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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秦天一把抱起对方,为这个一直仰视的人过轻的体重皱了皱眉,却没再开口,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梨园。
第八章 走了一个来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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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万籁俱寂。
秦子风一点点挪着身子,等离开对方的怀抱已是满头冷汗。浑身仿佛散了架,尤其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痛得厉害,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毕竟太久没做过了。当然他对自己在对方性致最高时一指过去丝毫不感心虚,秦天可高潮了不是么?但对方昏倒前那突然睁大的眸子却一直在他眼前晃,秦子风烦躁地把头发往后拨了拨,我要是不点你昏穴,哪还走得了?不知是解释给秦天听还是在说服自己。而且楼主他,秦子风眉心微皱,叹了口气,手却抚上了秦天紧闭的眼。明天这双眸子一定会喷火吧,秦子风低低笑了一声,唇印上对方的眸,一触即离。
顺手给其理了理颊边汗湿的发,秦子风的声音低不可闻,“风怎能是活人,傻孩子。”
像是怕自己不舍,秦子风说完即转身,在经过书桌时,蓦地顿了顿,眉头紧皱,他还是禁不住留下了一张纸。不再回头,推门离开的他没有看到身后的少年指尖微动。
黎明。
秦天捧腹大笑,一滴泪划过颊边。“这就是你的答案么?”他攥着纸条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脸色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求死,后出逃,当真是好。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他恨恨咬唇,未竟的话被深埋在心底。
想到秦子风,视线不自觉地移到手中之物。那张被攥得变形的纸上只有五个字,天,天下无双。秦天的脸色禁不住又变了,良久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似的,他一字一顿,“风永远离不开天。”所以你一定要逃得远远的啊,我的,师傅。
夜深,无月。
反复摩挲着桌上的面具,自从两个月前秦子风离开后,他很少有如此外显的情绪了。此刻,他嘴角微翘,眼底复杂地看着面具在指尖来回翻转。良久,叹了口气,秦天起身带好面具,黑色的身影迅速融入夜色。
在宫殿穿梭的秦天并不知道身后有道玩味的视线紧紧追随着他的身影。
尉迟雨是一名杀手,但这并不妨碍他另一职业的保持。如果说刚开始进入王宫仅是为了借来王印瞧瞧,在看到那个少年时,他改变了主意。
他是清玉楼四大杀手之一,惟一比他强的只有风。可以说世上能逃过他的暗杀的人寥若晨星,但他从来没想过去刺杀帝都的皇族,不是不能,而是后续太麻烦。
可是瞧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少年,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竟一路向王所在的瀛殿行去。而少年的身手更是把他为数不多的好奇心激了起来,他可不记得清玉楼有如此年轻而身手了得的人。当然他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自己也不过十八岁。
更令人吃惊的事还在后面,他发现瀛殿里除了王竟无一个侍者。这明显不合常理,何况哪怕王在品茶,桌上也不应有两个茶杯。
尉迟雨的眼睛亮了亮,莫不是王在等那个少年?刚要为自己的猜想摇头时,他突然想到了少年的年龄,如此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可是国师除了先王的即位而做的第二个预言啊。他对自己即将看到的皇室私密满意地舔了舔唇,他可真会选日子啊。
卷二 倾国乱之王者归来
第九章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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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言王言珞暴虐好色人尽皆知,可此刻开口的人却绝对当得上温雅如兰。他说完甚至把对面的茶向前推了推,点头示意少年坐下。
少年没有动,只是直直地盯着眼前一袭白衣的男人,手中的剑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言珞见此叹了口气,却没再强求对方过来坐下。他敛眉轻啜了口那苦涩的茶,抬起头来脸上已挂上温柔的笑容,“听你母亲说,你叫归,能让我仔细看看你么?”
少年勾唇浅笑,手上一点摘下脸上面具的动作都没有,“您记错了,我叫秦天,没有母亲更没有什么父亲呢。”
言珞闻言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除了开始的慈爱眸中还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记错了呢,人年纪大了就是这点不好。”放于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没人知道他的掌心此刻已多了四个月牙形的伤口。
“所以该早早的歇着了。”秦天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呵,可不是么?孩子可愿可怜可怜我这个就要回归月神怀抱的老人,陪我多说会话?”
