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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对你……只是图个新鲜。我的未婚妻会照顾我的,你走吧。”
青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男人啪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青年跪伏在泥地上。
哭泣的声音颤抖到支离破碎,他说:“你也不要我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闹哄哄的村民静默下来,谢家定拍着拍着觉得不对劲,抹了一把被雨水沾湿的脸,大喊道:“后面的都停下来干啥呢?麻烦配合一点,辛苦一下,过了这一条就休息。”
后面有个年轻人突然喊道:“我都想冲进房里打人了,谁写的剧本,这么烂!图个新鲜的才该打!”
谢家定哭笑不得。
“导演,快让他们在一起!”
“对啊!村民们要真这么不讲道理,你们俩估计也已经被我们打死了!”
谢家定顿时抖了抖,转头看了眼正给他打伞的柠乐,忍不住就想抱头痛哭。
他们真的一直都很害怕这一幕会出现在他们身上啊!
方爸爸淋不得雨,就在木屋里帮着准备下一场要用的道具,下一场其实是在刚才那幕男人开门之前,男人的母亲要抓着剪子往喉咙刺去。
看了外面的闹剧,方爸爸叹着气开口说:“你们的剧本不能这么写,那是他们的家务事,村民最多指指点点背后诋毁,不至于这样多管闲事。”
夏扬也在那里看着现场一片混乱,听到方爸爸这句话,刚刚勾起的嘴角又落了下来,紧抿在一起,他问:“那接下来这一幕呢?父母的反应,会不会过激了点?”
方爸爸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人之常情。”
夏扬觉得心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他握紧拳头,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向工作人员要了伞,撑开来,慢慢走进雨里,回了方泽析家。
南方的春天一旦下雨,空气就变得又湿又黏,堵得人呼吸不畅。
这个村子青天绿草苍山碧水,远离喧嚣纯净自然,他却带着人不顾一切大闹一场,自以为手段高明,却也许不过是闹剧而已。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夏扬收起伞,拍了拍被雨水沾湿的衣服,走进方泽析的房间。
因为下雨,方妈妈就没有出去,而是坐在堂屋里绣她的图,间或抬头,看看外面的热闹。
此时夏扬进来,她放下东西,起身跟着进了屋。
她看着夏扬宽阔挺拔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越放越大。她不愿相信,希望自己是猜错了,却又不得不疑惑。
沉默地盯了许久,她终于开口问:“阿扬,你老实告诉我,这一个多月来,你排了这么大的一出戏,是想做给谁看的?”
她的语气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
夏扬浑身一僵,脚步顿了顿,半晌才转过身来,慢慢地反问:“您看懂了?”
房间里空气顿时凝固,寂静无声中,外面那淅淅沥沥的雨声便显得特别刺耳。
方妈妈整个人都在发抖,嘴巴张了又张,却一直说不出话来。
压抑蔓延,让人难受。
夏扬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打破沉默,从茶壶中倒了一杯茶,递给方妈妈,说:“阿姨,您先坐下。”
方妈妈脸色难看,默默地坐了下来,却对夏扬手中的茶杯视若无睹。
夏扬受了冷遇,手顿在半空中,进退两难。他本想将茶杯放到茶几上,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一直端在手上,只是将姿势恢复成站立的样子,笔挺且坚毅。
方妈妈默默地垂着头一直不说话,夏扬便只好自行开口:“阿姨,泽析很孝顺,所以他选择了结婚。是我自私,不甘心就这样结束,而妄想着一辈子,所以才瞒着他冒昧地来打扰你们。他总是很累,将真实的内心隐藏在温柔的外表之下,带着面具微笑的样子会让我心疼。他好强,不肯服输,独自背负起一切,努力地护着别人,可事实上,他只是在伪装坚强。我希望在我这里,他可以轻松快乐。他想要隐瞒,我就瞒着,他说要分手,我也答应,他说会结婚……抱歉,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温柔的人,我简直就想把他绑在家里,什么分手什么结婚什么父母什么子女,统统都见鬼去。”
