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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杰。1722号房。客人要求把所有摆设都收起来。”
“是。”
部长讲话一向简洁明了,也不喜欢别人多话。
只是——
要求把所有摆设都收起来?
在酒店工作了将近一年,这种要求还是第一次见。酒店房间里的装饰都是请专人设计的,力图令房间看起来更加舒适。把所有摆设都收起来的话,房间就会看起来空荡荡的,呆在里面一定不会舒服。莫非这个人喜欢空荡荡的感觉?这也算得上一种怪癖了吧?
1722号房住的到底是怎样的怪人呢?一杰心里竟产生了一丝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在此做出非坑的承诺,并保证HE。第一次写文,大家多包涵OO哈!
去我家吗?(二)
尽管在脑中勾勒出了好几种怪人的模样,甚至还有外星人的样子,但是一杰看到1722号房的客人就是刚刚被谈论的明星谢直信时,还是吃了一惊——世间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那天谢直信是黑色T恤配蓝色牛仔裤的打扮。纯黑的中袖T恤只是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却别有一番风味。谢直信的五官并不是非常突出,眼睛细长,双眼皮的形状非常美好,鼻梁又细又直,一双薄唇带着些倔强的感觉,脸型的线条比较柔和,是略显温吞的长相。但是这样的脸却与谢直信整个人的气质非常调和。也许是受绯闻影响的原因,他一直低着头,看起来有些忧郁。
他绝对是真人比上镜感觉好的人。几天前,他的新闻一杰在上网的时候也浏览了一下,当看到谢直信的照片时,只觉得毫无特色,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但是今天见到真人,他身上所散发的清澈的气息,竟宛如凛然的少年一般。这已经不是用帅或不帅可以评价的了,只能说他非常有吸引力。一杰似乎能够明白他为什么人气不高却依然能够接到工作了——见过他的人恐怕很难不被他的气质所吸引,但这种气质却是无法通过影像传递给观众的。
就这样一杰一不小心看呆了,有些心醉神驰。幸好对方也似乎在思考什么,没有注意到一杰的失态。
“请问您是要把房间里的摆设都收起来,对吗?”
意识到这么呆呆地站着不是办法,一杰出声确认谢直信的要求。
对方抬起了眼帘,和一杰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凝视了一会儿,又垂下眼帘,移开了视线,点了点头。
一杰也没有多说什么,向他行了个礼,就开始工作起来。房间里的装饰品看起来不多,但都收起来确是不小的工作量。烟灰缸这种小玩意很容易收起来,但房间里很多易碎的花瓶、小雕塑一定要小心,墙壁上挂的画也要小心不能刮花。
可是工作的时候,一杰总觉得有视线跟随着自己。他天生对这种被视线刺痛的感觉特别敏感。但是每次回头看,谢直信都在盯着窗外出神。
该不会是我神经过敏吧?他怎么可能会盯着我看呢?觉察到自己的自作多情,一杰略带自嘲地扬起了嘴角。
结果一分心,一杰手中的花瓶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下糟了,且不说奖金没了,花瓶的钱还会在工资里扣,一下子损失了几百块。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也追悔莫及。
谢直信好像也被响声吓到了,呆呆地望着这边。
大概会被被投诉了吧?一杰从唇边冒出一声叹息。
“对不起。我会马上收拾好。”
一杰马上低头认错。由于半响没有动静,他抬起了头,正好与谢直信视线相交。
谢直信立刻移开了目光,什么都没说,又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一定是生气了,一杰心想。回去被部长臭骂一顿是少不了了。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职员室,准备向部长报告花瓶的事,部长却先开了口。
“1722房的客人打电话来说自己打碎了花瓶,你收拾好了吗?”
打电话说是自己打碎的?难道不是投诉我吗?
如果客人弄坏了房间的设施,赔偿会算在房间的费用里。也就是说,并不是不要赔偿。谢直信应该不是第一次入住名门酒店,这个他应该是明白的。
难道说,他为了庇护自己,不介意赔偿?
