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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一闪,秦天话题一转:“不知信在哪里?”
女子微微蹙眉,从怀里掏出信交给了疾步到自己身边的侍卫。言王的态度她完全拿捏不准,真是急煞人。在她出来时,红日和迦的战事已经一触即发,而那些守旧的大臣却相信了其不过是想借路攻言,即使王竭力压下了那些赞成声,但也独木难支,帝国的防守异常松懈。而随她出来的二十个侍从现在仅余其一,其他全部为了她??????
眨了眨眸中的水意,福身恭敬道:“女王陛下另有一物送王,此物可解王心头之患。”
“哦?”秦天的眼神如利剑牢牢锁住对方。
女子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却咬着牙昂首道:“陛下说这样也不枉了和您的一番姐弟情意。”
“呈上来!”
秦天收敛了懒散之色,敛容端坐于椅,向其招了招手。
心头一震,女子收敛了心思,在秦天森冷的目光下低眉顺眼地上前。
五十步,三十步,十步,五步,三步??????
她骤然敛足,俯身跪了下去,她从腰间抽调了自己的锦囊然后高高举起。
这是一个浅金色的锦囊,上面绣着精美的富贵鸟,若有若无地散发着清雅的香气。
秦天眉眼挑起,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他没有招呼身后的侍卫上前而是亲自起身拿起了那只精致的锦囊。
迦国崇尚金色,而这个颜色完全被皇族垄断了。哪怕是浅金色,除了皇帝钦赐的荣耀,官员也不能使用更何况小小的侍女。
不过,眼前的也不是普通的侍女。
舔了舔唇,秦天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扯开了上面的带子。
然后他的目光陡然一凝,随即眼神锐利地盯着俯首跪着的女人。
“此为何物?”
“碧海”,好似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女人的身子不经意地抖了一下。
即使已经有过猜测,在得到女子的肯定后,秦天拿着锦囊的手骤然收紧。哪怕随即放松,锦囊的布料因秦天的刚才的失态还是留下了皱痕。不过秦天的心思此刻明显不在这里,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轻声道:“姐姐真是用心了!言国不日将出兵,与迦共抗红日。”然后弯腰虚扶了把跪着的女人。
对方顺势站了起来,面上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微微欠身沉声道:“迦国将永记您的帮助。”
“这是应该的”,秦天脸上笑纹加深,重新坐回了座位,“使者一路奔波定是舟车劳顿,阿卫,扶客人下去休息。”
“诺!”侍卫恭敬地上前,躬身伸手,“您请。”
“谢谢言王陛下的体恤,奴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秦天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说。
“奴婢已完成女王陛下所托,现在迦国”,顿了顿,眉头微锁,女人接着道:“应也是战事吃紧,奴婢需立即回国复命方不负言王大义。”
“你这一走可是前途未卜。”秦天心里暗赞了声迦璇的好手腕,不说其归去路途的艰险,哪怕她回了迦国,炮火纷飞中谁会在意一个侍女的命?留在言国起码命暂时有保障,而且??????想起迦璇信中所托,他既然收了这个姐姐的大礼,怎么也该回报下。若是别的事他可能还会犹豫下,但是留下一个人??????
“奴婢职责所在。”
明明可谓柔声细语之音,对方却楞说出了果敢坚决之意。秦天此刻是真的有些欣赏此女了,摸了摸下巴,秦天低声道:“你现在还有几个侍从?”
女子一震,眉宇间仓皇悲怆之色顿现,“一个”。
“是有点少,这样吧,等我安排你的护送人员你再回去。”
“请问奴婢要等多久?”
