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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伦眯了眯眼,X大……怎麽有点熟悉?
他看向杨习,杨习的眼珠子跑到一边去。
肖伦紧着眉头,问道:「你和容总,都是X大毕业的吧?」也因为这样杨习才会进硗笁。
「我是无辜的!」杨习立刻举手发誓。
「那你认识这人吗?」肖伦的手指点点文件。
「……外号神棍,」杨习踌躇着说,「比容总小两届,两人有点私交……老板,我们,是不是跑错了方向?」
肖伦一把推开面前的一堆文件,面无表情,高深莫测,将转椅面向落地窗,杨特助乖巧地回了自己座位,不去招惹他。
晚上,对着一堆数据思索了半天的肖伦,还是决定找人当面问清楚。对於容安竹,他是绝对信任,如果容安竹要给他用手段,那也有他绝对的理由,但这理由他要知道。
在路上的时候买了几盒感冒药,早上出门的时候容安竹有点打喷嚏流鼻涕。
回到家时,肖伦开门的声音刻意放轻,客厅的灯果然关着,只有卧室虚掩的门缝透出来一点点晕染的光。
果然是不舒服在休息。肖伦放轻动作,却在推开卧室门的时候顿住。
嘴角抽搐着,脑子却反应特别灵敏,立刻掏出了手机来,「喀嚓」一声将床上两人衣衫不整的画面纪录下来。这下轮到衣衫不整的肖仁嘴角抽搐。
容安竹昏昏沈沈地睡着,根本不知道自家卧室里的激流暗涌。肖伦勾起嘴角,肖仁大惊,立刻要扑过来阻止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按下了发送键。
照片的角度很是刁钻,只能看到肖仁的脸,容安竹只露了半个胸。
肖爷和肖仁他父母同一时间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呐,不管你安的是什麽心,这下你得到满足了吧。」肖伦笑道。
肖仁忿忿地起身,一边将卷在手肘的袖子放下来一边说:「他感冒了还被人灌醉,现在发烧,我在给他降温。」
「看出来了,」肖伦走进来,一边脱着外套,「谢谢你,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
肖仁对他比了个中指:「算你狠。」
「我说了他是我的,你别想。」肖伦一边挽起袖子,一边上前拿起床头柜的冰枕在容安竹赤裸的肩颈和腋下轻轻点擦。
「我从来没想,你以为人人都爱死了男人啊?」肖仁一边穿外套,一边翻白眼。
「那你干嘛来惹他?」肖伦也翻白眼。
「爷爷交代的事情,总要意思意思一下啊!」肖仁从鼻孔哼出一口气。
肖伦作恍然大悟状:「啊……那你更惨了。」
「……」肖仁没好气地扭头出去,在摔门之前,回头,「不过,他倒是真的挺有趣。」
肖伦笑笑:「滚吧你。」
容安竹第二天自昏睡中醒来,听肖伦说了事情前後经过,大大赞赏他机智过人,从此又甩掉一个麻烦。肖伦只是替他揉着还有点发疼的太阳穴,笑笑,没有再说话。
杨习照例捧着脑袋发呆,耳朵上有个明显的牙印。肖伦不去管他,自己看着文件,时不时嘴角上翘一下。
杨特助发完自己的呆,便看到老板这副有点诡异的表情。
「肖总,麻烦解决了?」杨习问。
「麻烦这麽多,怎麽解决得完?」肖伦弹了下文件。
杨习想了想:「你问过容总了吗?」
「他想告诉我时,自会告诉我。」肖伦回答。
「那你是在高兴什麽?」杨习问。
肖伦放下手中的报告:「麻烦虽然多,但总还是一个一个在解决。」
杨习笑笑,不再问话。
容安竹在肖伦的监督下,在家休息了两天,感冒总算好起来,又精神抖擞地跑去公司继续挥刀斩乱麻,管杀管埋,丝毫不因为前面几次不愉快的事情有所收敛。
如此这般又三个月後,容总在自家办公室又签好一个收购方案,便接到了肖老爷子的电话。以前肖老爷子召唤的时候,也不是亲自打电话来的。
「明天下午三点,来肖家茶室见我。」肖老爷子简单说道。
「好的。」容安竹回答。然後便挂了电话。
这次照例没有通知肖伦,容安竹在秋天的微冷气息中,一身便装到了肖家。
他大概知道肖老爷子要跟他说什麽,他也知道自己会怎麽回答,只是在进门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肖老爷子看出了这个愈加成熟稳重内敛的男人的些微踟蹰,却没有讽刺或者嘲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坐吧,喝什麽茶?」肖老爷子说。
