他的人倒无所谓,遇上让他掏心掏肺的人也这样,这事儿就不好玩了。
苏岩听了这话后变得一筹莫展,心里沉甸甸的,这不是他希望听到的结果。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快刀斩乱麻,断了他的念头,免得和自己一样,每天生活在希望的边缘,受尽时间的折磨,“就此停步吧!”
“小岩……”林曳忧心的唤了一声,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太迟了!从见到苏岩的第一个笑容时,他就明白了,他是真的陷进去了……“为什么?”拒绝总得给个理由吧?
“因为我没法对你认真。”他的心不在这!
“是齐宥,对吧?”苏岩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逗留过,这个他知道,但他不想知道。他在努力的争取,哪怕从齐宥身上抢走一丝关注也好,可屡试屡败,他就不明白了,齐宥到底哪里好了?值得这个傻小孩这么一心一意的对他。
“他能给的我也可以,他不给你的我也给你,我还是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现在我把开发权交到你手里。”林曳紧握着苏岩的手,为了把他留在身边,美男计都使上了,数不胜数的人对自己垂涎三尺,他就不信自己连这点魅力都没有。
“我对垦荒没兴趣。”苏岩坚决的甩开他的手,处男,麻烦!对自己有意思的处男,更是麻烦中的麻烦!白痴都不会接这个烫山芋的。况且他不觉得自己是那类人,对于他来说,男人中只有那个人是例外。
“他不可能像你这么对他一样对你的,你别傻了!”林曳肯定的话语毫不留情的直刺苏岩的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以林曳对齐宥的了解,他怎么可能轻易交付出自己的真心呢?
齐宥的父亲在他母亲尸骨未寒之际就再娶了他的小秘,这件事对齐宥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从他至今还未踏进自己家的大门就看得出。齐宥在感情这一块就是个残废!他对爱情谨小慎微,所以,每当别人说喜欢他时,他会毫不犹疑的断绝关系,那是他打心底里发出的对感情的不信任,就像一个在棉花堆里行走的人,脚步虚浮,踏实不了。
“你又不是他,你凭什么这么说?他给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