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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里,用力一点,就是这样,好舒服~~~~~嗯~~~~再用力~~~~~啊~~~~~啊~~~~~啊~~~~~~”
当第四个路过我们房门口的人一脸惊奇探头进来寻找呻吟的来源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对身下的人骂道:“你能不能不要叫那么淫荡啊啊啊啊!!!”
“可是你确实是骑在我身上上下用力啊。”阿牛一脸贱笑。
头上的青筋爆了,我啪一下站起来,下一秒, “咚”一声撞到了床板。
“呜…………”现在除了吸冷气,连句骂人的话都吐不出来了。
刚享受完我全套按摩服务的阿牛伸出手摸我头上那个包,说道:“哎呀,小四,恭喜,长高了三厘米啊~~”
我大怒,冲着阿牛的肚皮一阵狂踩!!
“小四大人~~做马杀鸡不用这么狠吧~~啊~~别踩脸,那是我的吃饭家伙~~~”
紧急集合和拉练,之所以成为军训中最令人魂飞魄散的项目,在傍晚时分看着那支半跪半爬边哭边笑回来的队伍,我就深刻领会到了。据称,我们连这帮没骨气的饭桶路上喊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教官,你把我毙了吧!!给个痛快!!”
现在,整个连队的人都躺在床上嗷嗷叫,要我端茶送水伺候着。出于同胞爱,我才帮阿牛那个该死的家伙按摩,可他居然发出那种令人遐思的声音。而连队里那帮现在只有嘴能动的家伙听着我们这么劲爆的对话,起哄道: “罕剑,我知道你热情如火,但要考虑对方的身体啊~~再这么霸王硬上弓就要黎松就要game over了~~~”
黎松?我用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在说阿牛。阿牛也是一脸迷茫,汗,看来听惯了外号,把本名给忘了……
“罕剑,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小心生成新物质啊~~~”
“罕剑,你既然占了他的便宜,就要负责到底啊~~”
听到这话,阿牛顶着一头乱发,扑上来压到我,贱兮兮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一时情难自禁……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一定要对人家负责啊……我生是你罕家的人死是……”
没等他说完,我一个反身,脚丫子招呼上了阿牛的脸。等把他踹翻了,我右手拇指与食指张开约8公分,呈蟹钳状直取阿牛大腿根部,捏住细嫩肉皮约一两左右迅速收缩,顺时针旋转180度……惨叫声像嘹亮的军号划破夜空……
世界安静了下来,阿牛缩到床的一角,咬着被角两眼泪汪汪做小媳妇状。
我晃着头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欺负人的感觉真好啊,这两天憋的那股子气总算通畅了。
第十一章
夜里,隔壁床铺的阿牛每翻一个身就会带来一阵经久不息的悲鸣,在睡梦中也用惨兮兮地喊着:“教官……还没到吗,还没到吗……”
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根据经验,当你以为倒霉到底的时候,总会有更加不幸的事情降临。
清早,房里突然响起一声长嚎,阿牛趴在枕头上号啕大哭道:“妈的,我想起来了,我们今天上午还有篮球比赛啊……”
所有人尼加拉瓜大瀑布汗。
由于军训连队太多,各连搞紧急集合是各自为政,互不干涉的,我们教官把拉练安排在周六,肯定是为了让我们在星期天能好好休息,但他们居然忘了今天和八连的篮球决赛!
打自被关进军营,我们的娱乐生活就降到了贫困线以下。绝大多数时间我们只有“和尚拈花空望月,恐龙坐地恨成仙”。
我们在这里的唯一的娱乐打蓝球,每天晚饭后的放风时间,所有人无论球技好的差的,通通爱到篮球场上群魔乱舞。时间长了,形成了规模,团里干脆将各连队组织起来,举行“大力神”杯篮球赛(据河西走狼小道消息:“大力神”这个丢人的名字是我们连长提议的,全连为此郁闷了很久)。
不是我夸口,我们六连的篮球真是溜溜的好,校队的主力有3个落在我们连,实力能不强吗?其中一员大将就是平常看来百无一用的阿牛。平日里对手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个收拾一双,轻轻松松杀进决赛,但今天情况不是一般的凄惨,连里82个人,只剩41。5条命(只有我那条命是完整的)。
阿牛在床上蠕动了两下,闷声道:“反正是输,干脆弃权算了。”
“NOD~~~”所有人翻身继续睡。
一磨磨到了比赛时间,原想教官一定会呼啸而来骂人,谁想过来的只褚泽林一个人,站在营房门口不清不淡地说了一句:“今天赢的队伍,可以用部队的棋牌室一天。”
棋、牌、室?
