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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热气渐渐从皮肤渗入,但洛安宁紧绷的身体一直没办法放松下来,倒像是因为内心的紧张而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夏正飞轻叹一声,搓著他胳膊的手揉了一下他的发顶,随即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这件事没关系了,听到了吗?”
大颗的眼泪落下,滴入温热的洗澡水中,洛安宁咬著下唇,压抑的哭声被埋在胸腔中,发出闷闷的声响。
“不要哭了,不需要内疚,你有你的理由,我……我能理解。”都已经要走了,还有什麽不能理解的呢?夏正飞苦笑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正飞,”洛安宁的身体靠了过来,双手环抱住夏正飞的後背,“我不该瞒著你,但我没办法啊。我不确定如果告诉你的话会怎样,但我……我需要钱。你讨厌我这一点也没关系,你生气骂我打我都没关系……”
“我不生气了,嗯?”
“正飞……我真的,很害怕。什麽都来得太快了,不管是爱情还是幸福都太快了,快得让人害怕。”
轻轻地抚摸著他的头,夏正飞苦笑了一下,然而将头埋在他怀里的人却是看不到了。
父亲说的对,现在的他,根本给不了洛安宁幸福和爱情。
他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担忧、害怕、恐惧,他给他的全都是负担。或许他真的不懂怎样爱一个人,他所把握的分寸和尺度终究是没能让洛安宁安心啊。
仔细地为他搓揉身体的每一处,冰冷的身体回温,颤抖著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下来,然而因为哭过而红肿的眼睛里的不安却没有消失。
夏正飞捏起他的下巴,低下头吻住了那轻颤的唇。
脱掉已经湿了的衣服,夏正飞也跨进浴缸中,温热的水溢出了浴缸。
洛安宁打开了自己细瘦的双腿,撑在身体两侧的膝盖微微地颤抖著。
跪在他双腿间的夏正飞慢慢地俯下身,吻去他眼角挂著的泪珠,吻上他的鼻尖、他的脸颊、他的唇、他的颈、他的胸前。
洛安宁伸出双手用力地抱住位於自己上方的人,扣紧双臂,紧紧地拥住,攀附在他身上、从他身上寻找让他安心的气息。
面对面地插入、冲撞,浴缸中的水在肉体拍打的声音中晃动著不断地冲出缸外。
没有任何顾忌地放肆地叫出声,这是洛安宁第一次在做爱中如此放纵地喊出声音。
夏正飞抬高他的臀部,让两个人的下半身更加紧密地贴合,不知是汗水还是洗澡水一滴滴地低落。
互相叫著彼此的名字,就好像如果不是这样就没办法确认自己正在拥抱的是不是对方。不断地摇晃、不断地冲撞、不断地射出白浊。
就像两头发情的野兽,这一刻什麽也不在乎了,脑中所想唯有拥紧对方抵死缠绵。
高潮来临的时候,就像是预感到了什麽,在他身下的洛安宁露出悲伤的笑容,然而当他仔细去看的时候,却什麽也没有看到。
他知道,他看到的并不是错觉。
但他不知道,从下方仰视著他的洛安宁眼中的他,露出了怎样的表情。
有些事,即使不说出口,也能够感觉得到。洛安宁其实比一般人都还要神经纤细,敏感的他早已察觉到了夏正飞的异样。
他以为是自己的隐瞒仍旧没有被原谅,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只是一直到後来,他也不明白那个时候的夏正飞,到底为什麽提出了分手。
浴缸里的水已经冷却了,刚刚做爱过的痕迹还在,说著离开的两个人却像是在交换著爱语一般。
“我要出国了,”夏正飞慢慢松开自己抱著他的手臂,并没有那麽冰冷的水温却让他牙齿细细地打著颤,“我要离开这里,好好地考虑一些事。”
“还会回来吗?”
“会。”
“什麽时候?”
“在我……把想要考虑的事情都理顺的那一天。”
“我知道了。但是,只是离开,不是分手,好吗?”
