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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别这样么?我好赖也比你大呢,你这么弄我我多没有身为兄长的优越感。”严冬棋皱眉把他的手拍掉,抱怨了一句。
结果青年突然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比我大么?”
严冬棋愣了一下,等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韩以诺这话的意思。
他猛地扭头看了看身后并列着在一排的韩以诺他娘亲和他姐姐的墓碑,有点儿不可置信的回头瞪了韩以诺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韩大爷你现在行市见长啊。”
韩以诺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你先到车上等我,我和她们说两句话就回来。”
严冬棋点点头,伸手在韩以诺肩膀上捏了捏,转身走了。
青年在他身后又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然后才回过头来看着自己母亲和长姐墓碑上的照片。
他和母亲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没再说什么。他妈妈过世的时候他年龄挺小,现在回忆起来印象似乎已经不那么深刻,连带着伤感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姐,我和严冬棋在一块儿了。”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没忍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离上次来你这儿诉苦,感觉过了挺长时间了。”
“我现在觉得特别幸福。真的。你别嫌我没出息,但是能跟他在一块儿,真是件够我能从梦里连续乐醒一个月的事儿了。”
青年本来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这会儿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剩下大段大段闷热的沉默。
他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会对他特别好,然后我们会特别幸福。你和妈就好好的看着吧。”
“嗯。”韩以诺说完这话就像是肯定自己似的,又点了点头。
“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们。”他冲着两个墓碑深深地鞠了个躬,转头离开了。
没走两步路酝酿大半天的雨就落了下来,他顺着台阶匆匆忙忙往墓园外面走,离了老远就看到了严冬棋打着伞站在墓园门口等他的身影。
那身影修长又帅气,熟悉的就像是烙在韩以诺视网膜深处似的。他透过有点儿迷蒙的雨雾里看过去,只觉的那人周身都有温暖的微光。
他两步窜到伞下,二话不说就搂住男人纤细的腰身,深深的吻住他的唇。
两个人在墓园门口丧心病狂的亲了好一阵儿,分开的时候都有些微微的喘,韩以诺看着严冬棋泛着点儿水汽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严冬棋也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点气息不稳的揶揄:“年轻人啊。”
韩以诺接过他手里的伞:“怎么不在车里等我?”
“我要在车里等你,那还怎么迎接你这么热情的么么哒?”严冬棋戏谑的看了青年一眼,两个人转身往车的方向走。
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在墓园边墙的墙沿边躲雨,看他们俩看得目瞪口呆的几个小老太太。
严冬棋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面色僵硬的冲那几位看上去分分钟就得厥过去的老太太勉强勾出了一个微笑。但是几位任性而固执的小老太太们明显没有买账,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一脸别扭的把头转到一边去。
韩以诺没忍住,有点儿缺心眼儿的笑了两声。
“我操啊,韩以诺你他妈是不是个傻逼!”严冬棋咬牙切齿,转身快步走进雨里。
高大青年勉强敛住笑意,快走几步跟在后面,把伞朝男人的头上轻轻的偏了偏。
作者有话要说: 又过了十二点,烦。
昨晚为了看跑男收官,所以没有更新,抱歉。
文章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电脑上打不开,但是手机上貌似可以,已经给管理员发了站短,心塞。
明天大严和小诺子要回家吃饭,感觉有点意思。
☆、回家
回到车上的时候,严冬棋斜眼瞟了瞟,韩以诺的衣服似乎因为淋雨有点儿湿,于是伸手把车里的冷气关了,稍微开了点儿窗户。
“擦擦吧,看着太小可怜儿了,回去我妈一准儿得说我虐待你呢。”严冬棋表情挺不自然的没有侧头,扯过纸巾盒扔在韩以诺怀里。
旁边人像是低声笑了两下,然后严冬棋就感觉到有一只热乎乎的胳膊从他的后腰穿过去,把他朝副驾驶的方向揽了揽。
“你说话的时候怎么不看着我……哥?”韩以诺说话间炙热而潮湿的吐息靠近,轻轻拂过严冬棋的耳廓。
那最后一声“哥”自带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音,严冬棋觉得自个儿头发都立起来了。
他有挺长一段时间没听过韩以诺叫他“哥哥”,刚开始还觉得不习惯,跟自个儿那点儿稀薄的可怜的兄长威严被驳了面儿似的,可是后来倒也习惯了,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叫什么不是叫。
问题是韩以诺这会儿这么个神经病似的叫法,叫的他半个身子都僵了,简直恨不得出溜到座位底下离他远一点儿。
妈的叫个“哥”跟招小姐似的,干脆直接叫他“狗蛋”算求。
“你你你……你离我远点儿,离这么近说话干什么啊你,车里信号不好听不清么?”严冬棋扭身在韩以诺胸膛上推了一把,觉得舌头跟打了肉毒杆菌似的跟不上速度。
韩以诺又笑了笑,凑过来在严冬棋鼻尖上亲了亲,然后伸手摁住严冬棋覆在他胸膛上的手掌。
严冬棋都快被逼的变身了:“韩以诺你前二十几年是不是憋大发了,刚才那下子我还没收拾你呢,你来劲了是吧?”
