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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宇哥哥会介意的。」
「不会,我跟他商量,他不会吃醋。」
「呵呵,好阿,跟你住,到时不要反悔阿。」
「才不会!」
「别哭了,现在多吃点!」他板起面孔。
我想只有笨蛋才会不喜欢这个外冷内热的好男人!
吃完饭,我拎著一袋饺子材料,往小宇哥哥家前进。
却发现大门深锁。
我疑惑的徘徊在门口,叔叔腿脚不便通常不会出门,是去哪了呢。
持续按著门铃,有点担心,我怕他又像上次一样倒在家里没办法开门,正想著要不要破门而入时,隔壁邻居好像被吵出来,一个欧巴桑看著我。
「不要再按了,你找莫先生?」
「是阿,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他人……」
「莫先生出国了。」
「我知道,我是找他爸爸。」
「也去了,上个礼拜他儿子回来把他接去了。」
啊……
「你是说……『他儿子』上个礼拜回来?又把他接走了?」
我不可置信……
「是阿,莫先生很好命阿,他儿子带他出国治腿。」
什、什麽?
我呐呐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宇哥哥上个礼拜回来过……
却没来找我。
只接走了……叔叔?
那个对他暴力相向拳脚相加的老男人?那个从小不曾给他温暖的男人?
而不是我这个他答应一定会回来的人?
不是我这个满心期待等他等到要发狂的人?
连来见我一面都没有……
难道他忘了我们的约定?
忘了我在这里等他?
还是……忘了……我?
我的世界快崩塌了,因为那唯一的一个目标也破碎了。
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拜托,谁来都好,告诉我,他还没忘记我。
我快撑不下去了。
作家的话:
☆、32(完)
「小冯阿,在哪呢?」
「最近过的如何啊?」
「回来看我?不用拉,我最近功课很忙,没空招呼你。」
「快毕业拉~教授敢不让我毕业吗,哈哈哈。」
「放心啦~我很健康啊!」
「好啦,先这样~掰掰罗!」
我挂了手机,把枕头调个舒服可以看到窗外风景的姿势。
今天窗外天气真好,看起来好舒服,真适合去户外阿……
想把手枕到脑後,想想又重新放回床上。
穿著雪白装束的女生进来我的房间,笑著对我说:「吃药时间到了!」
我笑著接过药杯,比比右手上的点滴管。
「谢谢,护士小姐,我的管子好像掉了,有点渗血。」
「我看看哦。」
我把右手伸给她,用左手拿水杯吃药。
「这里的瘀青好像有点太肿了,我们换左手吧。」
我伸出也插了管子的左手。
住院就是这点麻烦,插著一堆管子行动不便,不小心拉到还要重新插,好险我从小练就良好的睡姿,不然这麽多牵制的管子每个重插一遍,很快我就千疮百孔了。
「好了,晚点还要照一次心电图,时间到了会来接你。」
「好,辛苦你了。」
这一年我的体力开始大不如前,常常低血压,在街上直接昏过两次。
还不小心错过小冯的毕业展,後来他被挖角去美国工作,走之前他把展览的画送了一幅给我。
那是一幅画著宇宙银河的图,黑色的背景下无数大小的光点,简单来说就是充满了星星阿,现在挂在我病床的正对面墙上,成为病房中最美的风景。
而原本好不容易养得白白胖胖的样子都消下去,妈妈跟姊姊急得每天不是补品就是带我上医院,怎麽样都健康不起来,看到她们焦头烂额的样子,我也没办法,身体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它好像自从小宇哥哥回国没来找我後就失控了。
他花了六年时间陪伴我,我花了三年时间找他。
我们相爱的时间不到一年。
又等了他七年多……
我想我等不到了,尽管我很努力,但是我的身体不允许……
我的心脏累了,真的好累好累。
我每天都帮它加油,希望它能撑到小宇哥哥回来,但是我突然觉得那在他会回来,而且他还喜欢我的前提之下。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让我隐隐作痛,如果他忘了我,他遗忘答应过会回来找我,又或者他喜欢别人了,那怎麽办?
