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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一个打扮得十分非主流的妹子担忧地坐在床边,她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张望着老断,有点不知所措。而老断正躺在床上,露出的脑袋被裹成了木乃伊,我突然感觉老断变得如此陌生,唯有那眼神还是熟悉的。
这让我想起魔兽里的一个种族——亡灵。
亡灵就是死去的人类,有趣的是,人类和亡灵这两个种族分别隶属于联盟和部落两个不同的阵营,他们是敌对的。
就像是在告诉我们,这是生与死的对决,你手中的剑所插|进的那个胸膛,不是还活着的你,就是已经死去的你。
总之你杀死的不是别人,永远是你自己。
你永远试图杀死你自己,换来一个你心中的胜利。
而我们都知道,这场战争的本身决定了胜利者是不存在的。
不管你是血肉之躯,还是一副冰冷却不会倒下的骨架,不变的,唯有你眼中的光。
我望着老断,百感交集,我庆幸的是,老断并不是被人爆了菊花,而我担忧的是,老断找了个非主流,这还不如被爆菊花。
妹子看了我一眼,她的无声无息让我感到害怕,我鼓足勇气与她搭讪,这在我三年多的大学生涯里是为数不多的体验,我在开口的同时也在思考是不是应该向老断的无私表达谢意。
我说,嫂子你好。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一句,我本打算介绍自己,大大方方地说,你好,我叫墙头,请问你叫什么?
她看着我,目光幽深又直接,她说,你就是墙头吧?
老断似乎不想跟我说话,他艰难地转过头去,望着床边的水果,叹了口气。
我觉得这个场景诡异的有些难以承受,老断如同怨妇一般的表现似乎是在向全世界出柜,而我似乎就是那个不幸的第三者。
妹子说,我们出去谈谈。
我长舒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担心什么。
谈什么?我不会打女人的。门被撂上的那一刻,我脑子里奔跑着的,竟是这样一个愚蠢的念头。
走廊尽头是个三不管的吸烟区,妹子掏出一包百乐门,自娱自乐地点上,浓重的眼影下是复杂的眼神,她像我们通常可以见到的那种非主流一样用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夹着烟,然后对我说,老断跟我在一起了。
不知为何,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我说,恭喜你们。
她说,你不问问我是谁?
我突然想起自己刚拉完屎,而早饭又没有顾上吃,这一刻是痛苦不堪,一点存货都没有了。
于是我痛苦地看着她,你是谁?
她骄傲地说,我是露琪亚。
我乍一听有点耳熟,但很快又疑惑了:哪个露琪亚?圣光露琪亚、小小露琪亚还是露琪亚乖乖,三区血服这个名字太常见了,我们公会就有一打……
她打断我,你可能不记得我了,那个时候我只是公会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牧师。
我耐心地看着她:所以?
她愤怒地说,你不记得我,但一定记得我哥哥!
我愕然。
她接着说,上学期他在你手里折了条胳膊,而你竟然只吃到了一个处分……你应该向他道歉。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口中的哥哥就是曾经欺骗我无知少男感情的人妖会长,一个ID叫乱飞飞的圣骑士。
之前说到,在我俩发现对方都是开着变声器的男人之后便默默地删掉了自己的人物。这里面其实还有个后续。
后续就是我俩发现对方竟然是校友之后便见了一面,顺便打了一架,为纪念自己逝去的纯真的处男感情。
我认真地看着露琪亚,对她说,看看你的哥哥,他的胳膊已经长好了,他引起了这一切,却还能拿着学位证活蹦乱跳,而我呢,我交了四年的学费,却什么都没有了。
她挑起眉毛,是吗,你难道不想问问老断是怎么回事?
我此刻表现的像一个百折不挠的战士,我说,小姑娘,不要为了你那种幼稚的亲情就妄想拿友情来威胁我,你哥哥先动的手,技不如人只能怪他业务不够熟练,况且医药费我也出了,这件事不管你想不想结束它都已经结束了。
露琪亚冷笑了一声走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却浮上一层忧虑。这妹子该不会真是台湾言情剧看多了,想过一把青春期叛逆的瘾吧?她想利用老断来威胁我?她想告诉我,我打残了她哥哥,所以她想折腾老断来报复我?
脑海中浮现起老断那张裹得严严实实的脸,这次是被开瓢,那下一次呢?
我突然又为老断的菊花担忧起来。
我站在走廊里,思考了很久,最后无奈地拨通了乱飞飞的电话。因为我最终决定加入这场事关老断的菊花保卫战,我不能再让老断受到伤害,我有这个责任和义务,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起来,我说了句哥们对不住了,便挂断了。
犹如高朝后的空虚,我握着手机,突然发现道个歉其实不会折阳寿。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我吧
4
4、兄弟反目 。。。
等我折回去的时候,那间病房里已经空了。
我拦着门口经过的护士紧张地问,这间房里的病人呢?
护士看了我一眼,表情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我感觉头皮炸开了,我说护士姐姐,老断是玩萨满的,萨满这个职业是可以复生的,再说我刚才还看见他来着,怎么能这么快就蹬腿了呢,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好去献上一捧菊花,太平间?停尸房?
护士又扫了我一眼,今天凌晨就推走了,你刚才见过?见鬼了吧……等等,你说谁?老断?
我说对啊,就那个长得有点抽象的哥们儿。
她说这人我有印象,夜里骑自行车发短信结果摔了一跤脑袋缝了三针,还是我亲手给缝的,这人特逗,不肯打麻药,我戳一针他就狂喊一声“为了部落!”哎我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不耐烦的说,谁他妈知道!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把他给缝死了?伤口感染了?破伤风了?这他妈得算重大医疗事故啊!你快把带我去停尸房,咱俩一会儿再缕这医患关系!
她也怒了,冲我喊:神经病啊你,那人半夜就走了,走的时候还顺了我一卷纱布呢!
我靠!我望着她愤怒的唇形,又想起老段那张被纱布裹得乱七八糟的脸,突然就傻了。
中午回到学校,我看见了隔壁王高玩寝室里活蹦乱跳的老断,终于明白自己确实是让这孙子给耍了。
老断你个傻逼。我站在门口朝他比口型。
老断意犹未尽地推开键盘,走到我面前指着脑袋上那块纱布说,老子为了草你缝了三针!看见没?
刚买完饭打算回寝室围观老断单刷副本神操作的各位高玩们都震惊了,他们立刻冲上来围着老断嘘寒问暖,纷纷询问到底是什么高难度的体|位造成了这次事故。
嗯,是在自行车上……老断有点扭捏。
当天下午,墙头跟老断玩车震导致老断受伤的新闻以几何增长的速度传遍了全系,并牢牢占据校园BBS十大头条长达半个月之久。
我愤怒地关上寝室门,打开了电脑。
FUCK!我在心里喊着。
我FUCK的不是被耍了,而是老断竟然跟那什么露琪亚合起来把我给耍了。
这就是兄弟?你MB。
我漫无目的地上了游戏,正准备去钓鱼,突然老断密我。
(老断)悄悄地对你说:别跟个娘们儿似的,不就是道个歉吗,你把人打残了本来就是你不对。
你悄悄地对(老断)说:你MB。
(老断)已经被你屏蔽。
之后公会频道里出现了一行黄字:(朽木露琪亚)加入了公会。
【公会频道】(老断):欢迎欢迎。
【公会频道】(法神给你说法):欢迎{鬼脸},是美女吗?先来段激|情裸|聊!
【公会频道】(老断):草你啊,这是我老婆!
【公会频道】(朽木露琪亚):大家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