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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浴室的混响还真不错,有人大声为我叫好,弄得我更不好意思吝啬我美妙的歌声了:“褚老怪,我不怕不怕了,褚混蛋,我不怕不怕了,褚色狼,我不怕不怕了,褚变态,我不怕不怕了,吗呀嘿,吗呀忽!”隐隐约约,好像阿牛说了句小四别唱了,哼,天妒英才!不理他,继续我的个唱。
就在我打扫了上半身,正准备给小弟弟做个全身按摩时,听到有人在敲我小门。
“阿牛,你也太不厚道了,先来后到懂不懂,有一点做人的操守好不好,我小JJ还没舒服呢,敲你NN个头啊!”
就听左边隔着几个门有个声音幽幽地传来:“小四,小四”
我狂笑:“阿牛,想不到冲澡也能淹死人啊!”
继续敲门,已经排除了一个疑犯,懒得去想,继续做恶人:“哪个王八羔子,不知道你四爷爷在里面快活吗?你有种再敲一声,小心我把你给奸了!”
继续敲,山贼你这这小子胆子还真够大,今天不调戏调戏你,我就不姓罕了我。拿根毛巾往重要部位一围,飞起一脚就把那门给踢开了:“小美人,来,让你四爷爷亲亲!”
一只大花哈蟆跳到一旁,“褚老……”本来想说个怪字,人一哆嗦变得不正常,就把那师字给蹦出来了。我那毛巾比我还要没气节,早就忽忽悠悠吓得晕倒在地上了。褚泽林眯着一双色眼,上上下下又把我视奸了个遍,当然有上次的教训,这次我在重要部位打了马赛克,也算是第一次失身换来的重要成果。
褚泽林向我一指:“你,十分钟后到我办公室来!”
来你个头,我把你的堂号,庙号,斋号,谥号都准备齐全了,还凭空让你们褚家多了一位祖宗,你能给我好看吗?我这一来,不就是肉包子找狗狗交朋友,小鸡仔给黄鼠狼拜年吗。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人!!!跳到场子中间,我大声一喝“阿牛,你这人卖友求荣的家伙,你给我出来!”
阿牛躲在门内挺委屈:“小四,我不是提醒过你吗?”
我也委屈:“三哥,可别忘了给小四来收尸啊!”
“小四,你放心去吧,三哥一定会给你一个全尸的。”紧要关头,还是自家兄弟啊!
有人在门口当闹钟:“还有八分钟!”
这老狐狸!
磨磨唧唧,我把那两身衣服换了十多遍,总算体会到了相对论的正确性:当一件麻烦事摆在你前时,时间总是过得非常慢。
我这正向爱因斯坦表达我的敬仰之情,六斗笑嘻嘻冲进来说:“哟,香妃,你家乾隆正在外面等你呢,这会儿两眼都放烟花了,再过一会儿,大概就要变喷火表演了。我得赶紧找个电话机拔119去,要不等会儿烧起来了可就晚了。”
我一脚飞过去,六斗一闪,又嘻嘻地跑出去了。
唉,人生自古谁无死啊!为了革命事业,我拼了!但一看褚泽林已经在打闪的眼睛,就吓得没一丝毫气了,他在前面走,我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在继续感受相对论的这段时间里,终于找到了指引我战斗的理论武器:我们要以革命两手来对付反革命的两手!
你有你的轰天雷,我有我的避雷针。装上避雷针,褚泽林,我又不怕不怕了。
进得门来,故地重游,不禁诗兴大发:上月今日此门中,君子魔头臭哄哄。君子如今剩一只,魔头依旧耍威风!
褚泽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就神定气闲地坐下来对我说:“把门关了!”
什么!还真要把我大卸八块啊!
“褚老师,看您满头大汗的,把门开着吧,透风!”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关就关。”
以革命的一手对付反革命的一手,关!
“站那么远干吗,怕我吃了你不成,到我旁边来!”您还真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啊!
“怎么可能呢,褚老师去过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哪会做出人吃人这种既不合法又不人道的事来呢!”
