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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任何表情的面色比我的冷笑好不了许多,“我从不因任何事情而沉醉,也从不认为去做什么事情会让我有快感。”
“是吗?”我再度冷笑,“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就可以随便践踏一个舞奴的自尊么?”
他的嘴角浮上了一丝不屑,“别以为你是一年幼的女子,便可以随意地指控我。”
“指控?”我轻笑,“你是手握皇权的王爷,我一个身份卑微的舞奴怎敢指控您呢。舞奴的身份注定了我这逆来顺受的命运。”
他冷笑,“很好,你很有自知之明。”
我道:“不用您来称赞,我的身份我自己知晓。”
他自锦床起身,那散落在床榻下的白袍,他并未去理会,而是优雅地走到了我的身旁,他挨着我的身侧站着,那修长而洁净的手指抚摸着我披散的秀发。秀发乌黑,泼墨一般。他的手指拈起一缕青丝,轻轻地道:“这头发真好。”
他的语气是温和的,那温和不冰不柔,没有一丝的温度。
我揶揄地道:“能不好吗?花瓶上插着的花若不够妖娆美丽,不是早被插花的人给丢弃了吗?”
“说的好。”他的嘴角浮上了一层魅邪的光环,看着我说道:“我面前的这花正是纵情绽放的时候。铁连将军将这枝国色天香的花儿进献给了我,我又怎么会不好好欣赏她的美艳,奇#書*网收集整理又怎会辜负铁大将军的一番美意呢。放心吧,你就是再变本加厉地对我进行指控,我也不会在你极致绽放的时候将你遗弃。”
我冷笑嫣然,“王爷看尽了后宫的三千粉黛,也历倦了天下的绝色和尤物。我这微花小草,蒙王爷看得起,真是我的荣幸。”
“我也只是在怜香惜玉,你实在是赏心悦目。这是身为红颜该得的殊荣。”他的语气是近乎残忍的轻柔。
他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么?若是懂得,在我的面前就不该那样的淡漠性冷,就不该那样的阴厉狠绝,就不该让我无地自容形秽不堪。
“别用怜香惜玉来伪饰你的残忍和狠绝,那四个字用在你的身上,实在是备受你的亵渎。”我漠然道。
“是么?”他深邃的眼眸中掺杂着隐忍,看着我冶艳不羁的面容,言道:“残忍和狠绝,这便是你对我的印象?”
我冷笑,“那么,你也实在是太低估了你自己。你的言行举止散发出来的何止残忍和狠绝。”
“柔顺的金丝雀终于变成了带刺的玫瑰。”他放下手中拈着的发丝,轻柔地道。
我从来就不是柔顺的金丝雀,我亦不是带刺的玫瑰。我是二十一世纪里那朵绽放的夜百合。我的身上,散发的是百合的冷傲,百合的自负,百合的清纯,百合的妩媚。
我是百合,不是玫瑰。
纵使在这个时空成不了夜百合,我也绝不是你的玫瑰。
即使做了你的玫瑰,我的心也只属于自己。
……
!
[第一卷 美女篇:第12章 暖床的女人(一)]
看着优雅地站立在我身边的这个男子,我又一次想起了苏钦云。
这形貌一模一样的两个男子,在性格和品质上的差异为何会这般的大?苏钦云有时候固然也专横和霸道,对我却从不曾不敬不礼,从不曾将那莫大的耻辱加诸在我的身上。
我仔细地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漆黑的瞳孔。那漆黑,意味深长,洋溢着难以言传的决绝冷漠和高傲扬厉。
“我有说错么?”他自以为是地言道:“由于我的残忍和狠绝,你重又变得高雅,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你不要忘记你并非一出世便是为别人当奴作妾的舞奴,你是前朝相国的千金,是南宋最引以为傲的小姐。你有着天生的高贵和优雅的气质。而这些,是你自己不当它们是一回事。践踏你的自尊的,一直都是你自己。”
我有了片刻的思怔,我未曾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是了,在这时空里,我的身份不是背着书包去学校上课的高三女生,不是夜阑时分舞池上旋转的妖娆女郎,不是有着自由之身的新时代的另类女子。
那个我行我素二十一世纪的岳池然的身份已经被这时空前朝的相府小姐嫁接了。我,是亡国的重臣之女,是大元入主中原的战利品。
我,是一个舞奴了。
可是,世人不会因为记住了你现在的身份而忘记你的过去,我,是前朝的相府小姐呵!