夏正飞摇摇头:“是分手,不是离开。”抛弃他的自己,有什麽理由让他背负著这一切等他五年,那对洛安宁不公平。
那时候的洛安宁竟是意外的平静,或许是因为他早就有所觉悟,因为他明白,不管怎麽样,现在的他都不可能为夏正飞而改变什麽。
他还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他还没有实现对自己的承诺,在让柯洛自由之前,他并不是他自己的,他也同样没有自由。
所以,即使爱这个男人爱到心碎,却连为他妥协也做不到。
这样的他,还谈什麽爱,还有什麽立场得到幸福?
後篇 第一章
七年後。
一样的都市,不一样的喧闹。
从几天前开始,整个城市都在为这一天做著准备,街道上挂满了各种的彩旗灯笼花球。从商场到电影院,从电影院到咖啡厅,从咖啡厅到餐馆,从餐馆到饭店,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大红喜庆布局。
今天,是中国人的情人节──七夕。
不少公司今天都提早下班,是故才四点多的市中心就已经挤满了人群。
在周围的一片热闹喧嚣中,唯有一个人脸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男人在人海中四下张望著,似乎在寻找什麽却未果。没多久,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喂?安宁,你到了吗?”那边先开了口。
“是在喷水池旁边吗?为什麽我没看到你?”洛安宁边说边继续打量著周围,19岁的时候就已经停止发育了,一百七十公分多一点的身高在汹涌的人群中几乎被埋没,即使是踮起脚尖可视距离也不超过一米。
“我就站在喷水池旁边的台阶上,正面对著XX商场。你呢?”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几乎微不可闻。
“我也在这里──”
“等等,我看到你了。”
对方自说自话地挂了电话,洛安宁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机,又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忽然後腰被什麽东西抵住,就听到耳边压低了的声音:“不准动,打劫!”
洛安宁无声地笑了笑:“我这种穷光蛋也有人打劫?”
“你态度不端正哦,要说‘大爷饶命’才行,重说!”
翻了个白眼,洛安宁无奈道:“大爷(注意这个字是用的轻声)饶命。”
“是大爷不是大爷!”
“好好好,大爷饶命,想要什麽就拿去吧,给小的留条小命。”
“想要什麽都可以打劫哦?”
“嗯,”洛安宁点点头,“除了贞操。”
“我就知道!”抵在後腰上的东西消失,身後的人绕到了面前,“不玩了,你太没情趣了。”
洛安宁笑著推搡他一把,腿一抖没站稳,晃了一下的时候被一把拉住了。
对方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眉心一皱:“说,你怎麽过来的?!”
“你知道现在坐车路上太堵,我怕路大少爷您等太久,反正也不远,我就跑过来啦。”
这位路大少爷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S大风云人物之一──路飞扬。
路飞扬眉心攒得更紧,几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了:“我之前嘱咐你多少遍了让你打车?!是谁跟我保证不会乘11路的?我多等一会儿又不会少块肉!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腿经不起折腾?!你这是拿自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洛安宁知道他一唠叨就停不下来,连忙插话打哈哈,“心存愧疚的话,请我吃饭补偿一下吧。”
看他笑得云淡风轻,倒像是自己瞎紧张了,路飞扬啧了一声:“就知道转移话题。”
七年前的校园纷争终於演变成了黑道火并,那一次差一点要了他的命。洛安宁为他挡了两颗子弹,一颗透胸而过,一颗卡在了膝盖里。
手术之後,洛安宁的右腿就落下了毛病,虽然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但走太久的路膝盖就会痛,到了雨季更是痛得要死,最近会不会下雨问他最清楚,比天气预报还要准。
就是那个时候,路飞扬和洛安宁有了交情,这几年下来,这份交情更是根深蒂固。
路飞扬对洛安宁存著另一种心思,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洛安宁早说过不可能,路飞扬也不想逼他。
只要能呆在他身边照顾他就好了。
洛安宁一直都没有另一半,他便也维持著单身的状态,就像今天这种时候两个单身汉约出来一起庆祝不也挺不错的麽?
就算不是以恋人的身份站在他旁边,但洛安宁的身边一直都只有自己,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两个人离开了挤死人的广场,附近有一家电影院。
早就买好了票,是洛安宁喜欢的导演拍的文艺片。
其实就路飞扬本人来说还是更喜欢商业片,他自认是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大众向的商业电影一般只要投入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