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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一触即发。
“金长老。你当真要与百晓楼动手么?”玄三只想把事情压下来,因此语气依旧和缓,“这事待我禀报楼主后,自会向贵门请罪。百晓楼并无意与谁为敌。”
“废话少说。人已死,要你请罪何用!今日,我非得留下凶手来!管他是不是你们的贵客!”金长老又向轿子迈前一步。
下一瞬,身子已如离弦之箭,冲向软轿!
与此同时暴起阻挡的,自然是离金长老颇近的玄三。只一眨眼,两人便交手在一处。
而黄四则被迟昕昕与其大师兄一同缠住,一时也不分胜负。
其余人却看起来没这么幸运了。
剩下的十一个术门众人,对上了四个百晓楼的人。
然而本应很快分出的胜负,却被几枚针彻底打乱了。
针针入颅。
快得那些人手上的剑还在往前刺,面容已经僵硬,然后后继无力,“砰”地扑倒在地。
一旁的金长老看到这般场景,几乎目眦欲裂,从喉咙底发出一声闷吼。手掌风驰电掣般的印在玄三胸前。
只见玄三吐出一口鲜血,人飞快往后飞去,正撞在马车的车辕之上,震得马车都晃了晃。
玄三右脚一退,手用力抓住车辕,稳住自己的身子,然后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迹。
“三哥!”一旁的黄四见状,心神一乱,正巧被大师兄寻了空当,一剑刺来。黄四连忙往旁一偏,才堪堪避过刺向胸¨wén rén shū wū¨口的剑尖。迟昕昕趁此机会,抬脚一踢,正中黄四腹部。黄四往后连退几步,捂着腹部,唇角溢出一丝血来。
另一边,金长老已上前几步,蹲□去查看横躺在地上的术门弟子。
当即脸色骤变。
躺在地上的人皆唇色发黑,七窍流血,显然是中毒而亡。有的还没死去,面色痛苦地地上挣扎了几下才没了呼吸。
金长老缓缓抬起头来,瞪向车厢,眼睛泛红。
而迟昕昕望了地上周围一圈,忍不住又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一时间,车厢安静得没有丝毫动静。
玄三轻咳了几声,站在了金长老身前,面色沉稳。
他眼底也有一丝不忍,朝金长老抱拳道:“便当玄三今日对不住术门。只是若术门执意要讨个公道,便踏着我的尸体过去罢。”
金长老侧头,望了玄三一眼。
一旁的酒楼二楼的几个窗口,早已被挤得满满当当。街道两旁,也不乏一些驻足的人。周围也不乏一些胆子大或者有几分能耐地,站在远处观看战况。
术门。其实最擅长的并非手脚上的功夫,而是机关之术。他们的功夫,大多是将一些最基本的拳脚功夫精细化,主要讲究根基的扎实,然后才辅之以机关之术。只是门规所定,不及二十,便不可教术,只能练习基本功。这是为防止门下弟子一心扑在机关之术上荒废了根基所作的规定。术门在江湖之上,算是和平之邦,只一心钻研机关之术。若论及武功,怕是连二流门派都只能沾个边;然若是辅以厉害的机关……其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当金长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时,周围知晓情况的人都忍不住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手上。
玄三的脸色自然也变了变。
那盒子呈七色状,在日光下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落七彩?”黄四眼神闪了闪。
金长老低头伸手轻轻抚了抚盒子,口中道:“我本不欲使用机关之术。只是……”金长老望了望躺成一片的弟子,脸色悲痛,抬头望向玄三,“看来这次,不得不与百晓楼正面冲突了。”
说着,眼底闪过因决然,便欲抽掉盒盖。
说时迟,那时快,三枚墨针瞬间从车厢里飞出,射向金长老。
“长老!”
迟昕昕的声音方出口,针已到了金长老面前。只见金长老脸色一凝,飞快地往后一步偏头闪过耳边的针,然后一个转身闪过刺向手腕的那两枚。
只是人还未站稳,又是五根墨针紧接着到来。
正在金长老疲于应付身前的墨针时,玄三人一晃,已扑向金长老。
黄四在玄三出手前接到眼神示意,折向一旁,朝迟昕昕两人攻去。
正在众人又斗在一处时,原先的那个声音又在刀剑的砰砰声中响起。
“主人说,她最讨厌麻烦了。”
话语方落,车窗处突然被抛出什么东西,迅速飞向迟昕昕。
迟昕昕见状一惊,下意识地隔剑来挡。
“不要!”
