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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这也是一张让诺恩血液倒流的面孔。
一个他以为已经不会有机会再提起的名字几乎脱口而出。
“佛洛……”
诺恩咬紧牙关,才没有把这个名字念出来。
游吟诗人显然听到了他口中漏出的音节,蓝眼睛里划过一丝惊讶。这份惊讶没有停留多久,迅速被他用笑容掩盖了。
“我听说丝佛兰新人的警卫队队长是个年轻人,没想到那么年轻。你好,警卫队队长先生,我叫做佛洛尔?泰林,如你所见,是一名初到贵地的游吟诗人。”
他摘下帽子,对诺恩行了一礼,说。
诺恩努力让自己激荡的心情不至于表现在脸上,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杰夫和鲍里。这两个家伙看上去像是烈日曝晒下的冰块,一副马上就要融化的样子。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两个人中看上去更凶悍的鲍里干脆直接跪坐到地上。
“看来他们两个暂时没有办法回答我的问题了。佛洛尔?泰林先生,有人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一场冲突,作为斯佛兰市的警卫队队长,我无法坐视这样的事发生。可以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可以,小警卫队队长先生……你叫什么来着?”
“诺恩。”
这么轻浮的语气和他可不像。
回答游吟诗人问题的时候,诺恩稍有些欣慰地想。
“我是一个游吟诗人,浪迹天涯,从各地的民谣中寻找灵感、传诵那些英雄们的事迹是我的天职。”
佛诺尔说着,拨起了手中的竖琴。
他说话的语气在平时实在有些过于轻佻了,但是配合上他手上银色竖琴的琴弦上流淌出来的音乐,就显得感情充沛,悦耳动听。
“这是一首在罗辛那地区流传的民谣,讲述的是千年之前魔导战争时期的勇者的故事,可惜歌词已经失传了。在首都的图书馆,有专门的学者收集这些民谣的曲谱和歌词,但是在王国的更多地方,这些民谣由父亲传唱给儿子、儿子传唱给孙子……孙子死了,故事也消失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
“可是游吟诗人先生,我爸爸说关于勇者的故事根本是胡扯。”
一个小男孩从人群中探出头来,奶声奶气地说。
“哦?你的爸爸怎么说?”
“魔导战争中的英雄们的名字现在还在被传唱,而勇者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如果真的有这个人,又是拯救了世界的大英雄,为什么他连名字也没有呢?”
“在首都,学识越是渊博的学者,就越不敢轻言勇者的故事只是传说。在魔导战争之后的几十年里,这位勇者的故事被大量传唱,这不是后人编造的传说,而是从某个人的英勇事迹中延伸而出的当代传奇。可惜的是这些民谣和诗歌散逸得厉害,留给我们的实在太少——也许正是某个父亲对他的儿子说‘传说只是传说’,才让这个故事失传的。我猜猜,你的父亲是不是经常告诉你‘有时间看这些传说故事不如多做点习题’?”
