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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邬迪见对方似乎有些不太明白的样子,伸出食指在族长腹部长出了新鲜粉肉疤痕的地方悬空划了一下:“就像这样,会破开的。”
虽然邬迪脸上的表情没变,声音也淡淡的,但却听得集不禁颤了一颤——我勒个去,居然这么严重!不过,想起以前要是有人遭遇了自己这种情况,就算巫医治疗了也只能等死,而自己居然活下来……集决定就算是再憋得慌,他都要忍住,按照邬迪说的做。
倒不是他将自己的小命看得多重要,主要是,他现在才三十多岁,并没有特意留意部落里族长的候选人——没死在野牛的角下反而被自己给折腾死了,留下一个没有领头人的部落,他怎么都不放心。
其实虽然部落里的族长都是靠着谁的武力值好谁就可以当,但是上一次集会的时候,他就听说已经有个部落开始按照血统的标准当族长——因为他们认为既然是能够当族长,一定是因为被神明所看重(当然是由内而外地看中),所以当这个族长有子嗣的时候,他的子嗣也一定在血脉中继承了这种“特质”。
只是,那个部落之所以会承认这种“选择”族长的方式,也是因为他们的靠血缘选择的祖孙三代族长的确是很出色。而自己这游河部落……虽然身为族长的集自己不敢说自己有多么全才,但在狩猎方面还是当初部落的第一。而恭……唉,要是恭可以出色一点就好了。
“对了,族长,我明天要和恭一起出去打猎,所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部落里做陶器的,或许这也可以像布族那样,成为一个‘特色’。”
布族之所以叫做“布族”,就是因为他们部落会“做”出那种又软又轻又透气的布来——虽然在邬迪眼中这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在恭等人的眼中,这却是十分神奇的事情。
而且布族对如何“做”出布来实行了保密,其他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做。这样,这种“专利”就为布族带去了许多好处。
比如集会上交换到的更多的食物和武器。
邬迪的意思,则是将制陶也作为游河部落的“专利产品”——因为他在游河部落里完全没看见过比较有特色的东西存在……咳咳,恭的兽耳不算——牢牢地把握住生产的秘密,至少在以后几年中让陶器为部落带来更多的利益。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邬迪自认为没有附带圣父属性,所以能够顾及到恭所在的游河部落,对他来说已经是“无私”了。
“如果神使你允许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族长一听,眼睛一亮,就连因为受伤而苍白的脸似乎都看起来好了许多。
实际上,作为游河部落的族长,集并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类型。几乎是在邬迪第一次制作出陶罐子的时候,他就被这种光滑的,比石头更轻更密实,而且用途更多的器皿给迷住了。
而在后来邬迪说可以教导给族人的时候,身为族长的集的确是十分喜悦的。只是,在喜悦背后,他还有一个忧虑。那就是——既然神使教会了他的族人,那么会不会教会其他的族人呢?
