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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在迪努家,我要去看一下。”
佛洛尔走道埃拉克雷身边,小声说。
换做一般人是绝对不敢靠近手中的瓶子里还有半瓶不知名液体的炼金术士的,不过佛洛尔从来没有这样的顾虑。
“罗宾?”
“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离开斯佛兰之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了。这个男孩,迪努……可以信任吗?”
“可以,他是绝对值得信任的那类人。还有佛洛尔,以你的年纪似乎还不足以称呼他为男孩。”
“把这些药水冻一下不知道会不会变质。”
“哦?你什么时候也会使用水系魔法了?可真是少年天才啊。”
佛洛尔瞪了埃拉克雷一眼,然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诺恩那边要麻烦你照顾一下,他的伤势还没有恢复。我想你可以试着逗他一下,我相信会给你与众不同的体验。”
佛洛尔走出旅馆大门的时候,虽然心事重重,但还是为有些久违了的新鲜空气感到精神一振。不同于森林里混合多种草木香气的气味,这里充满了人类活动的气息。从哪一户人家的窗里飘出来的牛奶香味、驶过的马车的车轮带起的泥土气味、早早开工的木匠身上刨花的味道……佛洛尔过去并不喜欢这样没有什么历史的小镇,但这时候却因为这种平凡中的活力而感到脚踏实地。
黑醋栗旅馆的大门口是小镇的中心,一个可以容纳两百多人的小广场。广场的中间是一个小喷泉,喷泉中央的雕像是西斯勒很常见的捧着水壶的少女形象,远远不算精巧,却和这座小镇有着格格不入的感觉。
小镇最高最漂亮的建筑基本集中在这座小广场的四周,这些建筑物的风格严肃古朴,用来搭建房屋的粗大砖块外只刷了薄薄的一层石灰,让砖石的纹路清晰地浮现出来。早晨的天气比昨天傍晚要好一些,即使在高而蓝的天空之下,这些建筑还是显得古老和阴暗,但和真正的老旧建筑相比,它们除了式样,又显得新了一些。
“这里的建筑很有特色。”
“外乡人经常说玛尔塔像是更古老的……弥尔顿时代的建筑。”
“这样一说是有些像,不过看起来都不是很陈旧。”
弥尔顿和卡廷卡之间的战争摧毁了两个大国的大部分国土,也包括建筑物。经过一千年的时间,当时的书籍、图画流传至今的少之又少。西斯勒人在恭维一处地方很有历史古迹的感觉的时候,就会客气地说“这很像弥尔顿帝国时代的建筑物”,实际上谁也没有真正见过那古老帝国的房屋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是在我出生前,据说玛尔塔发生了一场地震,把原来的房子都震坏了,现在的房屋都是经过修缮的。当时的镇长是一个念旧的人,所以把新镇修建地和老镇差不多。”
迪努的介绍稍稍引起了佛洛尔的注意。这座小镇虽然不大,但足以把这里破坏到需要重新修缮整个城市地步的一定是一场大地震,他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关于这场地震的信息,但是据他所知,最近五十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足以被计入历史的地震。
他正想提问,迪努带着他从大路上走进了一条小路。这确实是一个很小的小镇,一会的功夫他们就从旅馆走到了迪努的家。
这里的房屋大多没有花园,但是家家户户都在门口和窗前种上一些有着鲜嫩绿色叶片的植物。佛洛尔第一次见到这样在心形的叶片表面有三条黄绿色条纹的植物,推测这大概是产自迷途的森林。
迪努的家室一栋两层楼的小屋,看上去比他邻居的房屋都要新一些,看得出经常有粉刷和打扫。房间的大门上画着一片淡绿色的草叶,这是医师的标志,门上有这种装饰的人在当地都是很受欢迎也享有一定声望的。
黑醋栗旅店和这里只隔着两条街,佛洛尔回过头去,没有看到旅店的屋顶,反而看到一栋有着有别于小镇厚重建筑风格的尖顶建筑物。看上去那也是镇上最高的建筑。高高的尖顶上没有十字架的标志,砖头和瓦片比其他建筑物的颜色更深,说明这绝对不是教堂。
“是钟楼,镇上有事的话镇长会去那里拉钟召集大家。”
迪努推开房门发现佛洛尔没有跟上来,于是为他解答了疑惑。
这座小镇的生活实在平静,治安也非常良好,迪努在离家的时候甚至不用关门。佛洛尔一进门就闻到各种草药的香气,其中最好辨认的是接骨木。这种草药在很多地方都能方便地栽培,价格便宜,是平民受伤的时候最常用的药品。
