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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和宋歌没有一般同学的那种紧张情绪,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早已准备好的战斗。
唯一令韩琦烦恼的事是他不能随时随地的和宋歌亲热,平时要避着旁人看到,即使只有他和宋歌两人在房间里,宋歌也总不让他如愿,“你把心思先放在学习上行吧,等考试以后的。”
如果宋歌能预知以后发生的事,宋歌一定不会这么说。宋歌会每天让韩琦亲一遍,每天。
就在高考前一周,葛秀梅盲肠炎发作住进了医院。
宋歌每天除了紧张的复习,其他时间都在照顾葛秀梅。
韩琦看着宋歌一手拿着勺子在锅里搅动着煮粥,一手还拿着单词卡片嘟嘟囔囔背个不停的样子就十分心疼,总是和宋歌抢着做饭。
陪送宋歌去医院照顾了葛秀梅三天,宋歌说什么也不让韩琦去了,马上要高考了,每一分钟都无比宝贵,哪能老耽误韩琦的功夫。
宋歌威胁韩琦,你再跟我来我就不理你了。
韩琦想想葛秀梅也马上出院了,就接受了宋歌的威胁,说那行,还有两天阿姨出院了,咱俩一人一天,换班。
宋歌提着保温桶一个人给葛秀梅送晚饭的时候,韩琦在教室里心烦意乱。
真是的,不该让宋歌自己去的,万一他煮粥时不当心烫了手,万一他过马路的时候背题不看车,万一……
好吧,韩琦承认自己是有点神经过敏,可是他就是越来越放不下宋歌。
宋歌在医院里陪着葛秀梅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往家走。
经过一条小路时,突然一条麻袋从空罩下,这袭击太突然了,宋歌徒然地挣扎了几下,然后被连续落下的棍棒打得昏了过去,被冷水泼醒来的时候,宋歌发现自己被反捆着双手扔在一间油腻腻的厨房里。眼前站着的正是乔家三兄弟。
“你们干什么?”宋歌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
“干什么?我弟弟你都敢打啊。”乔大面目狰狞地靠近,“给你点教训。”
“你们说,怎么教教这个小乖乖?”乔大满嘴的酒气喷在宋歌的脸上,宋歌只觉得心脏紧紧收缩成一团,眼里渐渐流露出绝望。
…………
黑夜漫长无边,但在宋歌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哪个黑夜像这一夜这样漫长难挨。
天亮的时候,宋歌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家里,一头栽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韩琦第二天一早就来宋歌家敲门,敲了半天没有动静。
越想越觉得不对,韩琦摸出藏在地垫下面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在床上找到宋歌时韩琦大吃了一惊,如果不是宋歌还有呼吸的话,那么和死人根本没有分别。
无视的双眼,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凹陷下去的双腮,韩琦怎么也不能相信一夜之间,好好的一个人能变成这样。
“宋歌,你怎么了?”韩琦轻轻地抚摸他的发丝。
“跟我说话啊,宋歌。”
然而无论韩琦多么耐心的抚触,多么温柔的呼唤,宋歌都没有半点反应。
其实以韩琦聪明的头脑,再加上点大胆的想象,不难猜到宋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韩琦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他不愿意那样的事发生的宋歌身上,然而宋歌呆滞的目光,绝望的神情,冰冷的身躯,一切的一切都在证实他的猜想是真的。
韩琦最后轻轻放下宋歌的身子,起身关好了门,离开了。
葛秀梅在宋歌高考的前一天出院了,心里全是不安和恐慌。
宋歌和韩琦,两个孩子都没有来接她出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啊。
葛秀梅慌慌张张地回到了家,就看见宋歌死人一样趴在床上。
“宋歌,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不管葛秀梅怎么呼唤,宋歌就是没有任何反应,葛秀梅不顾自己刚出院,身体还很虚弱,撑着到厨房给宋歌煮了碗粥,端到宋歌跟前,宋歌仍然跟她刚进门时一样,连动都没动一下。
