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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麽……”随手拍开他毛躁的爪子,夏正飞吊起眼睛看向已经转过身来了的谢昊廷。
“人都走光了……哈……”谢昊廷打了个哈欠,“你怎麽还在呢。晚上有空麽?”
“你觉得呢?”
“刚打听到一个酒吧,听说蛮刺激的,离学校不远,去麽?”谢昊廷凑近夏正飞,细长的丹凤眼色色地眯起,虽然巨大的教室空旷到在他们身边隔著至少十个座位才有一个人的程度,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神秘地低语,“据说有人妖脱衣秀表演哦。”
夏正飞抽了抽嘴角:“你怎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嗜好。”
“装什麽正人君子,”谢昊廷不屑地一撇嘴,“就咱们这个圈的,哪有个什麽干净人?你以为我今天刚认识你呢?人妖可不是大街上随便就能见著的,就算你把T城都翻遍了,能找到几家酒吧会有这种秀?你敢说你真不好奇他们脱下衣服来是什麽样子?”
夏正飞下意识地就要回他一句“不好奇”,然而对上谢昊廷不屑的眼神时,眉心一展,嘴角带著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他摇了摇头:“几点?”
谢昊廷也笑了:“晚上八点,到时候再联系。”
夏正飞点头,算是告诉他知道了。
夏正飞是在初三的时候认识谢昊廷的。
两个人都是同样的年纪,谢昊廷只略大几个月,十五岁的少年在Gaybar里出入而显得尤为醒目,两个人的名字逐渐被圈里的人同时提起,就在那个时候,他们两个成了享有共同秘密的朋友。
他和谢昊廷之间的孽缘,从十五岁偷偷地出入同性恋酒吧一直延续到十九岁早已出柜的现在,未来或许也不会有所改变。两个人虽然都是弯的,平时相处甚欢,然而在爱情上彼此都明知不可能,虽然曾经上过床,但也只是止於上床而已,最终终归是没有结果。
谢昊廷是个随心所欲不会被任何人事物捆绑住的人,他不会也不愿去固定爱一个人。
而夏正飞虽然和他一样一直未曾固定下来,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只是没有碰到对的人。
夏正飞很想谈一场并不需要多麽惊涛骇浪,但可以让他刻骨铭心地记住一辈子的恋爱,那将是一辈子的爱情,终其一生守护著那个懂他、爱他,而他自己也懂对方、爱对方的那个人。
只是这样一个人,茫茫人海,什麽时候才能让他遇到呢。
他并不认可谢昊廷所说的同志的圈子里,没有什麽干净的人。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是同志,然而在众多的同志里,总会有那麽一些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而那其中,也会有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这是他一直坚信的事。
即使,有的时候,他也会因为漫长的等待而焦躁得不耐烦。
当夏正飞看到洛安宁那张青紫交错却画著浓妆的脸时,一种反胃的感觉逐渐蔓延上来。
有些人,一旦有一天走进了你的视野里,似乎就再也摆脱不掉了,随处都会看到他的身影,这种说法虽然有点邪门,然而却是人人都会遇上个一次两次的事。当夏正飞知道了这个叫做洛安宁的男生的存在,他的生命里,也走进了一个让他恶心的,可以说是污点的存在。
台上,穿著紫红色Onepiece洋装黑丝袜浓妆豔抹且戴著长长的假发的一群年龄参差不齐的男孩中,那张涂抹得几乎看不清原貌的脸,却像是一根针一样扎进了夏正飞的眼里。
无可否认的是,在那一群因为过浓的妆容而面目全非的男孩中,洛安宁的脸是其中最漂亮的一张脸。
素颜时的他,瓜子脸因为削瘦的关系,眼睛显得尤为大,即使那里面时常毫无神采,却是那张脸上最出彩的地方。那是上午在天台上的时候,夏正飞所看到的他。