我伪装承欢用的不仅是二十一世纪里那名叫岳池然的女子的身子,更是用着南宋相府小姐的身份。
在世人眼里,相府小姐就该清丽其容端庄其品,就该贤淑贞德庄重温婉。而我,展现在他面前的却是风情妖娆无规无矩。适才我的形秽和难堪,便是他这阴厉狠绝的王爷惩罚我的方式么?
就算他是因为我的无德失品而惩罚我,那般残忍且不留情面的惩罚方式也委实过了。倘若今日受此侮辱的是那相府小姐,她的卿卿性命还得存于这世么?
当然,若真是那相府小姐,她的贤淑也够得上懿范彬彬,亦不会如我那般受这耻辱了。
我是岳池然,不是那相府小姐。岳池然从未想过要依照她的身份去做她该做的事。我现在的当奴为妾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所做的一切只为有朝一日能再回那本该属于我的世纪。
受着那难堪和耻辱的人终归是我,不管我是以何种身份,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我终是再伪装不出那一味承欢柔顺娇滴的样儿了。
受了伤的岳池然需要为自己疗伤需要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外壳,那冷傲、自负、淡漠和清高便是最好的疗伤药膏便是最安全的防护层。
我的伤,便是在为他的残忍和狠绝买单。
“谢谢你的残忍和狠绝。”我道:“若非您的言说,我已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位人道称赞的相府小姐。可是,养着一只乖顺的金丝雀总比一支带刺的玫瑰在身边好吧,日理万机的王爷又何必为这一支带刺的玫瑰花费心神呢?”
他冷哼了一声,言道:“花费心神?你太抬高自己了,你不过是我的暖床的女人的其中之一,是我生活的一滴调剂而已。”
暖床的女人?
他对侍妾的比拟还真贴切,跟二十一世纪里的情妇一个性质。我,便是这十三世纪里他的一个情妇么?
心中冷哼,我道:“是的,我只是你的一个妾,只是你暖床的女人中的一个。谢王爷提醒,我得以明确自己的身份。夜深了,王爷可要奴妾侍侯您歇息?”
他的面色没有任何表情,绕过他的身侧,我款款地走向了锦床。
我将散落在地的他的白色长袍拾起,折好后放在旁侧,将那有些乱了的锦面铺好,又将锦被平整地打开。
转身,我的脸上依旧浮现着自受他侮辱后就呈现的冷艳而优雅的笑。那笑因为没有变幻而显得有些僵直。“奴妾已铺好了床被,王爷可要歇息?”
那笑终了,转换为了温和。
他的眼中流露出不以为然的意味,走至床塌旁坐下。我蹲下身柔顺地替他脱去了长靴。他并不在意我因受辱而故意做出的柔顺,揶揄道:“调教出来的柔顺总比一味承欢的乖顺来得好。我的女人,就该学着做到这般听话。”
“王爷说教的是,奴妾谨遵教训。”我恭立床侧,温声言道。
他已倚坐于锦床上,眼眸斜睨着在床塌旁侧毕恭毕敬站立着的我,“怎么,你还不打算要入睡么?”
“王爷还未歇息,奴妾不敢坏了规矩。”我温语。
“呵,现在又知道规矩了?”他道:“让你歇息是本王的命令,你也要不从么?”
“奴妾遵命。”我微微欠身,“王爷请早些歇息,奴妾告退。”
“回来。”对着我转身离去的背影,他冷沉地道:“你这是要哪里去?”
我微微地道:“奴妾听从王爷的吩咐,正欲下去歇息。”
“你又不知自己的身份了么?你是我的侍妾,是我的暖床的女人。这,便是你的使命。”他继续揶揄道。
“奴妾不敢放肆,王爷是万金之躯,奴妾怎配于王爷同枕席。”我温和的语气中蕴藏着不卑不亢。
他沉然道:“你又要违抗我的指令了?”
“奴妾不敢。”我款款地折回床塌旁。在他的注视下,我柔顺而优雅地宽去了我的白纱罗裙,露出了妃色肚兜和柔顺的锦裤,那凝脂般的肤色在烛光下更显得如蚌榉孕珠般的光泽。与这光泽并蒂的是我温和的面容下那月光般的清冷。
他的面容上浮现了满意的色泽,如恩赐一般地将我的娇躯抱放在他的身旁。他的臂腕搂着我的香肩,他的鼻息在我的秀发间呼吸着芳香,那洁净而修长的手指轻抚我光泽润滑的手臂。
在这香甜中,他闭上了双眼。
我平静地看着躺在我身侧的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