韩以诺特别理直气壮的笑道:“我亲我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竟无言以对。
严冬棋一时语塞,愣了好几秒之后才使了点儿劲把青年推远了一点儿:“谁是你的人,你是往我身上盖戳儿了是怎么着?”
韩以诺顺着他的劲儿往后靠了靠,笑笑没有分辩,只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严冬棋不放。
严冬棋瞪了他一眼之后叹了口气,从他怀里抽了两张纸出来,在青年脑袋上轻轻擦了擦。
“我高中那会儿,跟我姐说过我喜欢你的事儿来着。”韩以诺往严冬棋的方向稍微挪了挪,低下头来让严冬棋给他擦头发。
严冬棋手底下动作顿了顿,声音倒是挺轻快:“是么?怎么说的?”
“也没怎么说,就说我喜欢你,然后给我姐道了个歉。”韩以诺的声音顿了顿,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当时一方面觉得我喜欢上我姐姐喜欢的人,觉得自己特别过分,另一方面又老是觉得你总是因为我姐才对我好的,觉得不甘心。”
严冬棋把手上的纸团吧团吧扔在一边,然后伸手在青年微微发潮的发丝间轻轻揉了一把:“哎呦,在矛盾中拉扯啊宝贝儿。”
“可不么?”韩以诺笑了起来。
严冬棋一边伸手发动车子,一边开口道:“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哪儿琢磨过这么些事儿啊,当时成天到晚光想着怎么抄作业,怎么上课翘课不被老师发现,怎么拿试卷回去不被我妈揍。”
“当时不还琢磨着怎么讨我姐欢心么?”韩以诺闷闷的补充了一句。
严冬棋愣了一下,有点戏谑的侧头看了青年一眼,声音懒洋洋的:“是啊,这不说出来怕你不爽么。”
韩以诺没再接话,车里一时挺安静。
隔了好长时间青年才小声开口:“是挺不高兴的。”
严冬棋没忍住乐了:“不是,我这都奔三的人了,你得允许我有前科啊,总不能一直不谈姑娘,戳在这儿净等你了吧。”
“老觉得我姐是一特别大因素,唉。”韩以诺也觉得自个儿老是这样挺烦人的,人都是自己的了还有什么好瞎想的,但就是一想起他姐和严冬棋那段儿就有点儿糟心。
这玩意儿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了得。
“得了吧你,你和你姐差了八竿子远了,要不是我知道你俩是姐弟,我根本把你俩扯不到一块儿去。你俩长得也不像,性格也差得远,我要是因为喜欢你姐就直接同化到你身上,那我可得好好去挂个号看看眼睛。”
严冬棋说话的声音还是懒洋洋,不紧不慢的,韩以诺听着却觉得舒服。
“而且跟你说了没一百回都有九十九回了,跟你姐分了六年多黄花儿菜都凉了,能剩下那么一丢丢爱情都成革命友谊了好吗?”
严冬棋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儿笑意:“你这老是钻牛角尖儿的毛病还有救么?”
韩以诺用手支着脑袋偏头看着严冬棋:“没救了。一到你的事儿上我老喜欢钻牛角尖儿来着。”
“那挺好的,证明你爱我呗。那我被你这么一趟拖下水也算是值了。换别人像你之前那么丧心病狂的黏糊,非找人给废了不可。”严冬棋的嘴角翘起,直视着前面的路况,侧脸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