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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明长大了之后基本上就不受她和他爸爸的束缚,什么事都是他自己说了算,这种和别的女人保持不正当关系的事情,他自然也不会受人约束,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在他并没有闯下什么大祸,和他交往过的那些女人也都还算老实,并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情来。
滕夫人又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最终爱上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与女人彻底没有关系的男人,心里忽然又是一阵失落。
她曾经想过很多个版本的儿媳妇,却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是个男人!
罢了罢了,一切都随着他们自己去吧。
心里这样想着,滕夫人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滕明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早上的事情了。
这期间陆启臻两天两夜几乎都没合眼,因为那天半夜滕明就忽然发起高烧来了,一开始他就采取了冷敷的方法,可丝毫不见效。
想要把滕明送去医院,可又担心移动他的身体对他不太好。
鉴于滕明在家里的重要性,陆启臻和他的父母解释了下现在的情况,问他们要不要把滕明送去医院,滕氏夫妇表示十分相信他,如果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就在家里医治吧。
陆启臻让他们把滕家专属的家庭医生,也就是他的那位前辈请过来给滕明诊断,结果诊断出来的病因竟然是和自己的结论如出一辙。
滕明是因为前段时间过度劳累,心理压力过大,现在忽然一下子放松下来,紧绷着的身体也一下子松懈了。之前在书房里受了热,后来尽管他已经把空调开得很高了,但滕明睡觉不太老实,把被子踢掉了,最终还是感冒、体虚、发热了。
滕氏夫妇一听说自己的儿子因为这种原因彻底病倒了,完全是哭笑不得。
滕明的父亲走上前去拍了拍陆启臻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滕母看了看丈夫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虽然躺着在的点滴,但脸色看起来都还不错的滕明,忽然对陆启臻说了一句:“记得给他喂水,免得嘴唇太干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和,丝毫没有那次在咖啡馆里谈话时的严肃和强悍。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陆启臻也已经习惯了滕母的性子,没有说什么,乖乖地点了点头。
在医生和滕母都离开之后,他自然而然地端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之后,俯下身去嘴对嘴、通过滕明的嘴唇给他传递过去。
滕明虽然是在昏迷状态,但身体的基本机能还是有的,感觉到有水源,便乖乖地张开嘴全部咽了下去。陆启臻就这样给他喂完了半杯水,忽然想起刚才滕夫人说的那番话,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燥热。
滕明这家伙要是知道自己是用这种方式给他喂水的,一定会高兴地手舞足蹈的。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卷二 第55章
虽然滕明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但既然他父亲的态度已经软化,自己和滕明的未来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陆启臻便想着要回医院继续工作。
他作为院长,之前那么任性地因为个人的感情原因抛下工作,虽然医院里的同事都对此表示理解,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一直有深深的愧疚。
陆家从小就教育他们,自己能力范围以内的事情绝对不能交给别人去做,更何况他们作为将来的继承人,如果从小就养成了什么事都假以人手的习惯,长大之后必定也无法独立完成各种任务。
陆启臻这段时间与其说是住在滕家,不如说是被软禁起来。
滕家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书架子后面的密室更是让陆启臻感觉到了滕父的不简单。他那天原本已经打算坐飞机去加拿大,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一直到自己心里什么负担都没有了再回来。
在这期间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毕竟从上任以来他就从未休过假。
陆启臻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才下出租车,正打算走进机场的时候,滕家的人就已经找到他了,并且十分委婉地“请”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简直和黑帮电影里的绑架一模一样。他被带回到滕家之后,行李被佣人拿走,房间里走出来的是滕明的父母——这对曾经看起来十分慈爱的父母,现在看来竟有几分严肃和可怕。
滕父只是十分简单地交代了一句,大意为他作为滕明的对象,必须接受滕家的考验,具体时间多长由他们来决定,在此期间他只能住在书房那间密室里,没有得到允许的话最好不要在房子里乱走动。
听过这番话陆启臻就明白自己基本上算是被滕家软禁起来了,让他惊奇的是,他竟然丝毫没有觉得愤怒或者难过,唯一的想法就是留在这里,看看滕明的父母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他与滕明一路走来,从一开始的毫无感情到现在的不得不分开,其中最主要的因素还是双方的身份问题。
如果抛开陆氏和滕氏少爷的身份,陆启臻心里很明白,自己很有可能会放下工作,一心一意和滕明在一起。
他们只不过是两个平凡的男人,因为相爱而走到了一起,仅此而已。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忽然闷哼了一声,陆启臻赶紧走过去看了看,却发现对方眉头紧锁,一脸不爽地看自己。这人起床气这么大,之前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陆启臻一边无奈地想着一边尽量放低声音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浑身都不舒服……”
滕明伸出手来,陆启臻正想躲开的时候被他一把拽到了床上,为他的偷袭和自己的狼狈而感到恼怒的某人一拳打在了滕明的胸口:“不舒服还这么大的力气,快点放开我!”
要是被他父母看到了,估计等会儿自己是要受教育的……陆启臻一边在心里暗自担忧着,一边无奈地拿掉放在自己身上像是八爪鱼一样牢固的某人的手脚。
“不放,你别动,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滕明说话的声音有些微妙,陆启臻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虽然心里觉得有些纳闷,但还是停止了挣扎,乖乖地趴在滕明的胸口,听着那处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房间里安静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这种静谧的午后在这辈子,大概也就这么几个吧?陆启臻想起之前自己那种终日忙碌的生活,又念及滕明以后必将还是这般忙碌地去处理他的公事,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阵黯然。
他们都有彼此的生活,注定要忙忙碌碌一辈子。也许忙到三四十岁,彼此都有差不多的财富了,公司和医院也都后继有人了,到那时候,也许真的可以放手了吧。
但是那时候,他们也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了,不知道这份爱情还能否持续到那时候。也许到时候彼此都已经分散了呢?
陆启臻不是不对滕明有信心,而是事实不让他有那么多的信心。
他基本上是可以预见他和滕明之间的感情曝光之后整个T市会闹成什么样的。到时候每天会有铺天盖地的各种报道在等待他们,一般人面对那种轰炸式的报道都会有些受不住,滕明每天要就会那么多个项目,他本人也要做很多个实验和手术……
作为一个社会人,当面临那么巨大的社会压力时,一般人都会觉得压力巨大的压力。
压力越大、苦恼越多,就算他们一开始有着巨大的决心和毅力,长此以往,再加上媒体如果添油加醋地写些有的没的,滕氏董事会对滕明加以干涉、陆氏高层对自己也持有微词的话,到那个时候,他们还能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就是要在一起”么?
陆启臻听着从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知道自己身下那人是有着极大的决心的,可一想到未来,不禁还是觉得有几分黯然。
滕明没有察觉到陆启臻的暗淡心思,一想起刚才的可怕梦境,心里还是一抽一抽地疼痛着,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
“启臻,我刚才做了噩梦。以为你已经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这个梦我做了很多次,每次都那么真实,我是真的害怕了。不然我们去法国注册结婚吧?或者荷兰?你说我幼稚也好,无理取闹也罢,不拿戒指套住你,我心里不安。”
滕明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看不出来丝毫的玩笑成分。陆启臻知道他是认真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竟比刚才还要不安几分。
“不……”
“你不同意?”
“不是……这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和我哥商量,你也没有见过他,这些事情,不能这么突然的。而且,你爸妈,也许也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