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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脚不臭':我该练的肌肉都练出来了,再下去都快变成忍者神龟了。
'左耳钉':臭小子,看着哥在前面冲锋陷阵,你倒猫墙根开始晒太阳了!
'大脚不臭':哥,我心情不好。真想死了算了!
'左耳钉':想死?这还不容易!
只见左耳钉从屁股兜里掏出颗手雷,轻轻一丢。那手雷翻滚着向我砸来——
'大脚不臭':哥哥哥哥哥,别!!!!!!
“轰!”——大脚不臭死亡。
战队里一片欢腾鼓舞,拍案叫绝。好像死的不是他们队友似的。
'大脚不臭':哥,我做鬼都饶不了你!
'左耳钉':大脚,哥拉你出来是来黑皮的,你别老惦念工作的事行不行?
'大脚不臭':可我愁得不惦念都不行啊!
等我复活完毕,左耳钉大模大样的走过来,三两刀将我捅死。
他看着我倒在血泊中,语重心长的安慰我:
'左耳钉':大脚,你再不济还在北影混着,也许说不定哪一天天上掉个馅饼,你被贵人看上了呢?
天晓得,如此扯蛋的一句话,竟然真的应验了。
第二天,我正在北影工作。突然有一个人走过来,拍我的肩:“小兄弟,有空没有?”
我擦了把汗:“有点忙。咋了,有事?”
那人:“对,有桩小事要和你商量。你先停下来歇歇?”
我把肩上的装备放地上,直起腰:“好吧。不过你得快点说,我还有很多活要干。”
那人皱眉看了看我汗流浃背的模样,说道:“小兄弟,是这样。我这儿有个剧组正在招人,他们缺一个场记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做?”
我一愣:“场记?”
那人:“是啊,就是在剧组拍摄的时候,把片场里的状况记录下来。拍电影的时候大多数戏都是颠倒了顺序拍的,后期导演就根据你的记录重新剪辑编排。这活挺繁琐的,不过工资高,小兄弟你干不干?”
我心中高兴:“干,当然干!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找我做?我没当过场记啊!”
那人:“……呃,这个剧组的剧务在北影里看到你很多次,觉得你干活很努力,动作也利索,所以就想提拔你一手。”
我感动:“真的,是哪位剧务?我能见见他不,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可得当面感谢他!”
那人挥手:“剧务很忙,没空见你。你明天到XXX剧组来报道,领场记单和场记牌,工资待遇的事儿剧组里令有人会跟你交代。我还忙,先走了。”
我赶紧点头致谢:“谢谢你啊大哥,谢谢,谢谢。”
那人挑眉看我一眼,笑着摇摇头,走掉了。
从搬运工晋升为场记,我高兴疯了。这和当年我一进电影圈就当老爸手下副导演的感觉完全不同,那一刹那的感觉,就是天上掉了个呼啦圈大小的葱油饼,铺天盖地将我砸扁。
场记这个活,在剧组当中十分重要。还记得那一声“咔”吗,就是场记喊的。他得负责记录片场的场次、道具、演员、台词等关键因素,是导演拍戏和后期加工的左膀右臂。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会拉我去做场记,不过这可是进电影圈的一块叩门砖,好不容易有人送到我手上,我可得牢牢握紧了,死不松手。
晚上我回到租住屋,挥开膀子给了左冷禅一个熊抱,差点把他的电脑压碎。
左冷禅在我怀里苦苦喘气:“大脚你疯了?!”
我:“哥!我成场记啦!我成场记啦!”
左冷禅:“变鸡还那么高兴?”
我:“我差一点就能当导演啦!”
左冷禅:“场记离导演还远着呢小子!”
我激动的不行,把他推出怀抱,一勾肩:“哥!走,今天心情好,我请你喝酒!”
左冷禅剁开我的手,似笑非笑:“想喝酒?小心我告诉你师父。”
我:“不是吧哥,咱什么交情,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左冷禅:“你小子,别被冲昏了头脑。人家提拔你当场记,那是试一试你。要是你干砸了……”
我听了顿时浑身一凌,在北影待了那么久,看过不少被辞退的剧组人员。职场不比学校,也不比我老爸麾下的剧组,这儿是不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的。一旦不满意,绝对只有卷铺盖滚蛋的下场。
我的高兴劲儿一下子去掉不少,垂下肩膀:“那咋办?”
