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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泪痕始干的面容上又渗上了一道泪痕。“对不起,不要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池然。”
池然?
是我听错了么?池然,他叫我池然。多么亲切遥远的名字,自来到这个时空便再也无人唤我池然。这一声";池然”,听起来惶若隔世。这熟悉的人儿,这熟悉的音色,我像是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回到了和苏钦云相处的那些时日。
我们初遇时,苏钦云叫我“池然”,他还我学生证。
我们不复再见的那一日,他轻唤我“池然”,在我还未从佐舟的表白中醒过神来时,他已拥着我走进了舞池。在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置身这颠倒了的年月。
现在,我又回到了生养我的那个世纪了么?拥着我的这个人,他便是久别了的苏钦云么?
是他,一定是他。他来找我了,他来带我回去二十一世纪的。一定是这样的。
我的眼泪扑簌蔌地下落着,我抽泣着,我的纤手搂着他的腰身,我像一个迷路的孩童在茫茫人海突然找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哭泣着。
“池然,不要哭了,是我不好,是我太残忍了。该死的,我怎能这般地不怜惜你,怎能这般地对待你。”
我泣不成声,“苏钦云,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些时日去哪里了。苏钦云,你竟然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你这个大坏蛋。苏钦云……”
……
我被他冷冷地推开,我满面梨花楚楚地看着他,纤纤的玉指抚摩着他阴冷的面容,“苏钦云,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这些日子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么?”
“苏钦云,我是岳池然啊……”
“啊,好痛。”我慎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的手被你捏得好痛。苏钦云,你放手啊,放手啊,你听到没有,说话啊你……”
“够了!”他呵斥着,“你最好弄清楚我是谁!从我第一日见到你,你就在我面前叫着那个苏钦云。我的女人在我的面前口口声声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苏钦云,苏钦云。你就这样犯贱,就这样思念着他?说,苏钦云,他到底是谁?!”
我满脸委屈,“你怎么了,苏钦云,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岳池然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怎么可以?”
“啪!”
我的手被他甩开,面容上被他重重地掴了一巴掌。
那震耳欲聋响脆狠绝的一巴掌彻底地打醒了我。
我觉得不疼,不疼,真的不疼。
泪水迷蒙中,我看到了他那双充塞着残暴和狠绝的眼眸,看到了他的铁青着的皎洁的容颜。
我哭了,只为苏钦云不在了,在这时空我唯一见到的故识不在了。
我哭了,只为他那响亮的一巴掌打散了我脑海中苏钦云的影子。
苏钦云不在了,他回来了。
“说,他是谁?”
他是谁,苏钦云是谁?他只是我在另一个世纪里认识了两个星期的人,只是陪着我用过餐陪着我去夜总会的人,只是一个和我没有过太多言语的人,只是结束了我在二十一世纪里的生活的人。
他冷笑着,“他是你的姘夫吧,他在你的心目中就这么重要,你就这么地爱着他,就这么信仰他,就这么依恋他?那护花使者呢,现在,他的女人就在我的胯下受着我的凌辱和摧残,他呢?他怎么没有来解救你的苦楚?这样的一个背信弃义的男子就把你迷得神经恍惚了,你果然是可怜,天生的侍妾命!”
我平静地听着他恶毒的言辞,平静地看着他那狠决的面容。“你对你的女人,平常都是这样吗?对她们说着这样不堪入耳阴损至极的话,对她们残暴粗鲁地进行占有?当她们在你的言辞下唯命是从的时候,当她们在你的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你才感觉你自己是一个男人吗?你才感觉她们是属于你的女人吗?你才感觉你自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尊严吗?”
“你这喜怒无常的女人!”他狠狠地道:“刚才你不还是柔顺温情的吗,在我的占有下,你不是柔顺地任我摆布吗?这会,又这么冷嘲热讽恶言相向。你自以为你是谁,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奴妾,一个任凭我差遣驱使的奴隶,一个任凭我蹂躏泄欲的侍妾!”
“够了!”我恨视着他,“我已经忍够你了。到底谁是喜怒无常的人,是谁对谁冷嘲热讽恶语相向?不错,你是大元朝的王爷,权倾天下;而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妾。侍奉你这样的王爷这样的男人,我自认这是我命里的劫数,我认了。我已受够了你的残忍、暴虐,受够了你阴厉与温柔周而复始地轮循。要生要亡,随你的便!岳池然绝不会向你低头讨饶。你继续活在你的自以为是活在你的颐指气使里吧!”