容安竹行了个礼,然後坐下。
水气缭绕後面的肖老爷子,仍然目光矍铄,不见老态。
「客随主便。」容安竹说。
天气微寒,正是开始喝红茶的时令,但肖老爷子开了绿茶的罐子。
「你最近火气不小,该清清内火。」肖爷说。
容安竹垂着眼睑,淡淡笑道:「我并不浮躁,老爷子放心。」
肖爷哼了一声:「你浮躁我才放心。」
容安竹没有答话,一时间听着煮开的水蒸气顶着盖子的声音。
「以後的世界,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肖老爷子说。
容安竹笑笑:「终归不是我们年轻人的,因为我们也总会老去。一代一代人下去,文明才繁衍不息。」
「既然你已经笃定拥有,为何现在却显得急进?」肖爷问。
「我没有急进,只是按部就班,事情总有因果,我不过是顺势倡导而已。」容安竹说。
「你就直说,你和肖伦是什麽打算吧。」老爷子哼道。
容安竹想了想,诚实道:「我不知道。」
老爷子盯着他。容安竹便解释:「虽说我不是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但是我的打算,很大一部分还是取决於他的打算。我现在不知道他的打算,或者说不确定。」
老爷子给他倒茶:「肖俭的事情你知道吗?」
容安竹谢过,然後诚实道:「我不知道。」
他只说了让杨习上,但是具体过程,他一点都没有打听。
老爷子瞥他一眼:「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或者说提醒你那个学弟,让他小心肖俭。肖俭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再狠的人都有弱点。」容安竹说,然後心道,找不到就成为他的弱点……他当初是这样给小羊授意的没错,但肖老爷子说得也没错,以後还是多关心一下小羊吧。
「你现在这些事情,是因为当时我说的那番话吗?」肖老爷子话锋又一转。
容安竹心叹,和老爷子说话就是累,一点都不好糊弄。
「我不知道。」
他的三不知道,倒把肖老爷子给逗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容安竹说:「每个人都对每个人有影响,只是看影响深重而已。我有如今,可能是因为肖伦,也可能完全是因为我自己。或许我不过是想看看,人生的可能性有多大,我这样一个出身平凡的人,是不是真的也可能权贵一方。」
「说起来,你倒是认识不少的人,其中也不乏可以助你上位的……之前却不见你这麽闹腾。」老爷子道。
容安竹笑笑:「我是认识了不多不少的人,能力所及范围内,能给人一臂之力的也都给了,其中大多数是平凡的老百姓,有那麽一个两个是稀罕的权贵大户……但若不是认识了肖伦,这大户对於我,也与普通人无异。」
「不望回报,得回报,先不计较,有计较。」老爷子这麽说。
容安竹笑笑,不否认。
「很多事情便是转念之间罢了……」老爷子似乎叹气道。
「确是如此,」容安竹耸耸肩,也似无奈道,「我本来走着我的独木桥,谁知道碰上了肖伦,还被他拉着走上了康庄大道。」
肖爷看他那样子,哼了一声:「为这样一个小子,你就甘心染上尘埃,值得?」
「值不值得,等到最後的时候再说吧。」容安竹淡淡笑道。
老爷子摆摆手,不同他再纠缠。
喝完一席茶,肖老爷子发了慈悲让他走了。出肖家大门的时候,容安竹看看已经开始暗下来的天色,随後才上了车。
车是司机在开,容安竹坐在後座,抬头又看了看外面的天。
一天就这麽过去了。
车子行进到市区,容安竹让司机开到了公司,然後让他先下班,他晚上开自己的车回去。
刚到公司便接到了於颢毅的电话,说他要的数据已经在他的加密邮箱,另外肖伦确实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容安竹没多说什麽,淡淡道了声谢便挂了电话。
他当然知道肖伦不是省油的家夥,把他揪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但这次他能沈住气没有来跟他问清楚,倒是罕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