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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墓!�
曹京并不吃他这套。野惯了的小子偷偷问过外公,知道幼儿园是什么,死活就是不肯去。撒泼打滚满嘴重复的都是你个老王八蛋不得好死,老子要回家,老子不在你家之类。
这一幕落在路人的眼中都不禁暗暗摇头,曹科长可真是个好男人,年纪轻轻的死了老婆,又当爹又当妈,实在太辛苦了,这乡下来的野孩子还让他这么不省心!
经此一役,两个人的对外基本形象就这么奠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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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京现在十六岁,十多年的城市生活让他早已褪去在乡下野外暴晒的黑猴子样,渐渐显露出父母优良的基因,但是那个性却永远和乖巧纯良沾不上边,不知到底像谁。
曹佩琛非常清楚儿子经常在背后调皮捣蛋,因此对他的管教愈加严厉;曹京从来就觉得老头子是个死不要脸的假正经,根本不服他管。如此一来陷入恶性循环,两个人经常说着说着话曹京就跟仇人似的诅咒发誓要杀掉对方,而曹佩琛每每听到这色厉内荏的威胁,只是冷笑不语。
曹京对于父亲虚伪凉薄道貌岸然的本质是深有体会的。并不仅仅局限于挨他的揍。虽然谁家老子都揍儿子,问题人家不会刻意避开脸蛋专找不起眼的地方下毒手。
他还记得有一次明明刚被那老东西教训完屁股还痛着,邻居听到他哭得撕心裂肺地觉得不祥了下来敲门,老混蛋只是对那大妈笑着说了一句我这是吓他呢,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舍得真打呀对方就深信不疑,还跟一起着数落他不该玩爸爸的打火机——好吧,他原本也没打算烧掉曹佩琛刚写好的年度述职报告。
“安全带系好。”儿子坐进车里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平时非常注意仪表的曹佩琛瞧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非常不爽。
“好啦!”曹京拖拽着带子在身上胡乱比划了一下,样子极其敷衍,“你更年期啊,这么啰嗦。”
“是不是要我亲自伺候你?”曹佩琛的嘴角微微牵起。
每次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曹京就知道该妥协了。不管两个人起什么冲突,到最后老头总是有本事弄得他吃哑巴亏,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
如果不是这老东西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上学,他早就不想在他跟前呆了。
拉起安全带系上,曹京脑袋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转了个念头,忍不住不怀好意的看着曹佩琛,吊儿郎当的说道:“喂,跟你说个事。”
曹佩琛眉头皱了皱,“放。”
曹京气得差点跳起来,“放个屁啊!”
“你说的话一般都是放屁。”
曹京气得笑出来,“你养出个放屁儿子,也不是啥好东西。”
曹佩琛哼了声,“你基因突变,我有什么办法。”
曹京没辙了,老头子话虽然不多,但是每次一出口,都让他反驳不了。
他悻悻然住了口,嘴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曹佩琛等了片刻,不见他开口,不耐烦的问了一声,“不放了?”
曹京气得眉毛差点竖起来,本来是不打算让老头子难堪的,这下可无论如何忍不住了,“我想问你是不是性无能!”冲动之下他一时忘了,此刻说出话来岂不是自承放屁。
曹佩琛天生深沉似海,坐上局长位子后更加喜怒不形于色,这会儿听到儿子这话只是挑了挑眉毛,启动了车子,淡淡地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曹京不怀好意的瞅了一眼老头子的裤裆,贼恁嘻嘻的说道:“我来你家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找女人,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你的意思是你石头子里蹦出来的?”曹佩琛冷笑一句,根本不受那小坏蛋的激,“或者你可以追到地下去问你妈。”
丝毫占不到便宜反被取笑,曹京恨得牙痒痒的,“我一哥们儿召妓来着,他说很带劲。”到了现在曹京已经能很顺溜地说出极标准的普通话,只是偶尔急了才会蹦出几个乡音。
曹佩琛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声音听起来很循循善诱,“所以呢?你也想?”
