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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吐苦水,想来日子也是过的不轻松的。
齐晖呆了一会,好容易挤出一句话,“你… …娶老婆了吗?”这算什么话,他一问出口就想把自己舌头拔了。
果然,徐少勤看着齐晖,无奈地哼了一声,“刚跟我男人分了。”
齐晖“哦”了一声,接不下话了。
徐少勤这几年过得挺不好,昨天不过是过来办事,经过以前住的街道,忍不住回以前住的地方看了一下,那幢房子一直锁着,玻璃窗上都是灰尘,已经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了。
这在现在或许不算什么,可是十年前,一个小镇里出了一个异类,这该是多轰动的谈资,徐家一半是因为自己的羞耻心,一半是因为受不了别人看热闹的眼神,这才搬走了。
齐晖词穷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跟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徐少勤看着齐晖,眼前这个人跟以前比起来,已经少了很多戾气,但也没有了当年的天真,甚至可以说,有点落魄,只是他无论何时看起来都很轻狂,往往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弱小之处。
“什么感觉,我想,大概就跟你和女人在一起是一样的吧——你跟女人一起是什么感觉?”徐少勤反过来问。
齐晖一时语塞,他怎么好意思说是身体上的快感。
徐少勤吐了好一阵子的苦水,这才舒了口气,看着不说话的齐晖,问道:“呵,看我,也没顾虑你就大发牢骚。”
齐晖摇头,“我只是在想,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
“喜欢就喜欢了呗,有什么大不了。”
“… …”
“不过齐晖你以前就挺受女人欢迎,可别走上这条路啊。”徐少勤打哈哈。
齐晖不淡定地笑了笑。
徐少勤跟齐晖聊了好半天,临走时跟齐晖说:“以前的同学都没联系了,就你一个,有空找我吧。”
齐晖看着他离开咖啡厅,一个人坐在那里,单手托着下巴,他拿出手机,那是江夏元给他的,只存了一个人的号码,本来不打算带走的,昨天夜里走得太匆忙忘了拿出来,他把通讯录打开,看着上面仅有的号码,动手把“黄拾”两字改成了“江夏元”,改完之后觉得不妥当,又把“江”字给删掉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改完之后觉得挺难堪,神色不自然地站起来,动作鬼祟地离开了咖啡厅。
夜色/降临,街道旁亮起了路灯,齐晖往家里走,他隔了几十米就看见齐士渊蹲在屋子前面,一直等到齐晖走到门口,齐士渊才站起来,不满地看着齐晖。
“笨蛋齐晖,这都多少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啧,你个小破孩管得可真宽啊。”
“都晚上七点了,九点我就该睡了。”
“哦,赶紧洗洗睡吧。”
“笨蛋,我还没跟你聊天呢。”
“你这张破嘴是不是不想要了,叫叔,不然我喂你吃小虫子。”齐晖说着,也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顺手把齐士渊也拉下来。
“我才不叫笨蛋叔叔。”齐士渊不屑地说。
“这究竟是哪个混蛋教你这么说的,你爸?还是你妈?”
“是我自己!”
“要不是你这么小一只不抗打,我早就把你吊起来打了。”恐怕打了一个齐士渊,他就得被齐老爷子虐死,实在得不偿失。
“谁说我不抗打,你有本事等我十年,到时候我们比试比试。”
“喂,小少爷,我哪里有时间等你十年,就为了跟你干一架?”
“十年后你多大了。”齐士渊问。
“三十五吧。到时候我儿子估计得有你现在这么大,我给他好好练练,让他跟你打。”
“笨蛋,你娶不到老婆的!”齐士渊大叫。
齐晖觉得有意思,一手把齐士渊抱到自己腿上,“小东西,你该不会是爱上你迷人的小叔了吧,来来,让我看看你是个小男孩还是个小女孩。”他说着就动手拉开齐士渊的裤头,对方紧张的哇哇大叫。
“叫什么叫,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尿片呢。”
“笨蛋,不许看——”齐士渊还在挣扎着。他们身后的门突然哐当一声打开,齐老爷子站在门后大吼:
“吵死了!齐晖你在门口干嘛!”