男孩的眼睛睁得又圆又亮,一脸崇拜地看着游吟诗人,看上去如果游吟诗人告诉他他想要收个学徒,这男孩会马上丢下自己的父亲和他一起“浪迹天涯”。
“容我打断你一下,泰林先生,这和你为什么和他们两个发生冲突似乎没有关系。”
诺恩适时打断他,不让拐骗儿童的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同时,他小心翼翼地在不惊动游吟诗人的情况下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故事。
然而佛洛尔只是面带微笑,并没有通过眼神对他做出任何暗示。
“对不起,小警卫队队长,我的职业让我习惯把简单的故事说得复杂,复杂的故事说得繁复。关于我和这两位……说起来很简单。我刚来到这里准备向斯佛兰的市民们献上我新近编排的几首诗歌的时候,这两位先生跳出来表示我需要向他们交纳一定的保证金。圣父在上,我在很多大城市表演的时候都没有遇到那么离谱的事。”
市民们纷纷咒骂已经瘫软在地的两个流氓。一直以来,杰夫和鲍里都即嚣张又足够小心,尽量不去招惹那些本地商户,因此很少和市民发生厉害关系。然而现在,他们两个居然试图敲诈一位风尘仆仆赶到斯佛兰的艺术家,这已经触及了市民们的底线。有几个特别年轻气盛的干脆嚷嚷着让诺恩把这两个家伙直接扭送法院,最次也要判处他们两个流放。
诺恩挥手,示意人们安静一下。
“他们两个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队长,诺恩队长!我看到这位游吟诗人刚在这里唱了两首歌,他们就走过来,揪着他的领子让他交保护费。泰林先生只是唱了一首歌,他们两个杵在那里不动了。”
一个女孩在人群里尖着嗓子说。
马上又有几个市民站出来作证,女孩所言非虚。
从舆论来看,市民认为游吟诗人先生不应该受到盘问,相反,这样俊美的艺术家应该被奉为上宾才是。
“正是如此。我想当他们两个领略到音乐的魅力的时候,也许就会放弃这样卑鄙的营生。”
佛洛尔说着,又拨了几下琴弦,笑吟吟地看着诺恩。
诺恩听说过这样的事,在很久以前,游吟诗人不仅是四处流浪的音乐家,他们中的很多人同时也是相当出色的魔法师,通过拨弄琴弦使用魔法,甚至比真正的魔法师更加难以对付。
然而这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传说。就像这个男人所说的,在现在,这些传说故事的真伪已经无法分辨。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到可以解释。但是……
“我明白了。我为这两个我耻于以市民称呼他们的家伙给你带来的麻烦表示歉意。泰林先生,祝你在斯佛兰待得愉快。”
诺恩向游吟诗人鞠躬,说。
“真是通情达理,谢谢你……”
佛洛尔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马车驶来的声音打断了。
人们给马车让路的时候,可比诺恩挤进来的时候主动多了。
拉车的两匹骏马连普通人都看得出血统纯正,相比之下车身倒显得十分朴素。不过驾车的那位衣冠楚楚的车夫和那两匹马已经足以说明车主人的身份不凡。更何况车门上还有一个徽章,上面是一面缠绕荆棘的盾牌。
王国中只有贵族可以在马车上画上自己的家徽。对于贵族,市民们远比对诺恩这个新官上任的首都人来得敬畏。
一位年轻的绅士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这个男人比佛洛尔还要高一些,体格强健。他走路的动作让人印象深刻,手臂每一次摆动抬起的高度都一样,一丝不苟到了有些可怕的地步。男人一头黑发,英俊的脸上表情严肃,和他的动作十分相衬。
这位严肃到有些冷酷的美男子和浪漫得不着边际的游吟诗人面对面的样子,倒像是一副足以被传唱的美丽画面,让诺恩有自己是不是应该退到一边去为他们空出足够空间的错觉。
他见过这个男人。
就在前不久,市长陪同这位同样是来自首都的男爵参观警卫队。
罗宾?泽诺男爵。
诺恩很快想起了他的名字。
泽诺男爵倒像是完全不记得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卫队队长的样子,径直走到佛洛尔的跟前。
“你来信和我说今天早上就会到达。”
“啊,我有写过那样的信吗?”
佛洛尔把帽子戴上,又马上拿了下来。
泽诺男爵没有说话。
“路上耽搁了一下,我在一个村庄受到了不错的招待。你有机会应该参加那里的篝火晚会,这可比和那些贵族小姐们跳舞有意思多了。”
泽诺男爵还是不说话,只是指了指马车。
“真是的,我还想多逛逛呢。好吧,先去你那里落脚。罗宾,我之前和你说过的……”
佛洛尔在上马车前还不忘和诺恩做了一个再会的手势,泽诺男爵则从头到尾视他和市民们如无物。
马车离开之后,市民们也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散开。
“要是请这位泰林先生去我的新别墅表演的话……”
“嘘,这个念头你就不要想了,那个游吟诗人不是普通人。”
“真英俊呢,两个人都是……”
诺恩看了看还是瘫倒在地动弹不得的两个流氓,只好摇摇头。
“来两个人,和我把他们带去警卫队吧。”
佛洛尔把自己的背脊充分交给柔软的沙发,双手枕在脑后,然后哼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