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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在半空中接着枪借着侧滚着地的动作朝门口那人开了一枪,子弹从那人的脸颊上擦过。天枢还没来得及把枪口对准那人,那人反而已经将枪口对准唐烈的脑袋。
“八号,别来无恙。”天枢从地上起来,对突然冒出来的前七星门杀手部八号打了个招呼,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枪毙了这个叛徒。
八号举着枪的动作没有移动分毫,“大公子,您好。其实您还是适合用枪。”
天枢一手握刀一手握枪,漫不经心的动了动匕首,“那可不一定!”
“大公子,您最好放下您手中的刀枪,否则,我不介意在您情人的脑袋上开个洞。”
天枢白了唐烈一眼,“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没用?亏你以前还是佣兵,亏你还在前黑豹基地的教官,这么没用!”
唐烈哭丧着脸,对抵着他脑袋的枪口非常不爽,“宝贝,人有失手什么畜生有失脚,我不过是,嗯,突然失手了。”
“你的失手会害死人的。”
“呜呜呜,宝贝,人家是不是又被你嫌弃了?”
“两位,调情是不是也要看看场合啊?”八号对这一对真心无语,不用弄得被人抵着枪的人不是他们好不好!
唐烈呵呵的笑了,但抓着唐明的动作却没有放松分毫,“我们要不要比赛看看?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
说实话要真比起来,八号还真没信心,这位唐教官的威名他早有耳闻,加上刚才在暗处瞧见他和天枢堪称完美的配合,心里明白若是单打独斗他绝不是他们二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还是联手的状态。虽然自己的手里有枪,虽然枪口对着唐烈的脑袋,但他相信唐烈完全有可能躲开枪,就是不知道他躲开枪的时候还有没有余力顺手杀了唐明。
不过,他注意到唐烈制住唐明的手臂正在流血。
“唐先生,您说呢?”八号问的是唐明。
唐明虽然被制住,但一张面瘫脸和整个人的气场却没有显露出半分畏怯,他越过唐烈的肩头看向一手玩匕首一手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天枢,冷冷道:“如果天枢有兴趣,我不介意比比看。”
“疯子!”八号在心里骂道。
“你想玩,我可不想。”正当八号打算动手的时候,天枢手里的匕首往地板上一扔,稳稳的插在上面,对八号说道:“我的唐先生可要比你的唐先生值钱多了。”
“哦,宝贝~~~~”唐烈一听,简直恨不得变成一只大狗对天枢又添又蹭,但唐明的眼神却更加深沉不明了。
“好,本周日我随时恭候大驾。”唐明这样说道。
于是双方协商,一人退一步,以唐明为人质退出唐明的家。
一出了唐明的院子,天枢就忍不住对唐烈骂骂咧咧拳打脚踢,唐烈乐呵呵的挨打加贫嘴。
“宝贝,我们刚才的约定还算数吗?我周日帮你抢刀。”
天枢望望天,“刚才我们有约定过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宝贝!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人家的感情!”
天枢白了他一眼,拉着他完好的胳膊大步向前走,天知道,这个人都不知道痛的,竟然任由伤口流血都不管。
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唐明,唐明站在阁楼的落地窗前举着唐家刀一刀劈碎了窗户,哗啦啦的碎玻璃落在空中折射出零碎的光芒。
天枢恨得牙痒痒,该死,那把刀真的在阁楼里。
☆、第四十九章
两人没有回家,直接去了老五玉衡的诊所。
玉衡的诊所其实是一家中医馆,从门口走过就能闻到一股中药味儿。大门的对面是一整个墙壁的中药木质抽屉货架,密密麻麻横横竖竖的排列着,上面用白色的纸片写着中药名。货架前有一个长条形的透明玻璃柜,玻璃柜的摆在一些比较贵重的成品药,柜台面上整齐的铺着四五张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薄薄的大方片儿和各种碾磨的工具,柜台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一眼药方儿,一手拿着秤,一手熟练准确的拉开抽屉取药。
天枢和唐烈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他面前的四服药已经越积越高,最后扯过一个纸袋,捏起方片儿的对角,往里面一倒,再将纸袋的口折叠好,完工。
“哦,天枢来了啊!”药剂师看了天枢一眼,对他笑了下打了声招呼,低头继续工作。
“大叔,我家老五在不?”天枢有些担心的看着唐烈的手臂,他的手臂流了不少血,虽然中途简单的包扎过了,但是血已经将布都染红了。
“在呢!在里面,不过现在没客人,他估计又在睡觉了。”
“好,我进去找他。”天枢往里走,却发现本来应该跟在他身后的唐烈却兴致勃勃的凑到柜台上看药剂师工作,然后叫起来,“我认识它,它是鸡蛋壳,我今天早上有吃鸡蛋。”
天枢赶紧把他拖走,“宝贝,那些是传说中的中药对吧?为什么他把鸡蛋壳放在草里面?”
