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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韵看着林纹无语的翻了下眼睛:“你找花写墨啊,这是他的公司,这种事你找我我也没办法。”
林纹一急,顾不上什么一下吼道:
“你他妹的,花写墨要是能找到,我找你做什么啊!”
余之韵被她一吼呆了半响,这片刻时间,已经足够林纹噼里啪啦将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又加了一句:
“你先跟我走,他的公司要出什么事,我们都得跟着喝西北风。”
余之韵终于被林纹脸上难得出现的严肃表情吓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穿上外衣。
但即使如此,这个戏也不能再拖了。于是临走前,他想了想拉过副导:
“你们继续拍,我先离开一会。等会我如果没有来,今天也一定要拍到满意。”
拍到满意四个字他特意加重点语气。
☆、第三十章
刚被切断的戏只好从头开始,化妆师走过来帮他补了下妆,楚寻继续坐回椅子上。
但是演了一遍,不说之前的感觉荡然无存,就是连基本的都没有达到。
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无法平静下来,即使再淡漠的人,也是有无法控制的情绪。
这种心情是非常不适宜再拍戏的,连副导也看出来他的不在状态,但余之韵下的铁令又在那,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副导抓了把梳理得油光曾亮的头发,万分尴尬的说:
“就刚才那个感觉,再神经质一点,就行了。”
楚寻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等他继续走回摄影棚后,副导喊了声‘action’,正式开拍后,任四周的群众都看出来,楚寻只是干巴巴的坐在那里,他的眼神空茫,情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样子,肯定是可能被余之韵通过的,副导很尴尬的喊了卡。
陪着笑:“只差那么一点点,呵呵,一点而已。”
“再来一遍肯定没问题。”
接下来依旧如此,一遍两遍三遍,副导的笑脸终于挂不住,现场几乎陷入一个相当尴尬的气氛中。
在这一片怪异的气氛中,楚寻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好像已经完全陷入了他自己的世界中。
就在副导快要哭出来时,一片寂静中忽然有人道:
“嗯,或许我有一个办法。”
像找到救星,副导转过头见说话人是一直沉默站在后面的慕禾。
少年视线集中在前方的楚寻身上,缓慢道:
“这场戏突出的其实是一种气氛,不需要完全拍摄到演员脸部表情可能效果会更好。”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看起来相当羸弱的少年身上:
“将灯光调弱,从人物的侧面打过去,然后其他地方弱下去,突出桌子那一块区域。”
现在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副导赶紧让灯光师按照他的方法调整。
然后只见慕禾跑上去,拿起衣兜里的梳子,将楚寻的刘海梳下来,几乎遮住半边脸。
一切就绪,正式开拍后,因为灯光的原因楚寻的整个身影几乎就只剩下半个轮廓,在摄影机中整个气氛显得相当阴暗诡异,与电影的基调莫名的相和了。
几乎比之前的效果还要好,一条过。
拍完后,副导几乎松了口气,众人也都跟着放下紧绷的神经。
“你小子,看不出有两把刷子啊。”
慕禾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唇:“嘿嘿,也是随便从电视里看到的,就想着用用反正也不亏。”
化妆师打趣:
“咱们公司不把你挖去拍电影真是可惜了啊。”说罢还开玩笑的捏住他的脸:
“况且你小子还长得这么水灵,啧啧。”
慕禾假装吃疼的耸肩:
“我不行的……我对着摄像机就全身僵硬啊。”
“这个
练练就好了嘛。不像某些人啊,名气大了就可以随便耍大牌,也从不在乎别人时间是不是宝贵。”
“也别这样说啊小王,再被冠以影帝,天才的名号,毕竟也是人啊,哪有不失误的。”
副导眯着小眼睛。
化妆师耸耸肩:
“我是无所谓,反正我看他不顺眼挺久了。”
不远处的雨宫泉冷眼看着这一幕,片刻后,冷笑一声。
越是出名,相对应的缺点就会被人们无限制的放大,楚寻你那被人称赞的淡定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我拭目以待。
雨宫泉摁灭手中的烟头,转身离去。
楚寻本来就不多话,这一路上他更加沉默了,慕禾捧着他的戏服安静的坐在旁边。
汽车在公路上划过一条弧线,驶入海边的别墅区。
打开房门,楚寻按开客厅里的灯,然后问身后的慕禾:
“今晚想吃什么?”