以革命的一手对付反革命的一手,走!如果你胆敢用反革命的第二手,那就别怪我用革命的第二手!
离褚泽林还有三步远,这小子竟然突然伸出手把我给拽了过去:“这么紧张干吗?这几天是不是在躲我?”语气好像还挺温柔。
都要出人命我不紧张才怪,干什么躲你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明白。
“哪有啊,我这几天不是鞠躬尽瘁,一心为公吗?那是肌肉,是我努力军训的成果,不是紧张。”
褚泽林呷口茶,看着我,竟然笑了:“这几天表现不错!我一直想对你说,但你总不给我机会。”
天哪!不是褚泽林的大脑有毛病,就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糖衣炮弹,我剥了糖衣,一脚踢飞!
褚泽林不怀好意地又凑上来,一股酸味直逼脑门,我赶紧往外移了移。现在把这小子往水缸里浸上十分钟,捞出来以后,那缸里的原汁拿到实验室当盐酸基本就没问题了。
我这直接说呢,怕伤了美人的自尊心,这不说呢,这味儿实在不怎么样!考虑再三,想想褚泽林难得有个好脸色,那就凑合凑合吧。
褚泽林拿出一大叠白纸,说:“找你来,主要是讨论一下下星期操练的事。”
咋不早说,小小年纪吓出心脏病可不是小事,现在的医生都跟土匪似的(当然咱表哥不包括在内)!
“老师,那不是您和教官他们的事吗,没我的事,我先走了。”老虎不发威,可并不说明老虎不吃人,早溜为妙。
“站住,我们都讨论过了,这不是你公务繁忙,现在才把你请来向你汇报吗?”听这语气好像有点上火,算了,还是给你点面子吧。
说句公道话,褚泽林这家伙还真不是盖的。对于我们的问题他是看得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这家伙给我做的军姿示范那就一个帅啊!我不失时机地拍拍马屁:“褚老师,就您这身手一上场,咱们这儿的教官那可个个都要下课了。六个字,帅呆了,酷毙了。咳,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差距还真是大啊!”
褚泽林长臂一挥,在我头上轻轻一拍:“打你个崇洋媚外的汉奸,中国的军人有那么差吗?我叔叔是XXXXX部队的军长!”
哇噻!原来人家才是根正苗红的革命者!
天气闷,人一动就滴禾下土,大概是久入鲍鱼之肆的缘故,这味儿倒不觉得怎么样着,但褚泽林借着纠正军姿在我身上毛手毛脚却又成了一个大问题。这色狼搂着我的小蛮腰时,说真的我还真犯了一会儿花痴,但随即就清醒过来了:“褚老师,您看您也劳累了这么多天了,在紧要关头,因公倒下那我不就成了咱六连的罪人了。您就在一旁歇着,我给您练着,有什么不对,您说我改。”
我稍一使劲,闪在一边。褚泽林笑了一下:“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你就回去吧!”
想走,但看一眼褚泽林,也已是汗如雨下,于是那爱犯贱的老毛病便又复发:“要不,我跟您去把衣服给洗了?”罕剑呀,你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贱人哪!
狗尾巴草
屁颠屁颠地跟着褚泽林上了路,半道上碰到了河西走狼,这小子以满怀无比敬仰的心情向我行注目礼。什么态度!呸呸呸,我连吐三口去晦气。据老狼事后回忆,他当时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白毛女》中杨白劳被穆仁智带走的那一幕,“说实话,我当时还真想当一回大春来着。但一想你也没生个喜儿出来,我就没有冲上来的动力了。”
不知道自理能力与生存能力是不是成反比,至少从褚泽林这个个案而言,两者之间的关系是显而易见的。我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你说这小子的运气咋这么好呢?要是当时褚泽林点菲佣,点着了黎松,我敢肯定,这屋以后就是让猪住,人家猪都要抗议:“这是猪住的地方吗?”
如果拿瓶子把那堆小山样的衣服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