时间真的超过太久了,比我上次等了快四年还久,我开始没办法还抱著他会回来找我的希望,一直这麽撑著等他了。
曾经看过一部电影男主角等到七老八十等到自己进了棺材还没等到爱人,我怕这种情形发生在我身上。
如果有一丝可能他忘记还在这等他的我,那我把心脏维持的越健康那不就延长了我对他无止境的等待了吗?
就算我心脏健康强壮,要我一直等到不知甚麽时候,我怕有一天我会先发疯。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应该要好好照顾自己等到小宇哥哥回来身边,我不应该找藉口放弃。
但是我得过且过,抱持著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就让它跳动到他回来,又或者下一刻就停止,我也不会再强撑下去了。
因为我累了,为这个没有期限的等待……
妈妈说我要再动一次手术,上次那个人工瓣膜明明强调是可以用长期的,但是现在却又要开一次刀更换瓣膜。
她们觉得第二次开心手术非同小可,每天商讨著我动手术的事,虽然医疗团队都是熟透的那些人,但是她们还是比我还紧张。
後来她们说由美国医疗团队评估过的风险最低,感觉更先进可靠,便决定让美国人来帮我动刀。
我没意见,反正一切还是照她们安排。
被一群外国人研究一番後,都订好手术日期,明天就要开刀了,妈妈在晚上又跟我说还是以前的医生好,熟练可靠些。
她这麽反反覆覆的,我都觉得她太紧张了,其实给谁开刀我都不介意的,哪国人更无所谓,甚至性命活不活的下来……
我看她们这样为我忙碌,应该还是有差的,还是活著吧。
一早上因为是八点要开刀,所以护士小姐六点就来叫醒我。
她拿著一套手术服给我。
好早,好困,我揉著眼睛。
妈妈站在旁边握著我的手,爸爸和姊姊好像在走廊。
「小克,妈妈帮你换。」
「不用,我可以自己换。」我拿过手术服,换衣服这点小事我还做得来。
「那你换好叫我。」
她帮我把帘子拉上。
我解下医院的病号服,穿上方便手术而薄薄一片的衣服,手指俐落的找出绳子打结,把最後两条绳子交缠打出个漂亮的蝴蝶结。
被推进手术室前,我躺在病床上,仔细的回想了很多事情,跟这几年回想的都差不多,我想我的回忆真的太少了,总是这麽一下就回忆完了。
如果我能被再推出来,我要去创造更多的美好回忆才是,不能再这麽贫瘠了。
手术很成功,爸爸、妈妈和姊姊都很高兴。
嗯,我应该也高兴。
她们在加护病房里围著我,跟我说还是这里的医生好,当初决定还是用这里的医生是对的,她们要怎样感谢医生云云,我都没听进去,我只觉得鼻子痒。
身上插著一堆管子,真是不方便,还是勉强抬手想揉鼻子,里面好痒。
姊姊一看我抬手就停下谈话,凑过来问我,「小克,怎麽了?」
没怎麽,我揉鼻子而已。
突然姊姊跟妈妈都尖叫起来,我被她们一惊,看爸爸也脸色一变盯著我揉鼻子的手,我一看,手上都是红红的血。
是流鼻血,我嘴一张,却涌上一股腥味,咽不下去我赶紧用手捂住,流的被单上到处刺目鲜红,斑斑点点一大堆。
大家都惊呆了。
好几个护士都赶来我这隔离的单间,场面混乱,我捂著嘴的手被拉开,「不要捂著,小心呛到!」
爸爸、妈妈和姊姊在旁边无措著急得团团转。
「小克!小克!」姊姊在旁边尖叫。
「撑著点,小克……」妈妈硬是越过护士紧握著我的手心,声音都高的走调了。
「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小克你要撑下去!」
我眼前开始模糊,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