就在这时,楚寻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手机,接通。
“你好。”
“嗯,我是。”
他半靠在墙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将脱下来的鞋摆放整齐。
楚寻的声音比较低,他嗯了几声,忽然眉头锁了起来。
“嗯,好的,我明白了。”说完这句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收进口袋后,匆忙往房内走。
差不多几分钟后,他拿着一个纸袋走了出来,来到慕禾面前说:
“我有急事需要出门几天。”
“啊?”
他又从自己钱包里拿出张银行卡,然后与钥匙一起塞入慕禾的手心:
“如果有什么事就找余之韵,或者林纹也可以。”
说罢,他再次看了慕禾一眼,拉开门匆忙消失在夜色里。
他身后,慕禾站在玄关里,他怔忡了片刻,然后收拢手掌,捏住手中的钥匙。
“什么!?你说我们公司的资金有问题?”
余之韵喘了口气,黑着脸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回桌面。
“这不可能。警察哥哥啊,你们可以调查,我们公司的每一笔账目都是清白透明的。”
林纹将余之韵搁在桌旁的茶杯往里推了点,顺便白了他一眼。
对面的警察面色冷峻严肃的看了两人一眼:
“还请两位将公司近一年的账目拿与我们警方核查。”
“靠!你说查就查啊,你以为这是你家的后花园吗?”
“余之韵!你给我收敛点。”
余之韵今天被打断拍摄本来就脾气大,又碰上对方拽得像二五八,肯定没有好脸色。
碰见这种事是不能死磕的,林纹赶忙将余之韵支了出去。又笑着帮警察倒了杯水,遇见这种事,她一般都比较冷静,这就是学商科的跟学艺术的人的区别。
“我们公司上市几年,现在也做成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所以……”
“就是像你们这样的才更有可能做猫
腻,像先前有些公司,看起来还不是清清白白,结果一查,逃税漏税都是好几千万。”警官抿了杯茶,慢悠悠道。
“呃……”
“不过,这件事可大可小,所以希望你们董事配合调查。”
“他现在外出出差,目前不在公司里。”林纹吸了口气,配合着的笑了笑。
警官吊起眼角看了林纹一眼,将手中资料合上:
“那只能请贵公司停运直到警方与你们董事交涉。”
“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林纹在心里恨不得将花写墨来回搓成长条:
“你知道的,我们公司跟一般的不同……”
“不好意思,林小姐,这是上面的规定。”
“……”
警官又在林纹脸上来回扫了片刻,起身道:
“今天就先这样吧。”
“警官您慢走。”
林纹的笑容维持到门阖上:“余之韵,给我滚进来。”
余之韵进门后,正好就见了林纹一个如此坚毅的背影。
“从现在开始,不论用什么方式,就算是把世界翻过来,也给我找到花写墨那个死人。”
余之韵刚想说‘他不是你青梅竹马么,关我什么事啊’话还没出口,就见林纹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易拉罐捏爆了……
日本首都东京机场,多了一个形色匆忙的男人。
这个人正是楚寻。之前他接到一个匿名的电话,电话里面只说了花写墨在日本,于是他就不管不顾的买了机票。
他拿着外衣,面对川流不息的人群。
直觉告诉他还是发生了,他一直害怕的事情。
十年前,那个破旧的小工厂里,那场大火。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缓慢睁开后,漆黑的瞳孔映照着繁华璀璨的灯光。
“滴滴,滴滴——”
手机适时地响起。
“你到了东京机场了。”
对方用的是肯定句,声音明显是经过处理的。
机场太嘈杂,他忙将听筒压紧在耳朵上,下意识的在茫茫人海中逡巡。
“不要四处张望,出门后有一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