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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忽然黯淡下来,又忽然绚烂起来,在暗色的灰蒙中像是一道闪电避开阴霾露出彩霞,我如此的快活,劲放十足的宣泄,这就是我想要的,我已经憋闷了很久,终于找到宣泄的缺口,恐惧、责任、礼仪乃至道义仁爱
让我全全抛掷脑后,不想后果不想承担,只想让愤懑在绚烂的彩霞里变成含苞金灿的七色花……奇妙……完美的感觉。
刺响爆裂的声响刺激我的意识,那是玻璃玉翠般的殒命,是肉体与泥墙瓦砾的碰撞,绘制着铿然力量的存在,我活着,我的力量在发出声音……连声音都那么完美。
平头男张惶的看着我们的较量,他一定没有见过这样搏命的争斗,他一定不理解这种力量释放了何种的郁闷,但我想:他赢了,他已经赢了那个他仰慕已久的职位,而我却在败虐中最后张扬着力量,维护着莫须有的自尊。
耳边传来徐经理惊慌失措的叫声:“这叫怎么话说的……这是什么事啊……怎么、怎么打起来了!”慌忙上前拉架,俩大男人扭捆铁绑在一起是你能拉开的吗!
“别打了……别打了……张浩,你放手!”
干嘛让我放手不叫乔立山放手?你们竟向着自个人了,我还不知道吗我一放手就成了玻璃罐里的耗子,随你们掐捏把玩儿,浇满水把我淹死,喷上油把我烧死,你们就在玻璃罐外面拍手蹬腿的叫好,我才不会满足你们的邪恶欲望。
兴许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哐啷一声门响从外面冲进一个人来,嗷嗷叫着:“乔总,这是怎么回事?哪个王八蛋敢在这撒野。”
这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那个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主管的郝主管。
我扳着乔立山的下巴,致使他斜着脑袋成了歪脖鸡,含混不清的听他呓语:“你给我放手。”
乔立山捏着我半拉脸,把我整个嘴都扯到了后脑勺,紧绷着裸/露的牙齿发出咬牙切齿的可笑声音:“你先给我放手。”
正相互语齿不清的僵持,余光看见郝主管冲我抬起一条罗圈腿横扫过来,我手疾眼快没等他罗圈腿落定我已伸出张氏铁腿功一脚踹向他的下档,只见他嗷嗷带叫滚到墙角里。
这一脚可真漂亮,震得乔立山抓我半拉脸的手一下松了力量,歪着脑袋惊讶的看着窝在墙角里的郝主管,我后脑勺儿的半拉脸渐渐的像弹皮筋儿一样回归了原位。
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底蕴神功,这埋怨我老爸呀,怎么早先年不把我送到少林寺学功夫练把式,指定到这会儿已经成了天下闻名的武打巨星,保不齐美国大导演蒂姆。伯顿都得找我拍动作大片,叹气!老爸呀你白白耽误了一位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为国争光的天之骄子。
我冲着在场的人大呵一声:“告诉你们,这是我和乔立山的私事,谁敢拦着别怪我张浩没长眼睛。”
平头男惊讶的看着,嘴唇煞白,估计
他这辈子也没和人这么干过仗,也难为他了,高材生嘛,只读书了。
“这还了得,这成何体统,快……快叫保安!”徐经理叫起来:“张浩啊张浩,我算是看走眼了,你就是来打家劫舍的二狗腿子!”
郝主管忍着疼趔趄的站起身恶狠狠的拿出手机狂叫:“保安、保安……这有个劫匪,正劫持咱们乔总当人质呢!”
我又变成劫匪了!
“我看你小子是疯了,你放手,我都放了,你再不放手我叫人把你逮起来。”乔立山歪着脑袋叫喊。
“你道歉,你必须道歉,为我失去的工作,为我自寻短见的罪名,你道歉——”我大喊。
“你丫死到临头了还不知好歹。”乔立山歪着脑袋看着我,眼睛血红,脖颈子青筋暴露的跳着。
约几秒的功夫冲进俩保安来,一人把持我一只胳膊从乔立山的身上拉了出来,乔立山揉了揉脸掰了掰下巴狠命的盯着我。
“乔立山!你以强欺弱、以众欺少这算什么本事……”抬起穿着小胜子锃亮皮鞋的脚踹过去,没踹着,被保安拉着往后倒,争搏着倒替双脚连续地踹,无一脚踹中,只在空中乱舞,乔立山哼哼的冷笑。
徐经理也上来拉我:“我说张浩呀,你有完没完了,你再这样我可就要报警了,念着你坎坷奋斗的经历和有过厌世的悲观情绪我不想毁了你这孩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面对乔立山说:“乔总,你说这事闹得,我哪知道这孩子……”又回头看我:“张浩,你是来应聘的,不是来打架的,我只当你是骡子,没曾想你是头驴!”