“有何不可?”
“坐这来吧,大晚上奔波一定累坏了。”
秦天沉默地握着还在滴血的剑坐在了言珞的对面,良久异常淡漠的声音响起:“为什么?”疑惑埋得太多太久,最后只化作了这事后最无力的三个字。他还在奢求什么,难道忘了那些为自己而死的人了么?秦天轻扯嘴角,不知嘲笑的是此刻天真的自己还是对面那温柔如水的男人抑或只是这无常的命运。
言珞发现自己今天总有叹气的冲动,手抬起似是想摸摸秦天的头却半路转向拍了拍对方的肩。“天也长大了呢。”
秦天皱了皱眉,却没有躲开言珞的手,“你说,我就听。”
“天不知道言国的王最好美色么?”言珞边说边抬起了秦天的下巴,另一只手异常温柔的抚上了对方的眸子,“你有双和她一样的眸子。”
秦天猛地挥掉言珞的手,双目因为怒气睁得圆圆的, “不要跟我提她。”
言珞轻笑了声,“为什么不能提?绯当年可是我最宠幸的美人呢。”未等话落,一把滴血的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秦天勾唇浅笑,眸底却一片阴冷,“因为你不配。”
“我不配?”颈上逐渐冒出血丝,言珞却往前倾了倾身子,“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是蹦出来的?”
“你这是有恃无恐么?”秦天说这话时还是笑着的。
“少年人火气这么旺可不好”,顿了顿,言珞伸手抚上了对方脸上狰狞的面具,“她生气时唇角会翘的很高,不知道地总以为她正开心”,头无意识地抬高,脖子上的血痕因这个动作而变大,但言珞脸上却绽放着笑容。
“看着我,念着她,你可高兴?”秦天紧盯着对方,握剑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言珞的眸底渐现茫然,低头无意识地重复,“高兴?”
“毕竟她可是在你手中被五马分尸。”最后四个字压得很低,一字一顿。
言珞猛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看着秦天。良久,叹息般的低语,“归长大了”,绯却看不到了。吞下了后半句,言珞露出了一抹苦笑。
“别叫我归”,剑向前压了压,在对方以为他下定决心要杀他时秦天却猛地把剑掷于身后。端起面前的茶狠狠泼向言珞,秦天咬牙道,“总有一天。。。”剩下的半句我能下去手却在对方宠溺戏谑的目光中怎么也说不下去。他愤愤地起身,狠狠瞪了言珞一眼,转身离去。
“我又怎么忍心你为难呢?”良久静静的大殿上响起一声叹息。
言珞没理会脸上的潮湿,把自己杯中剩余的茶一口饮尽,再开口已是一片冷凝,“这出戏,阁下看得可过瘾?”
“言国的王拿命演的戏,谁还能再贪心?”意有所指地看着对方渐渐失去血色的唇。
毫不理会对方的话中有话,言珞漠然道;“清玉楼的?”
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在下尉迟雨。”
“原来杀盗飞雨,护他一阵子,想要什么自己拿”,言珞猛地咳起来。
尉迟雨挑了挑眉,还待说什么却猛地消失在对方眼前。
言珞抬头,一个少年的身影正向前奔来。即使视线模糊了,但想到是天去而复返,一抹温柔的笑容爬上他的脸。
秦天出了瀛殿门就后悔了,他总觉得自己被有意无意地误导了。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呢,边想着边往回走。
及至听到那隐隐的咳嗽声,他有些焦急地推开门,他绝不是为那个男人担心,他欠着自己几条命,对,他只能死在自己手上。
而在看到那个男人正慢慢滑下椅子时,秦天绝不承认自己心慌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跑那么快,直到把对方抱在怀里,他的呼吸依然很急促。“哪里不舒服?”
言珞的眼神已经无法聚焦,手颤抖地想摸上秦天的脸,“你,好好的。。。”话未说完,手猛地垂了下去,头歪在了对方的胳膊上。
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秦天想大吼大叫,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突然觉得眼睛涩的厉害,手慢慢抚上了言珞紧闭的眸,一滴泪从对方的眼角滑下。秦天的泪霎时掉了下来。
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