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留下容安竹和肖伦对视着,片刻,容安竹摸摸鼻子上前,拎过来肖伦手里拎的东西。
肖伦双手得空,抱胸耸肩,一副痞子样:“红包呢?拿到多少?”
容安竹回答得颇委屈:“没有,你爷爷没有给。”
“哼。”肖伦嗤了一声,率先上楼。
“容少,”晚上在客厅沙发上一同看着一部老电影的时候,肖伦终究没忍住问了出来,“老爷子说了些什么?”
“一些老掉牙的东西。”容安竹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看着电视。
“比如说?”肖伦其实有些担心,容安竹被老爷子洗脑什么的。就算没有洗脑成功,造成心理潜影也不好嘛。
“比如说,你居心不良泡我只是为了向肖家抗争。”容安竹淡定回答。
“……”想到上次谈论这个话题的后果,肖伦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似乎他才是那个有心理潜影的人,但还是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如实回答。”容安竹想起来当时老爷子面色不动的样子,微微淡笑,“老爷子没有想到我比你还反骨。”
“我就说嘛,经典的用钱来买断的招数怎么都没有使出来。”肖伦嘀咕,不知是否有点失望。
“一点小钱你我会放在眼里吗?”容安竹睨他一眼。
“会!”肖伦回答得斩钉截铁。
公事上终于松了一口气,本来想好的自驾出游,却没有实现。
周日中午,容安竹在自己的租屋的阳台上看书的时候,恰逢看到一群南飞的雁,突然就入定了。
淡淡地发着呆,想法飘忽不定。
想起来他在S市也呆了好长一段时间。说不上厌倦,但已经很熟悉了。
想着自己真是个怪胎,熟悉的地方不觉得安心,非要在全然陌生的地方,才有一番独特的自在。
上次去了N市,虽然不远,但也觉得很是轻松。
其实他才是真正不负责任的那个人吧。
这是他性格中的缺陷,是自己的业障。
要如何自修自证?对于他来说一直不是个轻松的事情。
正如肖伦所说,若是被他人插手他们的事情,他很可能将人打包回府,自己云游四海逍遥去。
肖伦……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承诺。
……但又似乎彼此深切信任着。
本来淡然的面容,嘴角弯了弯。
他这算是为情所苦吗?有趣。
飘忽的心思随着秋风散去,恰逢听到门锁开的声音。
刚进门的肖伦一眼看见容安竹在阳台上,坐在藤椅上,回头看着他。
瞥见他脸上的那抹笑容,肖伦眯起眼睛,直觉不对劲。将手上的便利店的塑料袋扔在厨房的料理台上,肖伦一边脱下风衣,一边走向阳台。
容安竹看着美男脱衣秀,嘴角翘着。
肖伦过去,俯身给他交换一个吻,才抬起身子来说:“趁我不在的时候,在阴谋什么事情?”
“我想休年假。”容安竹开门见山。
肖伦微微一愣,挑眉想想:“你想休多久?”
“一个月可以吗?”容安竹问。
肖伦感慨,容安竹竟然是用商量的语气——凭他的了解,这小子通常是说一不二的。
这么想着,有着一点窃喜。
“有点长。”肖伦故意这么说,或者说心里其实也这么长。
容安竹挑眉。
“不过还是可以的。”肖伦立刻改口。
虽然另一个大老板不太情愿,但是容安竹还是开始休起他的年假来。
头一个星期呆在自己的租屋里面没有出门,在家睡醒上网,上完吃饭,吃完睡觉。肖伦下班了也会去他那里,但是避不谈公事,只看看电影看看书,再尽情地滚床单。
第二个星期一开始,容安竹就登上了去云南的飞机。
他自己租了一辆车,从云南出发,开着去川西,去了甘孜,贡嘎,黄龙等地方。不若一般游客喜欢摄影留恋,他看过就走,偶尔会进去寺庙里听听经。
公司这边自从容安竹一开始休假,就人心惶惶,就怕肖伦火力旺盛天天操劳他们——毕竟有前车之鉴。
可是出乎大家意料,肖总这次心情甚好,至少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到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在每星期伊始的例会上,肖伦不经意地说起:“容总现在不在,大家都辛苦一点,但是遇到拿捏不定的事情也不要自己做主,等容总回来再说;不过若是实在紧急的话……”
话说到这里便悠悠停顿了下来,坐在他旁边的杨副总双手放在资料上,表情认真地说:“若是实在紧急,我们也不得不联系容总了。”
……其他要员恍然大悟之后,顿时汗颜——看看人家杨副总,多会揣度上意。
不然怎么就升到副总了呢?