齐老爷子一低头看见齐晖怀里的齐士渊,正被扒了裤子,一脸委屈,他顿时一个耳刮子朝齐晖脸上呼去,把齐士渊抢了过去,砰的把门关上了。
齐晖被扇倒在地上,捂着脸什么也来不及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继续支持~
VIP章节 39两人奇妙的初识
【三十九】
齐晖洗完澡;顶着脸上五个指印上了楼,齐老爷子还对着他的身影骂:“在外面欺负人也就算了,竟然连你哥的孩子都敢欺负,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齐晖是有苦难言;他瞪了齐士渊一眼,对方理亏,窝在齐夫人怀里不敢动。
齐晖进了房间;才发现房间里很整洁,丝毫不像一段时间没住过人的样子,齐夫人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但她每天都会按时打扫屋子,就等着两兄弟回家来。
他一下子倒在床上,松软舒服;床不大,可是自己一个人躺着,可以伸缩自如,随意翻滚,根本不用在意踢到旁边的人。
他突然想起了和江夏元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大晚上的,即使自己不乐意,每个清晨醒来都是躺在江夏元怀里的。
刚开始是难堪与愤怒,最后竟然习惯了。
他不讨厌江夏元,却不能忍受对方欺骗他。
可是,朝江夏元开枪的自己,却更为卑劣。
那个江夏元绝不是自己记忆里的人,他变了太多太多。
由卑微到强大,由被人忽视到引人注目,由听话到乖张,江夏元似乎只有一点没有改变,就是仍然喜欢齐晖。这才是让齐晖最为恐惧的,他宁愿跟这个人当朋友,死党,也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他亲眼见证过徐少勤的悲剧,他是个小人,不想让这种事情也在自己身上重演。
被朋友鄙夷,被亲人抛弃,身败名裂。
为了这种可有可无的爱而选择被世界抛弃,多不划算。
而且,说真的,他也不太能忍受自己被男人上。
除非江夏元乐意跟他交换一下角色… …
一想到这里,齐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旦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往不受自己控制的方向奔去,他就无比紧张。
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女人… …
自我催眠与心理建设了许久,江夏元那张脸还是时不时的冒出来,双眼溢满绝望。
夜里两点钟,抽完两根烟,他开始犯困,用水漱完口,扑倒在床上,齐晖很嗜睡,一碰到床就想睡觉,他翻了个身,开始迷糊… …
十年前的秋天,齐晖终于混到了初中二年级。
路滨镇的山头开满了桂花。
那绝对是齐晖记忆中最炎热的秋晨,当他被揪着耳朵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他就感受到几日气氛的不寻常。
早上的天气很闷,乌云也赶来造势,把天空包的严丝合缝。
齐家一大早就上演着惊心动魄的戏码,齐老爷子拿着笤帚把赖在床上的齐晖轰起来,骂道:“你小子去学校不能再混了,再混老子打断你的腿。”
齐鸣不动声色地吃着早餐,他跟齐晖年纪差了很多,已经在读大学,每年都拿着奖学金,跟齐晖的性格有着巨大的差异,以致于齐晖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齐家捡来的。
“知道啦,烦死了!”齐晖边说边套衣服。
“烦?混小子,你给我站住,我今天要是不打你我就不姓齐!”齐老爷子拿着笤帚冲出来,齐晖撒腿就跑,一直被追了两条街。
过了路口,回头看他老子已经没有追来,赶紧停下来休息一阵子,几个人从身边经过,都是同校的同学,笑嘻嘻的跟齐晖打招呼。
“齐晖,又被打了啊?”
“你才被打!”
“快看头发,上面粘着什么?”他们嘻嘻地笑,齐晖一模头发,竟扯下来一根面条——他想起了他老子沿街拿着垃圾袋砸他。
“笑笑笑,笑个屁,小心爷揍你!”他气势汹汹地恐吓。
一个人拖着书包就去了学校。李建波是家里的豪车送过去的,方超开学典礼也有家长接送,自己则是连辆单车都没有,每天不得不一大早起床步行二十分钟去学校。
所以每次听见有车子在自己身边疾驶而过的声音,齐晖都会恨得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