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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哥真是可怜,得了两个便宜儿子,却招来两个克星,以后的日子还得更热闹呢。”
这世上也就只有萧岳敢在他面前开这种玩笑,也就只有他说这些话,秦默才不会一枪把他脑袋打开花。
秦默沉声道:“别废话,有种跟我比比,输的话就毙了你!”
萧岳笑言:“自当奉陪。”
两人在射击场乒乒乓乓比了几十轮,十几箱的空酒瓶都被打光了,比了个弹尽粮绝,比了个痛痛快快。估摸着秦默心里的火气撒地差不多了,这才拖他来到内室处理左臂上的伤口,伤口并不深,血也早就干涸了,可他还是包扎地很仔细,用棉签蘸上消毒水拭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再用绷带一圈圈缠上,而秦默也像是早已习惯了他的手法,坐着任他处理。
“默哥,你打算怎么处置秦子墨?”
“别提他,提起那死小子我就头疼……”秦默抬起右手揉了揉太阳穴,面上浮现起淡淡的倦色,但同时,眼里闪过一抹光彩,似是在回忆什么:“不过他的弟弟倒是不错,他穿着校服远远地站在那里,乍一看,有点当年他母亲的影子……”
嘴上喊打喊杀,可光是一个死小子的称呼就足以暴露男人态潜移默化的转变,萧岳没有点破他,只是用笑容掩饰住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落寞:
“他们兄弟俩的母亲……是怎样的人?”
秦默皱眉,似是不太愿意提起这个话题:“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连她的具体模样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年我们都才十六岁,她总是穿一身校服,白白净净地,长得有几分像秦子墨那死小子,我们只稀里糊涂好了几个月,没想到她给我搞出两个儿子来……”
说到这里,秦默笑了,又似自嘲,又似讽刺,只听他喃喃自问道:“我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儿子……?”
萧岳说道:“有儿子也好啊,虎父无犬子,我瞧秦子墨挺不错的,小小年纪能有这分心机胆气,是个可造之材。”
秦默冷笑:“只可惜他那些个心机胆气就光用来对付我了。”
“年轻时走点弯路没什么,要是能多加引导,化敌为友,会是很大的助力。前段日子我与阿凛分析过,现在秦联兄弟不少,但能担大任的后起之秀却并不多。阿冽挺聪明,也讲道义,但太重感情,做事欠考虑,他的短处恰是秦子墨的长处,有秦子墨在他身边也能提点他。说起来,这个秦子墨其他都好,就是心气太盛,不过这次栽跟头的事想必能够挫挫他的锐气,把心沉下来一些,日后再多多磨练,必会有大成就。”
秦默听后露出思索的神色,良久,略一颌首,沉吟道:“没错,他是块好材料,等我死了,可以放心把秦联交到他们手里。”
听秦默提起那个字,萧岳下意识地制止他,正色道:“默哥,好好地,何必提起这种事情来?”
秦默摆摆手,面上表情反而一派云淡风轻:“不要像个娘儿们似地,人都是要死的,这没什么好忌讳,况且最近这段日子头疼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等脑子里那颗子弹把血管压断了,我就一命归西了。到时候你和阿凛要帮着你弟弟还有秦子墨好好打理秦联,我一生的心血就交托在你们手上了。”
明明知道会有别离的一天,可是提起别离之事,还是难以接受。萧岳表面上不声不响,只是紧握的双手与手臂上浮现的青筋出卖了他内心不停翻涌的情绪,秦默见他跪着不动,便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过来帮我按摩一下吧。”
秦默闭着眼睛,双眉拧起,似是又在忍受锥心的痛楚。萧岳坐到他的背后,为他按摩头部的穴道,感觉到男人紧绷的背部线条与凌乱的呼吸声,心里揪起,轻声问道:
“默哥……要不要注射一下?”
“不,那玩意儿会缩短寿命,我得尽量活久一点,等那死小子能把秦联接掌下来再说。”
萧岳不再说什么,只是继续为秦默按摩。
他知道,他在这个男人心里没有任何位置,他只能靠着毒品才有资格摸到男人的一片衣袖,可就是这样连接他俩肉体关系的唯一纽带,恰恰就是一点一点蚕食男人生命的毒药,呵呵,多么讽刺啊?
