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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
眼睛死死盯着安莫离的手,宁致远握着筷子的手指紧了又紧最终‘啪’的一声将好好的筷子断成了两截,也是这一声响惊回了安莫离的理智,同时也让宁致远收回了目光。
“王爷您的手……”
“没事。”打断了王将的话,宁致远缓缓挑起眼帘,炯亮的眼眸深处似乎燃烧着能融化人灵魂的火焰,牢牢锁定着安莫离,“去问问本王要的草根炖树皮好了没有,马上叫人端上来。”
‘咳咳咳咳~’一片咳嗽声,这特么什么奇葩菜?能吃吗?
‘啪’筷子掉到了地上,安莫离‘腾’的一声站起来,嘴唇抖了抖,千言万语不知从何问起。
草根炖树皮,那道菜是他有一次恶整宁致远和燕倾歌时弄出来的,他没想过两个人会真的喝下去,还是笑着喝下去的,虽然只喝了一口就被他夺走了碗,可当时的悸动,至今也忘不了。
今生的宁致远不可能知道这道菜,所以……他也是重生的?!
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在此一刻清晰明了,宁致远和沐千风的提前相识,还有他死扣着自己不让走的强横,原来都是因为他是前生的宁致远。
从不敢深想在自己死后他们过的好不好,无力回天,他也只能祝愿他们早一点忘记他早一点找个值得*的人共渡一生,尽管他也知道,那种可能不太会实现。
“你知道那是道什么菜,对不对?”仰头,眼眸中的光芒更胜了几分,宁致远虽然努力控制着情绪,可他的手,却在隐隐发抖。
没有人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重新见到心上人时又有多么激动,但他同时更加生气。
莫离也重生了为什么不来找他?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以为他猜不出来吗?还有,为什么会在沐千风身边找到他?难道重生了一回莫离突然对沐千风有兴趣了?那个娘娘腔的男人凭什么让莫离感兴趣?他有自己*莫离深吗?没有!
都说吃醋的男人可怕,那被迫当了一百多年和尚,相见又被心上人狠狠刺激到的吃醋男人呢?他不止可怕还会吃人,这种时候宁致远若还忍得了他就不是男人了。
随着宁致远身上气息的转变,安莫离也从激动当时清醒了过来。
他怎么就忘了?被他诓骗着等了他一辈子的男人这会儿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想叙旧?大概等自己骨头散架了之后才有可能吧?
危机感唰唰唰上升,安莫离本/能的转身,大步而逃。
该死的为什么遇见宁致远的时候自己会功力全失啊嗷嗷嗷嗷嗷~!!
“安莫离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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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demeter’亲扔了一个地雷~感谢‘扶柔’亲扔了一个地雷~感谢‘怡然自乐’亲扔了一个火箭炮~
☆、59·前世番外之宁致远(下)
天空下着小雨;滴滴答答打在脸上将凉意由脸颊一路渗进了骨子里,宁致远呆愣愣看着漫天的红,整个人木木然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要骗他?莫离明明答应他会回来的;他说谎!他怎么能够……说谎……
失了力气的双腿软跪到地上;心里痛的发狂;可宁致远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他的心;碎了,死了,空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个他*了几十年,追逐了几十年;以为将要紧紧拥进怀里的身影,在他一个转身的瞬间,灰飞烟灭。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识破莫离的算计,明明知道他在为九哥报仇,却还是着了他的道被一杯清水迷倒。
他更恨莫离,那个心比石头还要硬的家伙,怎么就不能回头看一眼自己?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九哥?九哥能为莫离做到的自己一样能够做到,甚至比九哥做的更好!
可做的再好,也比不过一个死人。
莫离忘不了九哥,自己和燕倾歌哪怕将心捧到莫离面前又能有什么用?
手指狠狠扣进泥土里,被血染红的黑土地刺目得让宁致远的心肝肺胃肾都揪在了一起。
他不敢想,这里会有多少是莫离身上的血?他当时是不是很痛?死了这么多人,他的身上也一定伤痕累累了吧?
“可恶可恶可恶!!”双手紧握成拳边用力猛砸地面边大声的嘶吼,泪,终于落了下来。
莫离,回来好不好?我不恨了,也不怨了,你最喜欢谁最*谁我都不妒忌了好不好?你回来,只要你回来,哪怕让我远远看着你也行,好不好?
