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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哪来的?
乱飞飞:老断帮你从G团买的。
我:他出去卖身了?哪来的钱?昨天我还看他抽红梅呢。
乱飞飞:我也不知道。
我:哦,那可能我爸知道。
乱飞飞:你哪个爸?
我:吃我饭的那个。
乱飞飞:吃你左半盒的爸还是右半盒的爸?
我:左吧。
乱飞飞:哦,那是日强。
我:他们都跟你在一起吗?
乱飞飞:在,你有什么要跟他们说的吗?
我:你告诉他们。
我:我日他们大爷。
然后我就下线了,下线之前才注意到号停的地方——无尽之海边上。
突然想起一首歌里这么唱——望眼欲穿穿不过无尽海,远方小镇雾茫茫丧钟响。
果然晚上老断就打电话邀请我远渡重洋,进军台服。
“台服开WLK了,全球同步傻逼九城又没戏了!”
我想了想确实是,虽然跑到人家那里去,有那么点蝗虫的感觉——“我们带着一颗真心去投诚,台湾同胞会接受的!”要说王高玩的觉悟就是比一般高玩更高。
当我们在日强网吧里开好机的时候,感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我们选了一个叫世界之树的伺服器,建了账号冲了月卡,怀着上辈子没吃饱,这辈子可劲吃的精神,按下了确定键,然后果断跳出来的对话框让几乎高|潮的我们立刻到达了早|泄的境界。
“伺服器已满,佇列位置:2904……”
“草,怎么还要排队!”日强在吧台对着广播喇叭吼。
“你不懂。”王高玩教育他,“人多说明这个服务器开放时间长,成型度高,相对而言社会发展成熟,制度完善,风气也好。”
日强觉得这牛逼吹的挺有层次,于是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断接了一句:“我怎么没这感觉?要说咱们国家人也不少。”
然后大家都沉默了。
继沉默之后,我们决定去一个人少点的伺服器,最后选定了日落沼泽。
老断建了个女兽人术士取名娇花一朵朵,日强弄了个女亡灵盗贼,取名大佬请用力,王高玩还玩女血精灵圣骑士,叫干涉速度灭,最后我看了一眼峦飞的屏幕,他建了个牛头人战士,名叫老公我还要。
当时我就崩溃了,因为我已经可以预见没有公会愿意收留我们的将来了,你想啊,哪个团长愿意指挥的时候这么喊:“大佬请用力输出,老公我还要你坦住,娇花一朵朵别OT,干涉速度灭你——草!谁干涉了?还没灭呢!”
我这样担忧的时候,峦飞迅速打消了我的疑虑,因为在极短的时间里,他已经组了一个公会,并且找了十个小号签名了。
王高玩第一次离开国服,感到很兴奋,于是在综合频道里喊:“对面的朋友,你们好吗?!”
立刻有人回应他。
“傻逼!”
“傻逼!”
“还是傻逼!”
“怎么回事?”王高玩疑惑地看着我,“他们很排外吗?”
后来我们上NGA一调查,才知道那个服务器里几乎全是国服玩家,日强恍然大悟地看着奥格瑞玛里一堆堆的尸体说:“难怪刷屏摆尸体骗点卡什么都有。”
老断感慨道:“真有种回家的感觉,熟悉。”
不过虽然大陆玩家多,也还是有本土玩家的,比如在银月废墟做任务的时候有个LR密我:“请教一下,为什么你们会喊信春哥,ROLL100呢,那是什么意思来的啊?”
我想了想回答他:“这是一种神秘的来自于东方古国的宗教信仰,春哥立于诸神之颠,只要你心诚,他便将赐予你永生之力。”
过了很久,当我在一个台服论坛上看到有人开贴讨论信春哥问题,下面有这样一个回复的时候,不得不感慨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我请教过大陆的朋友,他说那是这是一种神秘的来自于东方古国的宗教信仰,春哥立于诸神之颠,只要我们心诚,他便将赐予我们永生之力。”——
那时候我鼠标一抖,心里有些没着没落地,对着镜子看看,眼底的细纹又多爬出一根。
有些人有些事,只不过一刹那便转瞬即逝,可就是这样的每个刹那,组成了我们全部的岁月。
不过这是后话了。
峦飞建的公会的名字叫“小熊猫锤死小能猫”,我觉得峦飞这人脑子不太好,总是起这种意味不明的东西,比如我们以前那个公会叫“老爷别这样夫人会看见的”。
我加入了公会之后发现自己的级别最低,于是很不满地问峦飞为什么,他说:“因为你的名字一看就是非主流,盗号最喜欢盗的就是你们非主流,我不能给你公会权限。”
我这才发现自己忘记转繁体了,于是显示出来的名字就跟非主流火星文一样。
“还有的救吗?”我问他。
“删号吧。”他诚恳地说。
我泪流满面。
于是我重新建了个号,这时候峦飞已经十级了,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他:“昨晚你和老断他们在一起?”
他点头:“在。”
“你们干什么去了?”
“快到年底了,我们想模仿一|本道,来个年度大|乱|交。”
我皱眉:“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粗俗了?”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他盯着屏幕,手上动作很麻利,“难道不是?”
“是你大爷。”我说,“到底干什么了?”
我心里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他们昨晚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去了,露琪亚的电话记录还在我手机里搁着,到现在也没动,不是我不敢动,是不敢轻举妄动。
“没干什么,在我家打了一夜麻将。”他平静地说,“本来想叫你的,日强说你脑子摔坏了,玩不来这种高智商游戏。”
他是不是真以为我脑子坏了?
“你们不是出去打架了吧?”我犹豫着问。
“跟谁打?”他转过头看我,“又为了谁打?你除了打架,还想没想过可能会有其他解决问题的方法?”
“滚你MB!”我骂他,虽然的确理亏,我这些年,不是打架就是被人打,除了打架斗殴和魔兽,我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在表达了这样的想法时,老断对这句话的理解是,打架斗殴和魔兽,这两件事性质相同。
而王高玩则认为,打架斗殴和魔兽,这两件事使我成了一个正经人。
日强没有发表什么看法,而是悄悄地问我:黑车麻药枪支弹药和点卡,你要不要?我有熟人能拿内部价。
峦飞不再说话,而是专心练级,一转眼他们几个也都快二十级了,而我却无心练级,因为攥着的手机上突然来了这么两条短信:
第一条是这么说的:“我和老断分了。”
第二条又是这么说的:“我有了,老断的。”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我了
17
17、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
我当时就关机结账,日强问我干什么去,我说我妈给我生了个哥哥叫我赶紧去医院,他特别真诚地拍着我肩说,恭喜你啊墙墙,以后就是做弟弟的人了啊,要成熟点,不能再像现在这么不靠谱了知道不。
我只好点头。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星期三,广大群众上班的日子,但妇产科依然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这让我相当不理解。
露琪亚穿了条明显不适合在这个季节里穿的裙子,一脸水波盈盈地看着我,男人就这么回事,喜欢欺凌霸道的快感更喜欢被人需要的强者姿态,我知道我心里不喜欢她,甚至有些恶心她,但这一刻,我只能感慨,能有个这样的,也就知足了,难道老断你还嫌不给力?
我说:“来了啊?”
她答:“嗯,来了。”
我特别谦虚地对她说:“这什么个流程,我不懂。”
她说:“验血,B超,流|产。”
我点点头:“要多少钱?”
她说我不缺钱。
我说你不是喊我来掏钱的?那是喊我来抢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