说真的,集并不喜欢这个可能性。
毕竟游河部落真是太弱小了,即使依赖着这条河生存,他们也不能保证能够顺顺利利地活下去很多年很多年。尤其是,自从上次野兽袭击了部落之后,身为族长的他,比族人更早地发现河里的游鱼变少了。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还未可知,但是结果却是很明显的——当鱼减少之后,部落里在度过严寒之前就不能吃到足够的食物,那么就不能抵御严寒。那么就需要更多的毛皮。
本来想着捕捉其他猎物来做补充的,但是却没想到第一次行动就让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不仅仅是部落里的人实力不强的原因,拥有这么多年的狩猎经验并且成功活下来(……)的他能够感觉到,野牛变得更快的狂躁了。
虽然同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是很明显,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件事,那么就说明有什么他们并不知道的变化发生了。
他曾经想过问邬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对方是神使——但是大概因为受伤,所以他就将这件事暂时忘记了。
此时刚刚想起来,邬迪却提出了让游河部落独自掌握制陶秘密的话,这让集更不能开口了。
虽然邬迪并没有说到底神明将要做出什么改变来,但是这一举动已经对游河部落很好了。有了这种光滑结实而且方便美观的器具,他相信这次集会一定会换取比以往更多的毛皮——这样,也用不着冒着生命的危险让族人去狩猎了。
因为遭受过一次野兽袭击的游河部落,虽然看起来还是欣欣向荣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是气息奄奄了。
至少,如果没有邬迪的帮助的话,这次严寒绝对带走大量的生命。
但现在,似乎这个问题已经不成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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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一直忧心的问题,族长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这个时候,他才琢磨出之前邬迪那句话透露出来的另一个信息:“这样,那么这段时间恭在练习狩猎的事情就是真的了?那个孩子……”
说这番话的族长,其实内心是喜悦并且欣慰的——在端正了自己态度,学着用一位父亲的眼光去看待儿子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为了对方那每一个小小的改变而感到欣喜。
“是的,恭非常的努力,”说到恭的时候,邬迪的神色十分的温柔,“他本身就有着很不错的能力,当有人给他提供一个施展的舞台的话,那么他绝对会大放光彩。”
这番话的确说的有些不明不白,至少集是听不太懂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用类似于野兽的直觉的东西感受到邬迪在说出这番话的柔和——他是真的对恭好。
不同于阿宝、大头、小黑他们对待恭是朋友的态度,邬迪对待恭更像是长辈……或者其他更亲密的……这种复杂的人类感情还不是在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集能够说得清楚的,所以他只是很诚恳地请求邬迪照顾恭——这是作为一名父亲的请求。
邬迪当然答应了——毕竟连对方家人都说了要托付给自己(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这种话了。
更何况,他是真的很喜欢恭。
******
回到山洞里,恭听到邬迪明天要和自己一起出去打猎的事情后,表情却并不是欣喜:“明天?你和我?”
“对,因为我也想看看恭狩猎的英姿呢。”面瘫着一张脸,却说出类似于**的话,邬迪这人的脸皮已经厚到某种刀枪不入的境界了。
“可是……可是……”并不是不愿意邬迪和自己一起,只是……恭挠了挠头,将自从有了邬迪送的木梳子就束起来的头发给抓得有些乱,“我怕我保护不好你。”
没错,是“保护”。
在恭最近狩猎情况越来越顺溜,在野外奔跑越来越欢脱的情况下,他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嗯嗯,作为神使,又担任着部落里巫医的职责,邬迪以后一定会需要一个保护者的。
而他,将会努力奋斗,直到可以将邬迪保护在身后为止!
他要像他父亲那样,锻炼出强大的肌肉和结实的身躯——不达目的不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 无敌小哥会哭的,真的会哭的……如果恭你真的练成了倒三角的体型……
嗷嗷嗷今天又没有赶上零点1!又刮风又打雷又下雨好可怕啊啊啊——求大大来沙子被窝里虎摸【=V=
QAQ,御曹子大大,请问乃说的哪两种食物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听起来就好凶残的赶脚QVQ……
抓野兔,其实可以用烟熏,如果准头够的话也可以投标枪……噗,不过野兔的确很难抓,而且也很凶残,沙子的表妹前年养了一只白兔,长到小臂长(……)的时候沙子抱起来玩,结果那货就踢了沙子一脚——还好是冬天嗷嗷嗷——但是沙子卫衣上的非常坚硬的金属扣子竟然被那货给踢了个凹陷啊!
凶残的兔子,愤怒的小鸟什么的(乱入了好像)真心伤不起啊……
最后,感谢路人甲大大捉虫╭(╯3╰)╮
☆、25·一起来看大暴雨
说实话,邬迪完全没想过恭居然会担心这个。
大概是在现代社会里打拼惯了,再加上父母的离世,觉得自己已经孑然一身的邬迪早就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靠自己一个人,不用担心别人也不想别人来担心自己。
所以,他才会寻求刺激地去挑战极限运动;所以,他即使遇到再困难的情况也坚持自己一个人扛过来;所以,即使是穿越到一个蛮荒未开化的原始时代,他都是靠着自己撑着一路走过来的,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