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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我独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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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墨,你这恶心的男妓,你他妈的忘了当初是谁把屁股送上来给老子操!贱货!我咒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失去所有的!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放心吧,我这就在地下给你占个好位子,我们很快就会在地下相见!哈哈哈哈哈哈!”
  
  死亡的恐惧已经让他的精神错乱,他边骂边狂笑,充满恨意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天空中,有种渗人的诡异。秦联的小弟听他实在骂得难得,忍不住问秦子墨:
  
  “少主,要不要把家伙的嘴封起来?”
  
  秦子墨无谓道:“让他骂。”
  
  他命人搬了一张便携椅坐到旁边,一边用手机看新闻一边听他骂,直到泥土彻底埋葬了他的躯体,也埋葬了那怨恨的声音。
  
  萧冽把土推推平,在新填的坑边默立了良久,秦子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两人相视一眼,萧冽的声音之中有隐隐的欣慰与忧伤:
  
  “这下,我大哥、默哥、还有死去的兄弟们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秦子墨望着新翻的泥土,陷入了沉思。
  
  这世上真的有灵魂存在吗?如果有,秦默的魂是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又或者,他就逗留在世间,哪里也没去……
  
  公审结束后,陈文海得到升职,而杨氏也由于检举有功获得了黄金海岸的永久开发权,这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可就在签署开发协议的前一天,杨帆接到一个噩耗——杨天翼病逝了。
  
  杨天翼罹患淋巴癌之后一直深居简出,十分低调,庭审期间他的主治医生打给杨帆电话说起过病情恶化的事,原本打算立刻就去看他,但即将动身之时就接到了杨天翼发给他的短信,言简意赅的三个字:“不要来。”,杨帆只得把探望时间推迟到庭审结束后,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这个消息还是过于突然了些。
  
  杨天翼生前立下过遗嘱,死后不举办任何追悼仪式,也不用立墓碑,遗体直接火化,嘱咐杨帆将他的骨灰撒在一个偏远小镇的水桥边即可。接到消息的当天杨帆就赶到医院办理杨天翼的后事,秦子墨代他在杨家大宅处理一些紧急事宜,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忙到了晚上杨帆还没有回来。入夜之后下起绵绵细雨,昏黄的路灯在夜雨中显得分外凄凉,秦子墨出神地望着窗外那副景象,看着看着撑在桌子上睡着了,朦胧之际被一阵开门声惊醒,抬头看到墙上时钟显示的是凌晨三点多,杨帆回来了。
  
  看到杨帆的第一眼,秦子墨吃了一惊,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是湿透的,眼镜片上全是雨水,濡湿的发丝一缕缕地贴在脸颊上,平日里他的衣着打扮永远都是一丝不苟的,从没有人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先去洗个澡吧?”秦子墨犹豫地问。
  
  杨帆置若罔闻,解下领带,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卧室,往床上一躺,再没动静。
  
  秦子墨没料到他穿着湿衣服就往床上躺,走过去想把他拉起来,但他的身体格外沉重,身上发烫,似是发烧了。秦子墨无奈,只得拿了干毛巾来替他擦拭身上的水迹。杨帆似乎很疲惫,阖着眼睛,眼下是深深的青灰色,秦子墨的手无意间碰到他的眼睫,感到一片湿热,心里隐约猜测到那是什么,顿时怔住了。
  
  “别拿开。”
  
  杨帆的嗓子是充血沙哑的,像是干枯的枝桠摩擦皮肤划出的血痕。秦子墨没有移开,将手掌覆在他的眼上,一动不动。
  
  那个雨夜,可能因为发烧的缘故,也可能因为父亲的去世,杨帆说了很多平时不会说的话,他时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没有条理的事,时而半饷也没有言语,秦子墨觉得他不像是在倾诉,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那个小镇的水桥边是他和那个男人初次相遇的地方,他果然是个无情的家伙,是吧?当年为了想要的地位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那个男人,娶了我的母亲,我本来以为像他这种冷漠自私的人心里只爱他自己,可临死前他起码还惦念了一下那个连灰都不剩的老情人,倒是我这个亲生儿子,他到死都没惦念过……”
  