按摩了十几分钟,秦默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似乎疼痛也减轻了一些,萧岳听到秦默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声音:
“阿岳,刚才我看到秦子墨的脸,听到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有一瞬间我的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一直以来,我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去报复姓杨的一家,是不是做错了?”
萧岳蓦然一顿,并没回答。秦默接着说道:
“杨鸣早就化成了灰,我妈也死了,那个男人也早被我挫骨扬灰了。我用了十几年的功夫去报复我的外公,我的母亲,还有我的父亲,然后我的儿子再来报复我,这就是我得到回报,”
“可是,如果我不去仇恨,不去报复,那我的生命里,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有意义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半好半坏的消息,那就是我的工作有眉目了,新单位明天通知我去入职体检。好处是工作有着落了,总算不用承受家里巨大的压力了TAT,坏处是人家不知道这工作轻不轻松,貌似压力挺大的,我得去试试水先,更新频率暂时还恢复不了TAT,不过人家会尽量一周更满一次的,握拳……另,和大家分享一首歌,其实这歌刚出来就听过了,但没注意过歌词,前段日子偶然注意了一下歌词,发现还挺切合秦子墨的,尤其是“被故事选中,没资格懵懂”那句,还有“就算没观众,自己第一个被感动”以及最后一句“叹息过再继续向前走”等,挺吻合秦子墨寂寞的独行者的心境。歌词我贴在下面,具体的就大家自己体会吧~如果痛是一种形容我也会倔强到最终沉默是最完美的互动怕什么有我陪你疯平凡的苦衷说爱说痛都太笼统被故事选中没资格懵懂就算没观众自己第一个被感动我相信到最后一分钟如果狠是一种从容我也不肯选择被动如果有所谓的太贫穷不过是不敢再做梦平凡的苦衷说爱说痛都太笼统被故事选中没资格懵懂就算没观众自己第一个被感动我相信到最后一分钟但愿在茫茫人海中我的眼神你会懂但愿我们会温柔的目送那些没看过的繁荣那些理想的恢弘总会有一天和我们相逢平凡的苦衷说爱说痛都太笼统被故事选中没资格懵懂就算没观众自己第一个被感动我相信到最后一分钟太多不由衷不过是岁月的内容叹息过再继续向前走
☆、报复
何旭来到何家老宅时已是深夜,偌大的庭院静悄悄地。林虎把车靠边停好,对后座闭目养神的何旭说道:“少爷,到了。”
何旭张开眼睛,敛去一抹倦色,取而代之的是灼灼的寒光:
“走,去会会我那‘亲爱的’外公。”
最近这段日子,何龙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腐朽的器官渐渐不能负荷机能运作,不得不依赖呼吸机来维生。这天夜里,何伊伊与护工刚服侍爷爷做完按摩,何旭一行就来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何伊伊见他神色阴鸷,大老远地就能闻见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意识到他来意不善,何伊伊警觉地问:
“二表哥,那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何旭笑道:“听说外公最近不大好,我来看看外公死了没有,顺便看看我的未婚妻。”
看到他来了,床上的何龙努力睁大愤怒的双眼,死死瞪着他,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字节。何旭见状特地走到他的床前,用兴致盎然的眼光观赏着他,像在观赏一只有趣的珍稀动物:
“啧啧,看这样子还挺有精神的嘛,离死远得很呢。”
脚下踩着输氧管,看到何龙脸上骤然痛苦的表情,何伊伊喊道:“住手!你要对爷爷做什么!”
身边的几个手下见状上前挟制住何伊伊,并把房间里的两名护工制服住,何伊伊情绪激动,不停反抗着:“何旭,住手!你还是不是人?爷爷从小把你养大,他现在都这样了,你为何就是不放过他!”
何旭皱眉,示意手下将她打昏,他对林虎吩咐道:“把她带下去,送她到国外,这段日子由你负责看押她,别让她给我碍事,等我们成婚那天再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