曹京懒洋洋的靠在副驾位上,“我倒是想,可惜没钱啊。谁让我爹是个小气鬼,每星期只给几百块钱,我不吃不喝还不够那些大姐姐塞乳沟。”
“哼,没钱还想玩女人。”曹佩琛轻蔑地说,狠狠踩了一脚油门,“我是不会出钱供你去乱搞的,你可以死心了。”
“你的意思是我有钱就可以?”曹京人其实挺聪明,可读书成绩却不怎么好,他所有的脑子大概都用在怎么跟父亲较劲上了——如果这老东西不是他爸爸,曹京恨不得半夜起床拿刀砍死这个龌龊的老流氓。
“你要是敢给我闹出事情来,我让你以后蹲着撒尿。”曹佩琛对外人向来一副慈眉善目波澜不兴的样子,能让他阴沉着脸撂出这样重话的人,这辈子只有这个小王八蛋。
如果说曹佩琛的笑容只是让曹京觉得厌恶,那么父亲现在的样子则是令他深深地畏惧。
其实他刚才问那些话的确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父亲根本不喜欢女人。他早在三年前就发现了老男人身上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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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刚才问那些话的确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父亲根本不喜欢女人。他早在三年前就发现了老男人身上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和曹佩琛住了几年,曹京知道父亲每个周末只要有空都会出门,却不知道他去哪儿,去干什么。曹京从来都对此非常好奇,偷偷跟着他无非只是存了去捣捣蛋的心。
那时候曹佩琛已经是处长,单位也配了车。十三岁的曹京谋准了机会扯个谎先出了门,就在楼下打了个车,专门等着曹处长。
一路尾随男人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区,曹京看见父亲走进了C座,过了好长时间才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孩一起出来,两个人好像打算出去吃饭。
曹京觉得自己被孤零零地抛下了。原来这老东西每个周末都不在家,是到这里来见这个男孩。那一刻曹京觉得很冒火,难道这也是他的儿子?
心中那强烈的不满和好奇让曹京变得超有行动力,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他偷偷拿了曹佩琛的钥匙去配了一套新的,然后跑到这边来问楼下的保安——曹佩琛高大英俊风度翩翩的样子很有辨识度,所以大家都知道他是C座805的住户。
上楼敲了敲门,惊喜地发现竟然没人。曹京大剌剌地打开房门走进去,在各个房间里转悠溜达。两室一厅也没怎么豪华装修,和曹佩琛平时的品味差不多,但是卧室里那张床却大得有些突兀。
曹京看看这摸摸那没发现什么新鲜事,感到有些无趣。等想要离开的时候听见门外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哎,都是急着去给你买早点,害我都忘记锁门了……还好这里治安好。”他听见年轻男孩微微的抱怨,觉得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语气好像娘们在对自己发嗲。
身处大卧室的曹京飞快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那个大衣橱可以藏人。还好那时候十三岁的他身量不高,刚刚可以装下,透过缝隙还能看清整个房间的情况。
“我不吃早点,吃你就可以了。”那是曹佩琛近乎调笑的声音,在这之前曹京绝对无法想象。
曹京搞不懂是为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耳朵根子突然发热了,不仅如此,似乎还红得一塌糊涂。他心里暗骂了两句奶奶个熊,小心翼翼的把柜橱的缝隙拉大了一点点,睁着眼睛费力的往外张望。
这个角度,正好看到那老流氓脱了衣服,露出结实劲瘦的后背和修长的腿,曹京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胳臂,原来只觉得手臂软,现在不知怎么的,连脚都有些软了。
“你真坏……”那年轻男孩甜腻的笑,被曹佩琛扑倒在床上。
“唔,大家都说我是个好人呢……我哪里坏了?嗯?哪里坏了?”
曹佩琛宛如一张厚厚的毯子,将那男孩密密实实的包住,虽然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但是咂咂的声音频频传来,曹京虽然少不更事,电影电视还是看过不少,约莫知道,老头子是在亲那男孩。
他呆若木鸡立在那里,耳朵里听到那少年越来越娇越来越急的喘息声,开始还不太明白,等到曹佩琛慢慢的自那少年身上往下滑动,顺便将他身上衣服一件一件剥下来,又脱了他的裤子,埋首下去,含住某处,来回移动,电光火闪之间,他突然明白了。
靠啊!老头他跟这男孩在,在……
那两个字卡在他喉咙里,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他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惊奇,全身的毛孔仿佛都竖起来了,明明知道这是不道德的,要赶快回避,可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