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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苦笑了一下,重新埋藏起心中那个差点就要被触碰到的秘密,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局势中去……
十多天的工伤假期结束以后,秦子墨回到了晨翼,杨帆给他升了职,他晋升为副总助,地位仅次于王德坤,明面上帮助杨帆处理公务,私底下为杨氏与秦联的合作传递消息。之前那个几近流产的软件开发项目因为得到了秦联与赌王的资金而再度运转起来了,秦联帮助杨氏疏通黄金海岸项目中的海沙流转环节,杨帆一手重建起黄金海岸,一手借黑道之力搜集证据,默默积蓄力量,为日后的夺权做着充沛的准备。
一日,晨翼得到消息,上头打算建设一个信息教育工程的大项目,需要大量采购一批软件,正大张旗鼓地公开招标,业内多家软件公司已闻风而动,准备一举吃下这块大肥肉。
晨翼为了这次投标也做下了万全的准备,标书改了一遍又一遍,就连派去投标的人选都再三斟酌,董事会上经过一次次激烈讨论都无法确定最终人选,作为决策人的杨帆迟迟没有拍板,眼看着开标日越来越接近,人们心头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直到开标前三天,秦子墨拿着文件准备送进经理室,却看见王德坤一脸铁青地从里面出来,经过他身边时还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秦子墨进门,见杨帆正坐在办公椅上,脸上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看到他进来,便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着:
“给你订了今晚的机票,这次投标由你去。”
秦子墨没有多少意外,王德坤是何旭和梁友荣那边的人,杨帆势必不会派他前去,之所以迟迟未下决定,只是做出犹豫的表象给王德坤背后的那些人看而已。他为杨帆做了那么久的事,已渐渐有了默契,很多事情不需要多问便明了。
秦子墨点点头,随后便进自己的办公间收拾了一些文件与随身品,把东西打包在一个小行李箱里,到了下午来向杨帆此行。杨帆的视线透过镜片上方的金丝框架打量了他一眼,随后说了一句:
“过来。”
秦子墨不解其意,但还是走了过去。待他走近之后杨帆从椅上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用双手解下他颈间歪歪的带扣,亲自为他打上领带结。
男人的手指指节分明,指腹因为常年握钢笔而覆有薄薄的茧。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两人面对面站着,呼吸交缠,秦子墨的鼻间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想起德莱号上初见时的事,这使他感到有点别扭。但纵然只是在完成一个简单的小动作,杨帆态度也照样一丝不苟,他的目光从镜片后透出来,依旧冷冷地,却没有平日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反而因为专注的缘故使脸上的表情呈现出一种别样的魅力,眉目疏朗,给人感觉和缓了许多。
秦子墨一动不动,像个小学生,呆立原地接受师长的检阅,明明只有短短几秒,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打完领带,杨帆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连了一圈,觉得大致合格了,这才开口道:
“好了,去吧,不必有压力。”
被他这一说,秦子墨反而觉得身上的压力更大了。
招标会是在S城举办的,秦子墨抵达S城的当晚就受到主办方的筹备下参加了一个接风会,饭局上有很多一同参与竞标的竞争对手代表人员,还有几个评标委员会的接待人员,大家表面上气氛和和气气地,但明眼人都察觉地到私底下暗潮涌动。秦子墨年纪小、面嫩,其余那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也没去搀和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只是别人敬他酒他都有礼貌地回敬,别人跟他说话他也面带笑容地交谈,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做了个十成十。
席间,秦子墨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徘徊,犹犹豫豫,又带点试探。秦子墨寻着来源看去,谁知这一看,却令他吃了一惊。