佛洛尔一边跟着迪努走上楼梯,一边试图在草药的气味中多辨认几种。他虽然对炼金术有一定的了解,在草药学上却完全是外行人,知道迪努带着他走上二楼,他也没有在接骨木之外再嗅出什么。
二楼有三间房间,迪努带着他来到房间西侧的那一间关着房门的房间,然后敲了敲门。
“罗宾先生,是我,迪努,我把他带来了。”
“请进。”
回答他的低沉嗓音确实是属于佛洛尔最好的朋友罗宾。他带着点惊讶和惊喜把目光投向房间之中。
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床铺就占掉了一半的空间,一个年轻男人正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烫金边的厚书。他坐着的时候也有军人站立时候一板一眼的气势,因为气质严肃,捧着书的时候又很像是一位学者。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额头、肩膀上都裹着绷带,看来刚经过一场恶战。鉴于他在一个医术不错药材也很充裕的年轻医师家里养伤,他受的伤应当远比现在看到的严重。
“佛洛尔,果然是你。”
男人回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
也许是不善于调动自己面部肌肉的关系,很少微笑的人笑容总会有些僵硬。罗宾?泽诺是其中的例外,他偶尔流露出的微笑总有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真让人意外,罗宾。”
佛洛尔冲到窗前,给他的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和凯尔曼他们一起去首都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我应该说‘说来话长’吗?”
“没关系,慢慢说。你的伤?”
“不严重。迪努,可以麻烦你回避一下吗?”
医师学徒本来就一直站在门口,这时候更是配合地转身离开,还带上了房门。佛洛尔对于“轰走”主人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种不好意思很快就被好友重逢的喜悦覆盖了。
“我真想你,罗宾。虽然才分别三天……这真是凶险的三天。”
“我也是。感谢我们的小警卫队队长完成了他的承诺。”
“承诺?”
“他和我保证会想办法让你平安地脱离那东西的追击。”
想起同样是表情严肃的诺恩和罗宾站在一起,前者认真和后者做出保证的样子,就让佛洛尔笑了起来。
“说真的,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没法站在这里。”
佛洛尔花了一些时间和罗宾讲述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从他在森林里醒来,到遇见拉维德,再到最后被埃拉克雷带来这座小镇。原本他没有考虑过把罗宾卷入这起事件,但他明白一点,整个首都的人都知道罗宾和他走得很近,以伯尔巴特现在的情况,很难说他会不会把矛头一起指向罗宾。同时他也需要罗宾冷静的头脑为自己梳理思路。他在森林里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因为情绪激动而不够理智冷静,否则他绝对不会自信满满地选择那么危险的道路。
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他自己也有很多疑惑。那天晚上手上之后到第二天在森林里醒来之间的记忆是空白的。而被米奥丽卡抓住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只是通过和深渊之花的共鸣获得的。被米奥丽卡侵入头脑的后遗症现在还环绕着他,让他经常有周围的一切都很模糊的奇怪感觉。
想到到拉维德?马尔加的死亡,佛洛尔也需要罗宾开导自己。
佛洛尔始终觉得自己对拉维德的死负有一定的责任。诺恩隐晦地提醒过他要注意来自深渊之中的呼唤,但是他还是落入了米奥丽卡的陷阱。拉维德最后安慰诺恩的话他每一个字都记得非常清楚,却依然无法消减这份罪恶感。佛洛尔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确实相当尊敬拉维德,即使知道他是一个死灵法师,他还是十分尊敬他。
“埃拉克雷也在这里吗?”
“是啊,现在在旅馆里照看诺恩,即使是他,多半也拿诺恩没辙吧?”
“诺恩……”
“关于他的事等等再说,你呢,罗宾,你是怎么会受伤的?”
佛洛尔提出自己的问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