所以容安竹慢慢开始接到公司里人打来的电话——一开始他为了回报肖伦的爽朗,特地答应不关机。
一开始还好,两天一通左右,一个星期以后,几乎就是天天都有好几个电话,问他要紧的公事要怎么处理。
容安竹稍微想想,便猜得八九不离十,大概是肖少爷一人在家还是寂寞了,变相地催人回去呢。
若是以前,定当会觉得烦躁不耐烦,不过这次,而只是淡淡地笑笑。
肖伦也有同他短信联系,一天一通,简单报告彼此情况。他似乎很绷得住,从没有打过电话。
除去觉得不能让容安竹看扁,其实也是觉得,对自己是种历练吧。
从小到大,从没有一种感觉,是离开了哪个人就不能活,现在也是这样。
但是会觉得寂寞。
虽然会觉得寂寞。
第三个星期末,容安竹在丽江的一个酒馆里,他在这里住了两天了。老板是个,让人看了一眼会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的男人,穿着牛仔裤和T恤,健壮但并不是肌肉男,清爽随意的发型,留着一些胡茬,不常笑,但是笑起来很好看,他的眼睛很黑,里面有很多东西。容安竹知道他刮了胡子穿上西服后会是怎样一番风景,也知道他曾经定是这样的人。
有种奇异的荷尔蒙,让容安竹知道这同他是一类人,当然,纯欣赏,他对他并没有那个意思。
老板似乎也欣赏他,有时会请他喝酒。但容安竹知道,只要老板觉得高兴,请人喝酒是很正常的事情。
容安竹问他为何在这里。
“终老一生。”老板回答。
容安竹笑笑摇头:“不,你是在等人。”
老板垂下眼眸:“等不来的话就终老一生。”
容安竹没再接话,看着老板擦着玻璃杯子,然后一个一个挂在铁架上。
门口的铃响了,厚重的木门被推开,老板抬头看了看,对坐在面前的男人勾起嘴角:“你等的人来了。”
容安竹没有回头,直到进来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对老板说:“一杯咖啡,谢谢。”
容安竹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还是没有说话。
老板端来咖啡,问那个男人:“你为何在这里?”
“接人。”男人答道。
老板对着面前两人摇头笑笑,转身离开。
“有打火机吗?”某人叼着一根烟,对他说道,“上飞机被没收了,下飞机没来得及买。”
容安竹挑挑眉毛,掏出自己的,打开,然后伸过去给他点烟。
两人难免接近,肖伦双手捧住给自己点烟的那只手,然后没再放开。
容安竹尝试了一下发现抽不出自己的手来,便也随他,然后另一手抽掉他嘴里的烟,自己吸了一口。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说不出来那些情话,两人之间从来不说那些话。
所以有了现在这短暂的沉默。
两人间其实也习惯沉默,有的人的沉默是出于无奈或者悲伤或者愤怒,也有的人只是出于一种默契。
他们从来是属于后者。
容安竹笑笑,都说不吵架的夫妻不是好夫妻,那他和肖伦——
“真想揍你。”肖伦突然说。
容安竹立刻想要抽出手,不过被握得更紧。
“我是认真的。”肖伦说,“不过又不狠心。”
容安竹把烟又塞回去他嘴里。
然后肖伦叼着烟嘟嘟囔囔地说:“你这薄情寡义又狠心的人。”
……“是不是还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容安竹的手指勾勾,在肖伦的掌心里,“你这是唱的牡丹亭还是琼瑶啊?”
“什么时候回去?”肖伦又说,这次直奔主题。
“……”容安竹看看肖伦,男人眼里深黑,有许多东西在里面,似要喷薄而出。
容安竹凑上去,并没有吻上,但是彼此之间的暧昧氤氲气氛却与接吻无差异:“何不再住一晚?”
脆生生的挑‘逗诱惑。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