金长老声音响起的同时,那东西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在剑刃上断开来。
一层白色烟雾随之弥漫。
“你们!……”迟昕昕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身子便往后倒去。
同时倒下的,还有她身后的大师兄。
黄四身子趔趄了一下,撞在车辕上。
“太狠了……”黄四口中喃喃道。他虽然躲得快,也及时屏住了呼吸,却还是不小心沾到了些许,脚下也有些发软。
“车里的姑娘……可有解药赏给在下?”黄四摇了摇头,甩掉席卷而来的晕厥之意,低声朝车厢里的人道。
一个白色瓷瓶被扔了出来。
黄四连忙取过,拔开瓶塞,深深吸了一口气。
“咳咳。”黄四将瓶塞塞好,被辛辣的气味呛得咳了两声,身子的酥软感却终于缓缓褪去。
“金长老,主人说你再不住手,怕是连最后两个都保不住了。”
阿奴的声音响起,语气带着狡黠。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二更完毕!话说出了鬼医窟,不会接着试药了。差不多该发展两人的JQ了~~
☆、纠缠不休(五)
金长老极为不甘地停下手来,咬牙切齿瞪向车厢:“卑鄙……”
玄三压力顿减,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沫来。
“三哥。”黄四上前扶住了玄三,担忧地唤了声。
玄三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无大碍,只抬头望向金长老。
“解药?”金长老望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额头青筋暴起,紧紧攥着手道。
黄四望了玄三一眼,在看到玄三点了点头后,上前一步,将方才拿在手里的白瓷瓶递给了金长老。
金长老没好气地一把夺过,然后才蹲□来,急忙拔了塞子给两人解毒。
“咳咳。咳咳。”
伴随着几声咳嗽,迟昕昕与其大师兄都醒了过来。
金长老转头愤恨地瞪向挡在马车前的玄三和黄四。
“百晓楼,今日之事术门记下了!十几条性命,不会这样就算了的!”说着,拉起了地上的两人,“我们走!”
“金长老!……”迟昕昕面有不甘。
“昕昕,听长老的。”一旁的大师兄轻轻扯了扯迟昕昕的衣袖,低声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事情禀告给门主。而且十多个师弟……也需好好安葬。”
话未完,声音已经低了下去。
迟昕昕望了眼周围躺着的同门师兄弟,红着眼不再做声。
“主人,他们走了。”阿奴偷偷放下掀起的车帘一角,有些意兴阑珊地汇报给华以沫,嘴里不忘嘟囔,“真无趣,婆婆妈妈的,阿奴本来还以为有架可以打。”
华以沫瞟了一眼阿奴,淡淡道:“出了鬼医窟,你还怕没热闹么?”
“这倒是。”阿奴闻言忍不住眉开眼笑。
华以沫不再理会自顾自乐着的阿奴,视线落在沉默端坐的苏尘儿脸上,不知怎的忽然回想起方才那一幕的软玉温香来。
以及那一抹,瞬间即逝的浅色霞光。
华以沫的唇角起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天色渐渐暗了,玄三沉吟了一番。百晓楼虽只余片刻路程,若连夜赶路,在子时便能赶到。然此行毕竟不是只有他与黄四,软轿中的贵客想来不会愿意这般折腾。何况鬼医性情莫测,若是惹了她不高兴,怕是会坏事。想来急也不在于这一时,他还是决定一切保险起见才是。
这般想着,玄三决定还是在此镇打尖住店,明早再继续赶路,这样也能在明日午时赶到百晓楼。
“吁——”亲自赶车的玄三在一家酒楼前拉住了马,然后跳下马车来,恭敬道:“华姑娘,今日不早了,便在此地先歇息一晚可好?”
车厢里有短暂的沉默,之后便传来一声轻轻的应声。
不久,车帘便被一只手给掀了开来。
一身粉衣的阿奴率先跳下车,然后转身去扶身后的华以沫。
黄四依在酒楼门前,环抱着手挑眉望着两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提着裙角,优雅地下了马车,眼底闪过一丝亮彩。
薄纱遮面。身姿娉婷。气质绝佳。
真是天仙般的两个美人儿。黄四在心底赞道。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只是,能远观不可亵玩焉。
当一群五人进了酒楼后,如所料般地吸引了许多眼球。
“掌柜,来五间上房。”玄三走过去,朝掌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