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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冬月却依然十分清醒:“真是没用啊,你们这群白痴。打鼓不行,喝酒不行,还想跟我混,哼。”
扑通——扑通——
啊,又来了,又是这种声音,只有我一个人的心跳声,那么清晰,那么可恶,好像在嘲讽我是有多么孤独!算了,继续喝酒吧,喝醉了就好了……
“江同学好兴致啊。”就在这时,冬月背后突然传来一句语气极为嘲讽的话语。
冬月显然很不喜欢这种语气:“哪里冒出来的蠢货,没看到本大爷玩得正high吗?”边说着,冬月已经转身看去:
嗯?这个家伙不是今天早上站在教室门口的那个男人吗?
“你怎么在这?”冬月有些惊愕,“你谁啊?该不会是我的跟踪狂吧?”
男人“扑哧”一声笑了:“江同学的自恋,一般人果然望尘莫及。刚刚在一旁看你们玩这个游戏还挺好玩的,我能加入吗?”说着,男人已经坐到了冬月的身旁。
冬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男人:“难道你也玩架子鼓?”
“嗯。”男人自信地微笑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我零失误地完成了曲子,你要立刻马上离开这里,怎么样?你敢吗?”
冬月轻蔑地笑了起来:“口气不小嘛,可以啊,如果你能零失误地完成。”
哼,就让爷看看你这种自来熟的人有多少本事。
“一言为定。”说罢,男人叼起拿起筷子打了起来,他打的也是《赤色血焰》,一开始速度有些慢,但是没有出差错,一分钟之后,速度明显加快了,又过了一分钟,这速度已经和平时真的打鼓时的速度持平了!
扑通——扑通——
突然,冬月的耳朵动了动,有一种律动传入了他的耳膜,他的手指跟着打起了节拍:怎么回事?这个心跳声……竟然是从他那里传来的!我,竟然听到了第二种心跳声?!这太不可思议了!二十一年来,不管坏境多嘈杂多喧嚣,我都能清晰地听到并且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可是,这一次,我竟然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不再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是两个人的心跳,仿佛鼓点的协奏一般!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协奏的心跳声!
三分钟结束了,男人果真零失误地完成了第一段:“怎么样?江同学,我赢了,按照约定,你现在要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冬月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开学典礼上你果然睡得很熟嘛,我是帝都皇家音乐学院打击乐组的系主任墨北玄,也是明天即将给你上课的老师。”
冬月的那双猫眼一动未动地盯着北玄,半晌,他突然说道:“北玄,我想我对你一见钟情了,请和我交往。”显然冬月完全忽视了除墨北玄三个字以外的所有修饰语和状语。
“!!!”北玄顿觉心中有千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曲 情人的劝酒
冬月鄙夷地瞅着前三排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十几个叽叽喳喳的女生,拍了拍旁边的男生问道:“前面的这些丑八怪哪里冒出来的?昨天上课没有见到她们啊。”
男生惊讶地看了一眼冬月:“江同学,这种等级的女生你竟然还说她们是丑八怪?你看中间那个,她可是弦乐组的系花白瑛啊!”
“等等。”冬月一脸疑惑,“弦乐组的跑到我们打击乐组来上课?她该不会精神有问题吧?”
“江同学的关注点果然与众不同……”男生尴尬地笑道,“今天这门课是打击乐器基础通识课,是对全校所有系的人开放的,所以谁都可以来听啊。”
“哦,是吗?”冬月拿出课表看了看,“果然是哦……”
男生惊讶地看着冬月:“江同学,你连上什么课都不知道就来了啊?”
冬月含笑道:“上什么课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上这门课的老师。”
“那你的目的不就跟她们一样了嘛!”男生指着前面一大波冬月口中的“丑八怪”。
冬月这才恍然大悟:“啊?所以这些丑八怪也是冲着他来的?”