女子抬起一张苍白的脸直直望着秦天,她知道她不该问这个问题,质疑一个王者只有嫌命长的人才会这样做。可是她别无所选,她等不起,迦国更等不起,她的王也等不起??????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果然言王问了,明明是笑着说的一句话却让女人额上出了许多冷汗,她“扑通”跪到了地上,竭力平静地言道:“言王明鉴,奴婢绝无此意,实是女王陛下所托不敢丝毫放松。如今言伸出援助之手,奴婢早日归国就能早日让女王心安,迦国的人民心安。”额头叩在地面发出沉闷地声响,女子接连磕了三个头,及至抬头额上已是青紫一片甚至隐隐透着血丝。
“若是担心消息不能及时传回迦国倒是不必了。言国有最快的马,最强的武士,当然和你们迦国的天马没法比。”秦天笑了笑,这次他没有去扶跪在地上的人,只是偏头冲退到一旁的侍卫眼神示意了下。
“您请!”侍卫躬身伸手,身影有意无意地挡在了秦天和女子之间。
女子抬起头来,从她的角度秦天的人都看不全。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心里为她的莽撞叹了口气,女子没再坚持,起身跟着侍卫离开。她的背挺得很直,走的毫不犹豫,甚至没有开口谢恩。
秦天目送着在侍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单薄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闭眸靠在了椅背上。
此季正是花开好时节,锦绣簇拥的园子,热闹非凡。
椅上小憩的秦天却有了高处不胜寒之感。
他的脑海中骤然出现了周玉曾说过的一句话,“王者,孤绝之道也”。
第六十三章 欠了的债,总需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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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天为战事而愁时,嫣笑楼的秦子风也在发愁。
他并没有睡着,在秦天离开后他就招来了先前退下的人。
“沧之一族如何?”他的语气很稳很平,眼睑半垂转着空空的杯子。
“所剩无几。”
秦子风闭上了眼,良久方道,“清玉楼损失大吗?”
“楼主失踪后,尉迟雨,付雷,周海一直没联系上,其他奔向战场的人如今十存其三。”
指节轻叩着桌面,秦子风沉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对方躬身退了下去。
秦子风的眉头紧紧皱着,这场战事的损失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红日经济凋敝,想了这么个法子来转移百姓的不满,偏偏他们还有着精良的武器。大陆已经平静了太久,现今弹丸之地的刁民竟能让其措手不及。他本不欲?这趟浑水,可是他的母亲,临死前都记挂着沧之一族。他面对秦天是表现的不急,但让他真的袖手旁观他却做不到,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乎对方是否派兵支援呢?
闭上眼睛,秦子风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
南国已灭,忘尘??????
皱了皱眉,秦子风对自己说,要相信他,他们几个什么风浪没遇到过。忘尘一定能活下来。而子云,他若估计的不错应是被言瑛带走了,他的安危倒不用担心了。或许他该庆幸言瑛对子云的心思,只要言瑛活着子云必能平安。只是可惜了清玉楼。平心而论,晏子清对他还算不错,最后更是把这个组织给了早已叛离它的人。哪怕是怀着利用自己和秦天的关系保存楼里的目的,但不可否认这样做的风险也丝毫不小。不说自己从此对楼里一众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单是自己的性格??????
秦天轻笑了声,眸光流转间眸中水波荡漾。
他可是剑妖??风啊!既是把清玉楼送了过来,他可不会拒绝。正巧他手上缺人用呢,秦天不能及时派兵他能靠得只有自己手上的力量。尽了一份力,也算偿了母亲之情。
至于那些被派出的人的生死,呵,他可从来不是好人呢。何况进了清玉楼熬过哪怕是最初级试炼的人都已经不算好人了吧。他们是杀手,在每次任务毫不留情的出手时就想到了自己最终的结局。杀或被杀,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任务能否完成罢了??????
欠了的债,总需还的。
这样的觉悟深刻在每一个楼内的杀手心里。
“公子,请问您是在屋内用膳还是去后堂?”
柔柔软软的声音拉回了秦子风越飘越远的神,舔了舔唇,秦子风道:“不用备我的饭了,我一会儿出去吃。”
“诺!”
脚步声渐渐远离,秦子风略略挑眉,摇了摇桌上的酒壶,空空的一点声响也无。把酒壶放回桌上,秦子风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举步向外走去。
他或许该去看看被他留在客栈的几个人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落日余晖下仍一派热闹景象
秦子风七拐八拐很快停在了一个小小的客栈前。
刚进言城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他的私心下他们住进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客栈。
他现在还记得当时小小听闻要住在这里时高高鼓起的包子脸,而阿罗和小洛倒是一派淡然,对于他们来说或许越冷清的地方越有安全感吧。
“公子,请问您吃饭还是住店?”小二满面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