牌、牌、牌、牌、牌、牌、牌……
都说大学生活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牌。军营里最难熬的不是操练的艰苦,而是没有牌好打。想我们在学校时,寝室里哪天不是无牌不欢。而当初进军营时,带来的扑克牌就算藏在内裤里也被没收得一张不剩,所以乍听到“棋牌室”三个字,全连的眼睛都直了。
河西走狼激动地声音都在发抖:“褚老师……棋……牌……室……有没有……扑克??”
“当然有。”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话音未落,河西走狼和撒满法师一人架阿牛一支胳膊,恶形恶状地将其拖下床去,消失在门口,那情形简直就是王夫人抄检大观园时,病晴雯被恶人拖走。
其他人如法炮制。不出三分钟,我们连篮球队的成员都出现在球场上了。
一教官拍着褚泽林的肩道:“同学还是听老师的话啊~~”
球场上,能来的连队都来来观战了,甚至还有翻山越岭赶来的女生。整个球场好像菠菜地,绿油油一片。
我们和八连各霸一边对峙着,杀气冲天,外加敲碗打盆当当当~~
但八连气势明显比我们强,因为来看比赛的上万只鸭子几乎都在替他们加油。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八连把山贼推上比赛场,除了他球技高,另一作用是招揽女球迷……
由于一个主力昨天晚上抽了一夜的脚筋,最后我这个球技不过尔尔的人代替他上场——毕竟全连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就我一个了。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以疲弊之师对山贼他们,还是打了个平手。
场上比分胶着着,场下较量也一直没停过。
“六连的!螃蟹吃多了吗?怎么都横着走啦~~~”八连有人吼道。
河西走狼一干人卷起裤腿,脚踩板凳,吼回去:“八连的!拽什么!人过球留下,球过手留下!!!”……俨然是黑社会作风。
山贼自比赛开始后就出尽了风头,只见他忽而一个转身后仰跳投,球划出流畅的弧从我头顶跃过。球出手的一瞬,他便自信地笑起来,很好看的嘴角抿出一道弯,性感而俏皮。在场外花痴女们的连声尖叫中,球干脆利落的进了框。
我擦了擦淌出的口水,撇眼再看场边的褚泽林,他果然眼中贼光乱闪,我心中警铃大做,山贼再这么帅下去,危险啊。
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我们连外号五斗的队员突发脚抽筋,一时场上大乱。
别人慌张自不必讲, 独有我更比诸人忙到十分去,又恐山贼被某人臊皮,又恐阿牛被人踩死。
五斗这家伙真是超有集体荣誉感(其实是对牌的执念深……),宁可站着死,决不躺着生,被抬下后居然又艰难地向着球场爬爬爬。我捉住他的脚踝扯了回去——踩死事小,妨碍比赛事大。
正是乱纷纷的时候,突然有个低沉的声音:“辅导员可以上场吗?”
只见褚泽林脱了外套,对着裁判问道。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呆了一呆。裁判向他身后的五斗看去。五斗立刻一个卧倒,趴在地上夸张的呻吟。这家伙,练紧急卧倒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完成的这么干脆利落。
裁判想了一下,对褚泽林点点头。
我小声嘀咕道:“都奔三十的人了,也不怕闪了腰。”
STOP!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猜度褚泽林的。他他他他!他该不会想上场去占山贼的便宜吧???
我大急,脱口而出:“阿牛!!看死褚泽林!!”
杀人的目光立马从我方阵营射来,将我戳地千疮百孔。
“罕剑!!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罕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