天枢不理他,于是唐烈见到玉衡的第一句的话就是问:“鸡蛋壳也是药吗?”
玉衡愣了一下,白了他一眼,“废话!”
唐烈转头对天枢讲:“宝贝,你们中国人太神奇了,连鸡蛋壳都吃。”
天枢不理他,直接扯过唐烈,解开他手臂上的布给玉衡看伤口。
玉衡虽然是中医馆,但是基本的救护材料也还是有的,尤其他这些师兄弟们一出了问题就往他这里跑。他取来了钳子,纱布和消毒水等,“到那边坐着。”
唐烈显然对手上的伤不在意,伤到什么程度他心里有数,知道还没有到伤筋动骨的程度,所以不慌不忙地坐在椅子上,嘴里唧唧歪歪的问道:“我听说你们中国人经常用山上的草来当药,还有虫子,还有野兽的内脏,还有皮,还有……嘶———”
“闭嘴。”玉衡对着伤口很不客气的戳,唐烈赶紧闭嘴,天枢皱着眉头,“喂喂喂,你快点,别乱戳。”
“哦,真难得,我们家没心没肺的大师兄居然会心疼人了。”玉衡调侃道。
“你也给我别废话,我看着他都疼,你给我快一点。他真流了不少血,我可还要靠他周日给我抢刀呢!”
“宝贝,你真不温柔,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一下人家。”
“不能,现在给我闭嘴,吵死了!”
唐烈于是幽怨的闭嘴了,但是一处理完伤口就奔到药柜前兴奋的拉开每个抽屉,拿出每一样药大呼小叫。
天枢郁闷了,他明明记得取子弹出来很痛的,他每次都会疼得骂人,“他怎么就都不疼呢?”
玉衡脱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扔在托盘里盖住血粼粼的子弹,冷淡的回了一句,“可能是习惯了吧!他这种人要是连这点疼都不能忍,还怎么生存。”
“什么叫他这种人!他这种人怎么了!”
“佣兵,教官,整日在刀头上舔血,拿人命不当人命,眼里只有金钱,美酒,美人和他自己的命。说白了,也就是一个亡命之徒。”
天枢不爽了,可是他发现他无法反驳玉衡什么。
玉衡见天枢难得的显出郁闷的表情,知晓唐烈这人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定地位,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大师兄,奉劝你一句,在对人掏心掏费之前先要看看人家会不会对你掏心掏肺,别傻傻的被人当做一场艳遇,随便玩玩都不知道。”
“闭嘴,你也很吵!”天枢烦躁的离开,领走了唐烈。
临走的时候正好碰到老二天璇,带了声招呼就走了。
天枢和唐烈走后,唐明就让八号离开。他独自坐在阁楼里,身旁只一地的碎玻璃,身后的窗户几乎整块都碎了。
他敲了敲唐家刀的刀身,“没想到你这么锋利,一刀下去,整片玻璃都给毁了。”
他还是没有开灯,窗外的夜风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灯光和月光落在他身上,碎玻璃折射出许多零零碎碎的光线。
他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摩挲着刀柄下方的刻字,是一个繁体的“唐”。
沧桑,古老,深沉,沉重,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刻在刀身上更刻在他的血液里、命根里。
“你为什么偏偏要这把刀,要其他的东西不行吗?要其他的,我都给你。”唯独这把传承百年寻找百年的唐家刀,不能给。
电话声突然响起,唐明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二哥,爷爷问你今天怎么没回来吃饭?”
“有点事儿,没回去。”
唐炎笑了起来,神秘兮兮的问道:“二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我看你最近红光满面春意盎然又动不动就回你的小屋,一定是谈恋爱了,嘿嘿,该不会你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