委员会的代表成员里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头发梳得油光蹭亮,身型略胖的中年男人。之前在纯色酒吧做MB时,秦子墨曾经见过这个人,据说此人是有点来头的,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有个外号叫“肥佬朱四”,在他们那行里风评出了名的好色加吝啬,喜欢找新鲜可口的年轻男孩儿□,但又不舍得花钱,每回都要讨价还价老半天,不知被老于在背后嘀咕了多少次。
秦子墨刚入纯色那会儿偶遇过他一次,当时这个肥佬朱四的两只眼睛就跟粘在他身上似地挪不开了,所幸那时有萧冽护着他,没叫他得手,后来纯色被查得严了,这朱四为了避风头再也没出现过,没想到竟会这里碰上他。
乍一见到秦子墨的目光,朱四眼神慌张闪躲起来,他似乎很怕秦子墨会把他见不得人的秘密泄露出去,脑门上急得都是汗,配上那头油光光的头发,好像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往外冒着油水。
秦子墨心底为他过激的反应感到可笑,脸上却笑得一派恬然有礼,只见他端起酒杯,遥遥地向男人敬了敬,然后一饮而尽。
他的反应出乎朱四的意料,同时也因为他的主动示好,朱四放下了戒心,也遥遥与他干了一杯,最初的那阵戒备过去之后,男人再次显露出好色,一双小眼睛透过酒杯上方偷偷打量着秦子墨,满含心照不宣的意味。秦子墨假装没有看见,继续转头与周围的人交应,心里却默默记下了。
饭局散场后,各公司代表人员与接待方一一握手,告别之后回各自的酒店休息,轮到秦子墨与朱四握手时,两人均面带微笑,嘴上说着道别的话:
“多谢朱处接待。”
“哪里哪里。”
握手间隙,一张小纸条被塞进秦子墨的手心,收回手后,秦子墨不动声色地将它放入口袋,回身上车而去。
当天深夜,当穿着黑色高领棉衣的秦子墨照着纸条上的地址来到那个偏僻的小旅馆中时,朱四已经等候已久了。他在房内走来走去坐立难安,时不时探头探脑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盯梢,时不时用毛巾擦拭满头满脸的虚汗,模样看上去颇为滑稽。
但是看到秦子墨进门的一刹那,好色的本性彻底压过惊惶,男人扑过去猛地一把搂住秦子墨,肥硕的身躯像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两只手在他身上猴急地东摸西摸,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一阵汗酸气与酒臭味从耳边传来:
“墨墨,我的小宝贝儿……可想死我了……”
“朱处,大半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可不是缘分嘛!”
秦子墨柔柔一笑:“是啊,咱们既这么有缘,朱处可不得帮帮我这有缘人么?”
朱四被他的笑容迷得腿都酥了,精虫上脑,哪里还有理智这样东西?嘴上只管应着:“好说好说,只要你开口,天上的月亮也给你摘下来!”
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的动作更不老实了,饿虎扑食一般撕扯秦子墨身上的衣物,而秦子墨也任由他上下其手,勾起唇角,月牙儿般的弧度含着似笑非笑的勾人意味,用手拽着他的领带将他牵到床边,两人顺势双双滚倒在床上,自是一夜颠鸾倒凤,妙不可言。
第二天一早,秦子墨起床洗漱穿戴完毕,朱四的呼噜还打得震天响,秦子墨走到窗台前,收起藏在窗帘后的针孔摄像头,确定昨晚的一切已经记录在内后将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临走前,秦子墨回头看见男人像条肥白的死鱼般横陈在床上的肥硕身躯,眉头皱起,心里忽然没来由地浮现出一阵反胃感——
他的母亲曾是□,受到那个女人的遗传,他斯文的外表下似乎天生就藏有一种魅惑人的本事,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原罪,也是他一生无法洗刷的烙印。无论他走到何处、以何种身份生存在这世上,总会有人记得他的过去,一遍遍地提醒他:他是个MB,而且一辈子都是个肮脏下贱的MB。
他原以为他早就习以为常,可是这一次,他却感到了恶心,由衷地恶心。
与此同时,在秦子墨参与竞标的期间,杨帆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一趟杨氏老宅探望父亲,恰逢早春正午,昨夜一场春雨降落,草木葳蕤,父子两人难得有空坐在一起喝喝咖啡,呼吸着空气中略带春泥芬芳的气息。
杨天翼经过长期的化疗面庞消瘦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