  那个“他”指的应该就是杨天翼,杨帆一直用“他”来称呼自己的父亲,从他的话语里感受不到一丝父子间的温情,有的只有冷漠,克制,还有不甘,渴望被重视的不甘。
  
  “我恨他,小时候他和母亲经常为了那个男人大动干戈,七岁那年我被仇家绑架,被关在不见天日的仓库里两天没有吃东西,歹徒在我面前打电话给他要赎金,他在电话里不耐烦地说:‘这种事情联系我的助理就行了,不用亲自来问我!’,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那个男人得了脑膜炎,他陪在那里抽不开身。
  
  再后来那个男人走了,我母亲的心也冷了,不再和他吵架,他就彻底把我和母亲当成了空气,从没有正眼看过我们,母亲心灰意冷远走海外,从那时起我就下了一个决定,我要战胜他。这些年来我努力拼搏、努力奋斗,就是为了做出一番成绩来,让他重新注意到我的存在,让他被我这个忽视的儿子亲手打败,成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可就在我即将打败他的时候,他却死了。”
  
  杨帆笑了起来,笑得讽刺,但细细品味,又含着几分难掩的酸涩:
  
  “最可笑的是,直到他死后我才发现,我其实是爱着他的,一直一直,都爱着他……”
  
  无论何时何地,杨帆始终都以冷漠克制的姿态出现,从来没有表露过一丝一毫的情感,恐怕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失态。在那一夜,他紧闭了二十多年的心门打开了一角,秦子墨得以窥见他那压抑隐忍的内心世界,他这才发现原来在某种程度上他和这个小表哥是一类人,自小被父亲忽视,渴望用自己的力量打败他们,可就在即将成功之际,父亲死了,留下永远说不清的遗憾与爱恨……
  
  在这个夜里,两个天涯沦落人相依相偎着,在彼此无声的默契中渡过漫漫长夜。
  
  第二日上午是签署开发权协议书的日子,秦子墨原以为经过昨夜的宣泄,杨帆得有几天的缓冲期才能恢复精力,可杨帆一大早就醒来了,穿衣洗漱,很快就恢复了西装笔挺、一丝不苟的状态,他照常参加黄金海岸协议书签署仪式,照常与人交际应酬,脸上再也看不出昨夜留下的痕迹。
  
  只是协议书签署完毕后,杨帆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让秦子墨驾车来到黄金海岸。
  
  恰逢黄昏时分,杨帆从沙滩上凝望远处海天一线,对岸的大片大片的新绿地正大面积复工,未来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在那万倾海沙堆积出来的地基上将会建起一座崭新的城市,一座真真正正的黄金新城!
  
  “它是他留给我的财富,有朝一日,我要将它建成我的国,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国。”
  
  杨帆的声音被海风吹散,击打在坚硬的海礁上,卷起拍岸惊涛,秦子墨远远看到杨帆背影伫立在海风中,衣袂纷飞,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蝶,如此耀眼夺目。
  
  秦子墨钦佩那些能将挫折化为前进动力的人,也钦佩那些拥有远大理想的人,他曾经惧怕他,但从这一刻起,他由衷地钦佩他。
  
  公审的事结束之后没多久,萧冽老早派出去寻找周牧下落的人带回消息,说他们在周牧的老家找到了周牧的踪迹,这十年来他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在村里的小学教书,一直没有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前段日子被查出脑瘤,双目失明,因为没钱治疗只能出院在家休养。
  
  得到这个消息以后,萧冽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把情况告诉了萧凛,萧凛表情凝重,沉吟良久,萧冽试探性地鼓励道:“二哥,去看看他吧?他现在这个样子,可能十年都没有忘记你啊……”
  
  萧凛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去吧,我已经欠了他十年,不能欠他一辈子。”
  
  兄弟两人坐火车来到周牧的老家,穿过长长的乡间小道,看到一片玉米田,周牧年迈的母亲佝偻着腰背在田里掰玉米,周牧坐在院子前的轮椅上帮忙剥玉米,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还是慢慢地、用手指细心地剥,脚下堆了满满一盆金黄的玉米粒。
  
  周牧的母亲擦了擦脸上的汗,无意间看到他们两个,吃惊地问道:“你们……你们找谁?”他们两人的穿着气质与这里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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