方妈妈震惊地瞪着他,颤抖着说:“你……怎么能……”
“我不能。”夏扬叹了一口气,“我爱他,所以只要他高兴,他要怎么样我都会愿意。但是,我从不认为他和我分开就能过得更好。这世上,也许还会有人像我一样爱他,但绝不会有另一个人能像我一样让他摘下面具卸下心防,放松地去面对去谈笑去深爱。即便有,也绝不会是一个根本产生不了感觉的女人。我们天生只会被男人所吸引,这不是病,也改不了。”
夏扬的声音本就好听,初入网配便惊艳四座,此时再刻意压低,磁性而深沉,像是时光流淌间积累下来的一种沉淀,饱含感情,娓娓道来,打动人心。
方妈妈愣愣地听着,一言不发。听了夏扬这一番话,她才完全明白过来,那天电话里,方泽析说的对女人不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个孩子,连欺骗也骗的认真诚恳。
“在这世上,要遇到一个能够真心相待不离不弃的人本就很难,更何况是同性之间,既然遇见,便无论如何也应该坚持。我们在一起,便是一个家庭,我们会互相扶持互相照顾。未来不可预测,可我会努力让这份感情保持一辈子,直到老死。如果您喜欢孩子,那我也可以帮泽析生一个。”
方妈妈大受震动,觉得这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不是她这个农村人能够理解的了。
面前这个英俊挺拔的堂堂八尺男儿,放在古时候那可是妻妾成群的主,居然,说,要帮她儿子,生,生孩子?
方妈妈忍不住将目光下移,看了看夏扬的肚子。
夏扬毫无所觉,还在继续说着:“现在科技发达,完全可以体外受精找人代孕,甚至可以试着再等几年,说不准能让两个精子直接结合。”
方妈妈还看着夏扬的肚子,被这些闻所未闻的词汇震得说不出话来。
夏扬弯下腰,将手中凉掉的那杯茶放下,重新倒了一杯,再次递给方妈妈,说:“阿姨,如果您能够试着接受,我会慢慢地解释给你听。”
方妈妈愣愣地伸出手,下意识地去接,却听到窗外一片嘈杂,有人喊着:“老方,老方你怎么了?哎呀,老方晕倒了!”
茶杯“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明黄色的茶水四散开来,溅出满地水珠。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就轻轻松松出柜了?还早呢!
终于写完这一场闹剧,真累。
夏扬的内心独白,就是我的内心写照啊……
想到的时候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写起来却觉得好不科学好坑爹。
算了,谁让我的全名叫 ?蝶希兰·尔碧洗蓝·绮琶西岚·稀烂羲澜 呢?
好吧这章我又奇葩了一次,我对不起夏扬这番深情款款的剖白(”▔□▔)/自刎谢罪!
明明就是很严肃认真压抑的出柜大行动啊混蛋!掐死作者一万遍吧!
笑了的必须留言啊!【喂!】
☆、69
夏扬不在的这几个月里;方泽析便一直在家无聊着。
上班;配剧;看书;锻炼。
生活一如既往,只是思念与日俱增。
偶尔也会担忧和疑虑,他不知道夏扬到底去了哪里;去做什么;心底时常会有隐隐的不安,但比分手时那短短的十五天要好上很多。
起码想念的时候,还可以发短信,聊聊天;吐吐槽;咬文嚼字地互相毒舌一番。
有时不安扩大,就打个电话过去,夏扬总是很快便接起来,声音还是那么从容不迫,慵懒中带着几分优雅。
方泽析问过他到底去南方做什么,夏扬说:“大项目,做成了和你一起庆祝,失败了咱们就殉情吧。”
方泽析毫不客气地说:“滚蛋吧你!我上有老下有小,谁跟你殉情!大不了你失败了,变成穷光蛋我养着你!”
夏扬低低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就像是羽毛挠在耳朵上,好听得让人心里发痒,他说:“上有老我知道,下有小……小在哪里?”
方泽析顿时牙根发痒,恨恨地说:“小不小你回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竹签儿,我真爱你。”
方泽析轻笑一声:“夏扬,我真想你。”
既然联系没有中断,方泽析便不再多想,天扬集团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爆出什么新闻。
夏扬负责那么大一家企业,所承受的和所面对的,绝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