左冷禅摸出钱:“走,跟哥出去买点下酒菜,再买几罐王老吉。虽说工作要谨慎,但行乐也得及时,你说对不对?大脚,想吃拌黄瓜不?”
第二天开始,我就进XXX剧组开始当场记。场记的活又繁又累,不过我现在也不是当年的李嘉图了。我现在是吃得起苦,挨得住骂,还瞧得出眼色,导演说往东,我绝不敢向西,一心一意做好本职工作。
工作一段时间,我觉得我涵养越来越好,温驯的跟条狗似的,都不像我自己了。
剧组里导演第一,明星第二。导演拍不好了,就寻全剧组人员的脾气,首当其冲就是像我这样的场记,挨骂挨成了家常便饭,脑袋上也被茶杯盖磕了好几回。我现在终于也能像黎安那样,观茶杯盖划抛物线飞来而面不改色,淋一头一脸茶水也波澜不惊。
这个剧组里大腕有几个,但大腕一般都忙,档期压缩的很紧,常常在剧组里待着的还是那些二三线的演员,就像之前那个贵妃一样。这些演员虽然名声不是一流,但脾气还是一流的,威风凛凛,霸气磅礴。我们这些场记虽然不直接服务于明星,但到底不比这些幕前的。他们要我们撑个伞搬个椅子,我们也得照干。
幸好我之前锻炼了几个月身体,不然这场记,一下子还真不容易上手。
剧组拍摄空档,我就夹着我的场记牌在剧组里到处溜达,寻找提拔我上位的那位伯乐。可惜找来找去,问来问去,剧组里的剧务们没一个认识我。我又想找当初那个叫我进剧组当场记的中年男子,结果翻遍了北影也找不着这人了。
嘿,这可奇了怪了。难道这大叔是我的田螺姑娘,给我介绍工作后就缩回壳里去了?
钢杆V粉丝
场记做了两个月,期间左冷禅卖掉中篇小说一部,短篇小说两部,勉强脱贫。两个月后,稿费吃完了,左冷禅又进了北影,在我手底下当差。
既然我已经熬出头了,也不可能让左冷禅继续干粗活,于是跟几个平时与我交好的工作人员打点下关系,将左冷禅也拉进了剧组。他文笔不错,平时就跟在编剧身后做点零碎工作。
就这样,又过了数月。
期间,元旦一次,春节一次,黎安新片上映一次。
黎安的新片是一部美国警匪片。由于黎安身手出色,气质独特,他的角色很受女孩儿们欢迎,再加上他在片中偶然流露出的残酷神色,被观众们感叹极为真实可怕,因此饱受影评者赞誉。借助此片,黎安又拓开一条新的戏路。
黎安的持续走红令很多人艳羡,但对我而言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他事业成功顺利,忧的是他能陪我的时间本来就少,现在更是所剩无几。过去我们还能每晚通话扯淡,现在我打电话给他,他常常在外出活动,忙的脚不沾地。元旦春节两个假期,黎安都有工作在身,也没办法飞来中国和我一起过。
春节我是和剧组的同行们一起过的。大家在片场附近的饭店里包下一桌,□个外乡人围坐一圈,吃酒吃菜。当然席间聊的话题只有两个,电影和女人。
我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美丽的女人我也欣赏,就是不像席间其他人一样带着追逐的心态。他们聊女人的时候,我就闷头吃菜,将最贵的菜吃得差不多了,话题也差不多从女人的八卦转换到电影的八卦。这个时候,我就打个饱嗝,重出江湖了。
因为已有半瓶白酒下肚,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完全消失,大家开始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放浪形骸。
我和同行们胡天海地的狂侃电影,聊剧本,聊剪辑,聊灯光,聊演员。我们会为了争辩一部电影到底是不是经典而争得眼红脖子粗,我们会为了自己心目中最杰出的演员而掐架。我们还拿下一届的奥斯卡男女演员得奖者下赌。
最近的美国电影圈极为热闹,资深影星们宝刀不老,时有杰作出现,新生代演员蹿红的也极快,新演员们中的翘楚已在竞争激烈的好莱坞中争得一方地位。在这种龙争虎斗的格局之下,春季即将出炉的奥斯卡最佳主配角奖究竟花落谁家就比过去更加悬念十足。
我的同事们,有的押老将,有的押新马,有的押万人迷,有的押戏路独辟蹊径的演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