明明被顺哥那群人揍得不轻,然而现在却出现在Gaybar的脱衣秀舞台上,夏正飞的耳中响起了顺哥那时候的话──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男孩们慢慢地脱下从穿上开始就是为了脱下的洋装,从肩带开始慢慢地露出光滑的肩膀、或隆起或平坦的胸膛,只是脱去一件衣服,却花去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台上灯光闪烁,台下口哨不息。
六个男孩里,有两个人是真的做了胸部,和女人一样的胸部。
夏正飞不明白他们这麽做的意义何在,即使平时流连於欢场之中,此时却陡然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洋装终於褪去之後,整个脱衣秀算是告一段落。
迭起的口哨声在噪杂的酒吧里震耳欲聋。只著底裤的男孩们从台上走下来,游走在整个酒吧里,许多客人争先恐後地向他们的底裤中塞著大把的钞票,其中自然避免不了客人咸猪手的揩油。
当洛安宁逐渐走近,来到夏正飞和谢昊廷面前的时候,夏正飞无法克制地露出嫌恶的表情,而与他呈鲜明对比的,是谢昊廷的口哨声。
“买你一晚多少钱?”谢昊廷在吵杂的背景声中毫不知含蓄赤裸裸地大声问道。
洛安宁不解地看了一眼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的夏正飞那半带愤怒半带厌恶的表情,随即视线转向谢昊廷,脸上挂上了谄媚的笑容。
就在夏正飞以为他要趁著对方明显的兴趣说出一个他根本不值得的天价数字而打算阻止谢昊廷的时候,却看到笑著的他嘴唇微张,那略有些沙哑的音色响起。
“抱歉,本店不接受外带。”
前篇 第三章
今天有随堂测验。
教高数的老教授丝毫没有自己是身在缺课率达百分之九十的大学的自觉,测验成绩竟然还说要算在期末成绩内。
不是有这麽一句话麽:大学里有一棵树叫做高数,很多人都挂在上面,老教授似乎卯足了劲儿要置这些学生於死地。
对进入大学时就以奖学金为目标的洛安宁来说,就算是天上下刀子都要参加考试。
他是在考试进行了将近半个锺头之後才到达教室的。
虽说天上没有下刀子也没有下冰雹,然而半路上遇到顺哥只能承认自己倒霉,被狠狠削了一顿之後早就是一身狼狈全身的内外伤,坐在座位上看著考试题目的时候痛得满头大汗。
“你没事吧……”老教授一脸惊愕地站在他身边问道。
“没……咳……没事……”
“……题目有这麽难吗……”
“啊……还好吧……”
好什麽啊……都吐血了啊你……虽说高数素来是大学里最难的科目,但他自认为出的题目还没有难到让人吐血的地步吧。
老教授叹了口气,走开了。
考卷做到一半的时候恍然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带计算器,洛安宁轻轻地“啧”了一声,转头向坐在他旁边的人问道:“不好意思,计算器不用的时候能借我一下吗?”
旁边的男生抬起头向这边扫了一眼,冰冷的目光,让洛安宁很快地想起三天前的City Scream里唯一一个朝他露出厌恶目光的青年。
看他的眼神,洛安宁就知道,他一定是认出自己了。
在Gaybar里的脱衣秀表演虽然对於洛安宁这种早就已经不要脸面的人来说不至於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然而如果被大学知道了,难保自己不会被退学,起码也会有个大过处分,这对他申请奖学金绝对是个隐患。
然而酒吧里的事不可能不做,奖学金他也不想放弃,更别说他可能会被退学。
他什麽都可以不要,但只有钱和大学的学位证书,他不能不要。
为什麽要让他在大学里见到这个人呢,难道连老天爷都要跟他过不去麽。
看著对方煞白的脸色,夏正飞将手边不用的计算器递了过去,什麽也没说地低下头,重新拿起了笔。
他在天台上那次之前不知道洛安宁的名字,然而洛安宁却是在今天之前一直没有发现过他这个人的存在。
洛安宁就是这麽一个人,平时走路的时候都是低著头匆匆来去,没什麽时间去结交朋友,成天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奔走在赚钱的路上。
他对身边的人事物漠不关心,甚至对自己的事也漠不关心,或者说,除了钱,洛安宁对什麽东西都不上心。
但是现在,他还是有了在意的人──夏正飞,因为他对自己造成了威胁。
考卷交上去之後就提前下课了。
谢昊廷伸手搭住走在前面的夏正飞的肩膀,打了个哈欠:“七点起床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