他冷笑,“上次赐予你的不堪,你用温顺来回报我。这次,怎么再也装不出那柔顺的样儿来,因为我提到你的那日思夜想的旧情人,伤到你心中的痛了么?”
“对,我就是心痛。我爱他爱到了心底里。而你,什么也不是!即使你今日无耻地占有了我的身体,也永远碰触不到我的心,永远也得不到完整的我。对你,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爱。只有浇也浇不灭熊熊燃烧着的恨。我恨你,恨你。在我的心中,只有那苏钦云,只有他。他占满了我的心,占满了我的神!”
“好,你爱他去吧。你就一辈子对他日思夜想吧。”他阴厉地斜睨着我,“我会日日月月地占有你,你就用你这被我玷污被我蹂躏的身子去思慕他吧!”
“我说了,你能得到我的身子,却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我的心神永远也不会放在你的身上,你尽管占有我这副空壳般的躯体去吧。哼,这就是属于男人的征服欲么?你以为你贵为亲王血统高贵就可以倾尽天下所有么?你以为你位高权重为所欲为就可以让所有女人都臣服在你的脚下么?”
“不然,你以为呢?”
“至少,我岳池然会对你不屑。”
他逼视着我,“就因为那个叫‘苏钦云’的男子?”
我有些低气不足,之前对他说我爱那苏钦云,也不过是为了泄愤就着他的话瞎颁的。“即使没有他,我对你也会不屑一顾。”
“不屑一顾?”他那俊绝却也狠绝的面容凑近了我,“你不屑可以,不顾却是做不到。从今以后,我会‘恩赐’你成为我的‘专宠’,夜夜由你侍床,日日要你随侍。清醒时,你的眼前有我;就连夜睡后,你的梦靥里也有我。我说过,在你如花绽放在你极尽美艳的好龄,我是绝不会摈弃你。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倒要看看,你这倾城倾国貌在我的暴虐和蹂躏下,能存在多久。”
我冷笑,“我倒是满怀期待。”
“哦?”
“在我花容失色的那日,便是不复与你同处一地之时,我怎会不期待?”
“你该知道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们的生活吧?那时,你的处境绝不会比她们要好。”
“总也好过与你这道貌岸然冷血无情的人,共枕同床。”
他想是恨绝,本就深沉的面容更显得阴厉寒人。我的嘴角泛着微微的笑。那笑,不嘲弄,不揶揄,不讽刺,不奚落。
只是淡漠,绝尘的淡漠,看透世事的淡漠。
这是属于岳池然的笑。
“你笑什么?”他逼视着我。
于是,我嘴角上微微的笑转为了嫣然。“与你同床共枕也未为不好。至少,可以将我深恶痛绝的人气成这般模样。你对我也是恨绝了吧?这侍妾委实乖张不听话,不懂得讨好她的良人,也不懂得察言观色。”
我的纤指轻轻地在他的胸膛上划着圈,妩媚地笑着,“王爷,你要小心身体,切莫气坏了身子。奴妾性命不足道矣,王爷您这万金之躯,可是珍贵的很呐。”
“哼,别太自以为是高估了你自己。我岂会因为一个不知三从四德的侍妾伤神?不过,我倒是很惊叹你这顽强的生命力。此时,你还可以笑得这样嫣然。”
心中冷笑,面色上的笑却异常地温暖和甜蜜。
“你不知道么?当一个女人在思念她的意中人的时候,她的脸上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微笑。我的处境虽是堪怜,可是我的心中有苏钦云的存在,我便像是感受到了他的鼓励,像是与他无时无刻不在一起。这种感觉,王爷应该不会懂吧?这相爱的人之间的灵犀相通,岂是旁人可以悟透的。”
果然,我的温声软语,让他刚刚压得微弱一点了的愤恨又重新燃起。
“我早就说过,不要挑战我忍耐的极限!”
我盈盈地笑着,“王爷又何必如此专横,我既非你喜欢的女子,亦非你深爱的女子。我心里想着谁,心里念着谁。您有必要这么介意么?”
哼,即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