“什么?”
一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装作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我问你客人打碎的花瓶你收拾好了没有?”
部长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眉头皱到了一起。
谢直信真的是在袒护自己!
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一杰胸口蓦地一紧。
“收、收拾好了。”
“那就去备品部登记一下。”
“是。”
第二天,是一杰难得的轮休。虽然外面热的能把人蒸熟,但是一杰就快断了口粮,不得不去一趟超市才行。因为停车场的出口距离超市更近,一杰决定从地下停车场穿过去。因为没有烈日的直接照射,地下停车场是个相当凉快的地方。
一进停车场,一杰就听见一个男人不停地说着什么。虽然特地压低了声音,但不时出现的高分贝还是泄露出了男人的愤怒。在停车场吵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一杰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向着出口走。
“啪!”
接下来是身体撞到硬物的声音。
这表示事态已近升级到了暴力的程度。
一杰不由地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未曾预料的画面使他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惊愕得连眼睛都忘了眨,全身僵硬到无法动弹!
——谢直信捂着左脸,正试着从轿车上站起。从指间露出的皮肤已经红肿,但他一直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这件事完全超出了一杰的想象。他一直认为明星是高傲自大并到处受到礼遇的物种,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还什么都不说真是第一次见。如果自己被部长打了一巴掌,即使丢了工作也要辩驳一番。
他的头发因为刚刚的冲突有些凌乱,眼睛湿润迷蒙,表情看起来也忧伤虚幻。不知为什么,一杰的胸口竟莫名地悸动,脸颊也开始发烫。看到他红肿的脸颊,自己也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样难受。
谢直信蓦地抬起头来,投注的视线恰好落在了一杰眼中。
虽然一杰自己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故意的,但这样的状况难免会让人误会自己正在偷窥。冲击来得太快太突然,一杰一时窘迫的愣在了原地,连眼睛都忘了移开。
谢直信则尴尬得涨红了脸,立刻转身钻进了车里。打人的男人头也不回地坐进了驾驶座,载着谢直信开出了停车场。
一想到可能被谢直信误会自己是个喜欢窥探他人隐私的人,心里就好像被人攥住了一样抽痛,后悔得难以平静。之后的几天,谢直信捂着脸望向自己的样子时不时的出现在一杰眼前,而且总是伴随着那种悔恨的感觉。
当时若是没有那么失礼就好了。若是能做得得体一些,也许谢直信不会那样尴尬地离开。他连声谢谢都不要求地袒护自己,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为他做,反而让他陷入尴尬之中。
我做的真是过分!这几天一杰常常责怪自己。
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可以在这里巧遇。但是经过了那件事,他应该不太想见到自己吧?已经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对方,再去到伤口上撒盐,就真的太过分了。贸贸然地去打招呼,不论是道谢还是道歉,只会徒增对方的尴尬而已。
去我家吗?(完)
一杰屏气息声地推着手推车,想要悄悄转身离开,却被人冷不防地叫住了。
“冯一杰……是吗?”
背后传来的柔和嗓音震动着一杰的耳膜,一杰仿佛中了咒语一样停下了身体。搜遍记忆他也想不起声音的主人,之后回过身去,通过眼睛来确认。
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但是一杰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视网膜上呈现的影像。
始料未及。
难以置信。
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谢直信,而且,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是叫冯一杰没错吧?”
见一杰没什么反应,谢直信有些踟蹰。
“没,没错。”
一杰目瞪口呆地回答,脑子好像被锤子重重的砸了一下,完全停止了思考功能。
“太好了,在酒店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你的名牌。如果记错了的话,就真的太失礼了。”
谢直信用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道,接着对一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哪、哪里的话。”
一杰低下眼帘,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如果一杰可以看到自己因为惊讶而僵硬抽搐的脸有多么可笑,他一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