哭的失了声,身子卷缩成一团瘫软在血流成河的地面上,任血水和雨水浸湿衣襟,似乎这样就能与心*的人离得更近一些。
此生没了安莫离,宁致远还有存在的意义吗?他活着是因为*,如今*没了,宁致远活着也等同于死了。
尤记得与莫离第一次见面时,那个人虽缚着双手却不显狼狈,一双明亮的眼眸透着隐隐的清冷,无端端叫人生出几分想要了解他的欲望来。
知道他是被误抓的,也知道他在紧张,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偏偏没有解释,硬是拉着刺客问了好些话,看着他一会皱眉一会恍然大悟就觉得心情莫明轻快了许多。
低低的笑,那时候自己就在不自觉的观察莫离了,这是缘份,后来自己和莫离说自己对他一见钟情,莫离还曾嗤之以鼻来着。
脑海中不期然间浮现出了莫离嗤鼻的样子,恍惚般伸出手,抓到的却是满手虚空。
莫离……
笑意淡去,轻垂着眼帘又想起了与莫离的第二次碰面。
他一头黑长的发被汗水打湿,凌凌散散垂在肩头,胸襟上鲜血处处,竟是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让人意外。
原本以自己的性子本不会多管闲事,可看到莫离认出了他却偏要装做不认识的样子,心里马上不太舒服了。
于是挥手,让手下人帮着解决麻烦,不等莫离道谢转身就走。
那时候自己想什么来着?哼哼,刚刚你不想理会本王,现在却是本王不想理会你,这就叫高傲,懂没?
当真是孩子气,也不知道自己走后莫离有没有笑话自己幼稚?
再一次与莫离相见,是自己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
他刚刚知道,原来自己当初以稚龄之年随师父出家竟起于一段孽缘。
父皇心里深*的人并非母后,而是母后的哥哥,为了得到舅舅,父皇一步步紧逼,最终逼得舅舅远走它乡意外身亡,听到舅舅逝去的消息,父皇像疯了般冲进母后的寝殿里差一点杀了她,偏偏在那般时候,母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出乎母后的意料,父皇在听到母后怀了孩子后,竟对母后倍加恩宠,直到母后临盆之际才明白,原来父皇*舅舅成魔,竟然以为自己是舅舅转世的灵魂,与他再续前缘来了。
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越长越像舅舅的自己在父皇眼里无异于某种肯定,这也让母后越发不安,不得已,她才会把自己送进寺庙,不求一世荣华,唯愿平安吉顺。
自己真的很幸运,如果不是师父身份特殊又恰逢北地暴动将父皇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自己根本出不了皇城,等到再长几岁,父皇如何还会放过自己?
可躲开了父子乱/伦的孽,他却躲不掉面对疯狂父皇的命运,父皇竟然给他下药意图强/暴他!
那是他的父皇!他视为至亲的父亲!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只因为自己长的像舅舅?这也算是*吗?真让人恶心。
他挣扎,他反抗,在与父皇缠斗之中将烛台深深刺进了父皇的胸口,慌忙中连夜逃出了都城。
然后就听到消息说,父皇病重。
父皇要死了?是被自己刺中胸口的原因吗?那自己不就成了杀父的孽子了?
一时之间,心头惶然,甩开侍卫独自跑出来喝酒,他想醉,最好醉得不醒人事什么都忘记才好,却没有想到,会再次碰到莫离。
他总会出人意料的撞进自己的生命里,让自己想忘记他都难。
不容人拒绝,他拉着莫离一块买醉,莫离喝不喝酒无所谓,只需肯乖乖坐在旁边陪着自己就好了。
人喝多了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太记得,但酒醒后的自己却深深记住了莫离怀抱的味道,很暖,很安心。
不管愿不愿意,父皇病重都得赶回都城,其实即使自己不回去,父皇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吧?他忘不了父皇那天看他的眼神,恨不能弄死他让他和父皇溶为一体的眼神。
心思沉沉的上路,却不想还没到都城就撞入了刺客的包围圈里,他不傻,这种直接冲着他来,务必要置他于死地的暗刀子出自谁人之手,简直一眼明了。
当真可笑,父皇想强/暴他,大哥却想干脆杀了他,两个本应该最亲近的人,偏偏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
忍着伤口的疼痛感,咬着牙往前逃,他不想死,死在这里太可悲了。
又是莫离,又是他意外的撞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