话音刚落,女生突然比之前更加骚乱不已。原来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框眼镜的英俊男人走进了教室,而此人正是昨晚在Mint酒吧被冬月一见钟情的墨北玄。只见北玄朝那些女生微微颔首,而仅仅只是一颔首,就引得众女生尖叫起来:“墨老师,下午好!”“墨老师,好帅!”“墨老师,我爱你!”“墨老师,我要嫁给你!”
“不行!”突然,冬月“噌”地从座位上跳起来,“你们这些丑八怪,北玄才不会看上你们!特别是你!白瑛对吧?你想嫁给北玄?门都没有!”
冬月的这番突如其来的声讨立刻震惊四座,全场瞬间陷入沉寂。
“铃铃铃——”一阵清脆的上课铃声响起,正好缓和了这尴尬异常的局面。
“咳咳。”北玄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现在正式上课,所有同学,请把注意力集中到课堂,江同学,请你先坐下。”
“好见外,叫我冬月就可以了。”冬月秒速变脸,笑容可掬地看着北玄说道。
北玄听罢,顿时无语凝噎:这个家伙……果然……是个头疼的孩子啊……
“咳咳。”北玄再次清了清嗓子,“现在是上课时间,请各位同学严肃点。”
“遵命!”冬月此刻已泛起了花痴状。
“此处不需要回答!”北玄严肃地瞅了一眼冬月。
“哦,早说嘛。”冬月很不应景地回应道,脸上堆满笑容。
北玄有些不耐烦起来:“都说了不需要回答!”说罢,他停顿了几秒,见冬月终于安静了,于是松了一口气,准备开始上课……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答,北玄?”冬月突然又温柔地插了一句,还直呼了北玄的名字。
然话音刚落,空中突然急速飞来一根白色粉笔,“咚”地一声稳稳砸中了冬月的脑袋。
“啊!”冬月不禁失声大叫了一声,然后昏睡了过去。
这下终于安静了……
北玄收起MLB投球手的姿势,推了推眼镜,安心地说道:“上课期间,禁止调戏老师,禁止直呼老师名字,如有再犯,形同此人。”
当冬月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下课铃声震醒的时候。
眼看着北玄即将离开,他立刻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北玄,刚刚为什么要用粉笔扔我?好残忍……”
北玄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拉着冬月上了天台:“这里没人,我就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冬月露出一副期待的面容:“特意挑没人的地方说,难道是……”
“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北玄每个字都用了重音强调。
“那你想说什么?”
北玄深吸一口气,开始说道:“一、你不能直呼我的名字,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是你的长辈,你应该叫我墨老师。”
“啊?那我不就和那群丑八怪一样了?这怎么能体现出我的与众不同呢?”冬月不开心地说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我昨晚在酒吧里也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不会和你交往的,所以你也不需要体现什么与众不同。”北玄十分直接地说道。
咔喳——稀里哗啦——
冬月瞬间听到了心脏破碎的声音:“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交往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你连试一试都不愿意?”
北玄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一见钟情,如果我是一个二十岁的美丽少女倒还能理解,可我却是一个比你大八岁的男人,这怎么想都是天方夜谭吧。我只当你是酒醉未醒开的一个玩笑,我不会当真的,你也不用太在意。”
“我现在很清醒,昨晚更清醒,我不是在开玩笑,这也不是天方夜谭,我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冬月的猫眼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诚意满满,“今晚我会再去Mint,我在那等你,一直等你,直到你出现为止,墨老师。”说罢,冬月转身离开了天台。
看着冬月高瘦的背影远去,北玄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裤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江老师,您交给我的差事果然比进柏林爱乐乐团还要难啊……
深夜,北玄走进Mint酒吧,混入人群中四处张望着,结果在吧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的冬月已将他半长的头发扎了起来:这个家伙,果然来了,还只身一人……
北玄没有立刻走上前,而是找了一个附近的位置,坐下来观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冬月的酒没有断过,他时不时看看手表,显然是在等人。
DJ不间断地播放着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