第二天早上是高考的日子,葛秀梅整晚没合眼,守着宋歌,天亮的时候,宋歌突然直起身子,念叨了一句:高考。
起身就往外走。
葛秀梅又惊又怕,提起宋歌从前早已收拾好的装着准考证的书包文具,跟在宋歌身后追了出去。
宋歌走了两步,方向却不是学校,而是韩琦家:“不叫他他准迟到。”宋歌自己嘟囔着。
在快到韩琦家楼下的时候,林安妮正好下楼看见了宋歌。
“宋歌,你去哪?”林安妮跑到宋歌跟前,看见宋歌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找韩琦去。”宋歌木木地答道。
“韩琦不能参加考试了。他和人打架,被人扎伤了,现在在中心医院呢。”林安妮难过得说。
有大约10秒钟的功夫,宋歌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仿佛听不懂林安妮所说的话。接着濒临崩溃边缘的宋歌突然就醒来了,发了疯一样向中心医院跑去。
那天从宋歌家出来以后,韩琦又折回了家。到家以后,韩琦在阳台翻来翻去,找了根约摸有三根手指粗的铁棍拿在手里,气势汹汹地出发了。
乔家三兄弟当时正在乔二开的小吃部里喝酒,实际上那天晚上的报复行动,三兄弟策划了好久,本来他们是准备把韩琦宋歌一块收拾掉。可是在宋歌的坚持下,韩琦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韩琦来到小吃部外面,瞄准了停在小吃部外面的乔大的车窗,抡起铁棒就砸。一阵稀里哗啦玻璃破碎的声音中,韩琦先砸碎了后车窗,然后以迅雷般的速度把侧面和前面的车窗也砸掉了。
等到乔家三兄弟听见动静,上厨房里一人拎一把刀蹿出来的时候,车已经被韩琦砸得面目全非。
“兔崽子,你他妈找死。”乔大骂着扑了过来。
韩琦也不说话,将铁棍舞的虎虎生风,一副拼命的架势,冲着乔家三兄弟就杀了过去。
隔壁洗车场的人一看形势不对,偷偷拨电话报了警。
韩琦一人打三个,还略占上风,不一会,一棍削掉了乔三手里的菜刀。把乔三的手指骨也给砸折了,乔三疼得直叫唤。乔大和乔二都是地痞流氓,好斗成性,哪管乔三的死活,挥舞着手里的尖刀猛往韩琦身上扑,就在这工夫,警笛呼啸,警车来了。
听见警笛的声音,乔大狗急跳墙,迎着韩琦的铁棍冲了上来,在韩琦将他肩胛骨砸折的同时,将手中的尖刀送入了韩琦的小腹。
韩琦摇摇晃晃地倒下,没能看清警察将乔家三兄弟一网成擒的精彩场面。
警车将韩琦送到中心医院。
以上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宋歌正一个人沉浸在痛苦当中,毫不知情。
宋歌听林安妮一说韩琦跟人打架进了中心医院,跟疯了似地就往中心医院跑,葛秀梅也不敢拦他,截了辆出租,追上他喊:“宋歌你坐车去。”
宋歌停了一下,坐上了出租车。
娘俩到了医院,打听着韩琦的病房,李翠兰和韩老蔫正守在那,宋歌进了病房,对旁人视而不见,坐到病床旁边握着韩琦的手就不动地方了。
李翠兰看见宋歌来了,抹抹眼泪说:“宋歌,韩琦是耽误了。你可不能再耽误了。现在赶去考场还来得及。你快去,晚上考完了再来看韩琦。”
宋歌好像听不见,一动不动坐在那握着韩琦的手不松开。
“这可咋整,这两孩子,这不都耽误了吗?”李翠兰急得直抹眼泪。
葛秀梅被一连串的打击弄得有些发懵,看着自己的儿子,连一句劝说的话都说不出来。
韩老蔫这会儿真是蔫了,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眼不得撞墙。
韩琦在昏迷当中只觉得浑身上下好似火焚,一会热得难受,一会儿又周身发冷。只要是略有些清醒的时候,就总能感觉宋歌的手和自己的手紧紧相牵。
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多久,韩琦终于从昏迷中醒来,费力地睁开双眼,韩琦喊:“妈。”
李翠兰欢喜无地,贴着韩琦的脸问:“儿子,你要什么?”
“水。”韩琦连多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轻轻吐出一个字。
李翠兰将插着吸管的搪瓷缸子捧到韩琦旁边,把吸管放进韩琦嘴里,欣喜地看着从死亡线上抢回来的儿子。
韩琦喝了点水,略微有点力气,挣扎着问:“妈,宋歌呢?”
李翠兰避而不答:“你还喝水吗?”
韩琦大急,心口一阵抽痛,脸上的表情也扭曲了:“妈,宋歌呢?”
李翠兰看见韩琦这个样子,不忍心再瞒他,“宋歌在你病床前面眼睛也不眨地宋了两天,医生说你今天会醒,他就走了,八成回家换衣服去了吧。他给你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