乔立山喘着粗气问徐经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他是头驴。”
“前面那句?”
“我以为他是头骡子。”
“再前面那句?”
“他是来应聘的,不是来打架的,乔总,你这是到底要问什么呀?”
乔立山皱着眉头问:“你说他是来应聘的?”
“是呀,都怪我看走眼了,我差点儿把这打家劫舍的土匪给招来。”
“他应聘的什么职务?”乔立山喘着气问。
“他应聘的职务多了,这不最后认定俩总经理助理的职位给你带来面试的吗,没曾想……嗨!都怪我,你不用想着这个张浩了,这有个合适的,”徐经理拉过一边的平头男:“这位绝对合适,名牌大学毕业硕士研究生,祖辈连带他都是优秀的司机。”
平头男立马意气风发毕恭毕敬的叫了声:“乔总。”
乔立山看了一眼平头男,目光即刻又转向我,我正让俩保安拖着往外
拉,就像电影里演的国民党枪决叛徒的情景,被枪决者让人拉着倒退,一边退一边高喊:“局座……局座……冤枉啊……冤枉啊……”然后被拖出去不见人影,片刻后传来一声枪响……
我不会这么喊,即使是死到临头在乔立山面前我也是个不屈的汉子,我这么喊:“乔立山,你等着,我和你没完,你以众欺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单挑,连句道歉都不敢说算什么男人,你怕了我了……”
还没等我喊完,乔立山一声叫:“放开他,我就要他!我就要他当我助理。”
什么???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愣了,每个人都像影片停放动作定格不动,一律惊讶表情看向乔立山,这动作就像演练好预备开始一样的整齐,没有命令谁都会永远定格不动。
乔立山揉着下巴瞪着我重复了那一句:“我就要你做我助理。”
半天周围人才醒过味儿来,徐经理上前问:“乔总,你……你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抻抻衣服拉了拉脖领子。
“乔……乔总这小子和你干仗你还用他?”郝主管搭腔问。
“对,有胆量和我干仗,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揉着脖颈转了转脑袋狠狠地回答,似乎能听到颈椎骨咔咔的作响,还有那眼神,像是要捋顺了嗓子眼儿运足了气把我一口吞下去。
一旁的平头男立马沮丧耷拉下脑袋,他现在一定后悔打架的不是他。
你让我干我还不干呢!自打看到你乔立山那一刻起我就压根儿没想在这儿待下去。
“你要我,我还不伺候你呢!”
“怎么,你不是说和我没完吗?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天天在我身边,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三头六臂。”
“告诉你,打来这我就没看上这职位,别说我找不着工作,就是满大街要饭也要不到你门上。”
“哈哈,留着这话宽慰你自己吧,你是怕了吧!”乔立山哈哈笑。
“我怕你?”
“对,你怕我整死你,你只有穷打烂追的下三滥本事,真叫你磨枪上阵你就临阵脱逃了。”
“我脱逃?你……你去打听打听街里八乡的,我张浩打小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呵呵,只怕是自吹自擂,不过是蛇行鼠步贪生怕死的货。”
“怕死?怕死就不站这儿。”
“不怕你退缩什么!”
“我退缩?我要退缩就辱没了我老张家传辈下来的柱天踏地百折不挠的名声。”
“费什么话,不怕就应战啊。”
“不敢应战那是孙子!
”
“你以为敢应战就不是孙子了吗?”
“我倒让你看看孙子是什么样?”操,怎么说来说去把自己给绕进去啦,忙改口:“我倒要让你看看谁是孙子。”
“好,那就让我瞧瞧。”
“你等着!”
“我等着呢!”
“我奉陪到底!”
“算你有种,我也奉陪。”
“没种不来这儿。”
“有种你来呀!”
“来就来,有什么了不起。”
“明早八点正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