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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酸。”
“……”
任伟不说话了。
颜瞻坐了会儿,越想越气,伸手去推任伟,“你也觉得酸吗?”
“酸。”
“……”
“大人谈恋爱,谁来教教我,我只想钻进你的怀里,感受你的体温,让这怀抱充满喜悦的哭泣……”
“你……你会唱了?”颜瞻捧住了任伟的脸。
“因为太齁儿了,听一遍想忘记都难。”
“……”
“不过这首歌挺好听的。”
熊猫仔终于笑了,“那你要好好教我谈恋爱,我要全心全意的去爱你。”
“闭嘴,枕头说什么话。”
“……”
“还有,你的酸越来越有升级趋势。”
“……”
任伟后来真的睡着了,说困其实根本不困,可躺在颜瞻腿上,被明晃晃的太阳晒着,到后来竟然真的困了。
颜瞻一动也不动,就那么抱着任伟,一起晒太阳。
过了很久,任伟手边的手机震了震,颜瞻伸手拿过来,显示有短消息。他下意识的就按了,显示发件人为:龙语。
颜瞻明知道不能继续按,按下去任伟就会发现他偷看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按了下去:【刚才逗你的。你最近还好吧?】
“你干嘛呢?”
任伟不知道几时醒了,这时候抬眼皮看着他。
颜瞻慌了,飞快了按了删除信息,“啊,我给小冉打电话,我琴忘了拿……”
“你刚才也睡着了吧?”
“哈?”
“拿错手机了,那是我的。”
“啊……啊我说怎么快捷键用不了……”
“傻蛋。”任伟坐了起来,拿过了另一边颜瞻的手机递给了他,“昨天晚上累着你了。”他说着,轻吻了颜瞻一下。
颜瞻一哆嗦,他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他跟任伟扯谎了。
“怕什么,没人看……”
任伟还没说完,颜瞻就扳过任伟的下巴吻了上去。我不是故意要扯谎。你有我就够了,不要再理他。我爱你,比谁都爱你。我会永远陪着你。
◇◆◇◆◇◆
九月,秋高气爽,任伟却窝在沙发里,举着手机,浑身冒汗——酝酿了一周之久,他决定给彭勃打个电话,把话说开。
与其等彭勃更加气急败坏的找上他,不如自己先低头,该说的都说清楚。就他所知,彭勃不是不能讲道理。这事儿是自己不对,道歉还不行吗?
拨通这个电话,任伟思想斗争了老半天,响了四声彭勃还没接,任伟索性想偃旗息鼓——要不算了吧。得过且过又在发威了。
“喂?任伟啊。”
刚要挂,那边接起来了,嗓音很低沉,一听就没睡醒。
“啊……是我。睡觉呢?那接着睡吧。”
“存心的吧?说。”
“呃……”
“说,我起来了。”
任伟听到彭勃那边传来悉悉碎碎的声音,继而打火机一声脆响,“我跟西安呢,昨儿喝的跟孙子似的。”
“没在北京?”
“没啊,巡演,那天咱俩见着就我们最后一排,隔天就上火车了,又是老秦张罗的。你不知道?”
“不知道,演出的事儿一般都是辉子来,我消息闭塞。”
“我前阵子还跟他喝呢,他没告诉你啊?”
“没。”任伟喝了口水。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明知故问。”任伟伸手去摸烟,“有劲啊?”
那边笑了两声。
任伟不说话了,确切来说,是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往重点上说。
“你丫出声儿,干嘛呐!”彭勃吐出了一口烟。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估计得九月底十月初的,没定呢。怎么,想我了?”
任伟皱眉,“那等你回来当面说吧,正好你还有些唱片在我这儿。”
“甭等,直说。”
“……”
“怎么?非要见面说?那我飞回去。”
“别介,那就电话里说吧。”
“那你说,我听着。”
“我……我其实真的不愿意在电话里说,但是……彭勃,那我就直说了。”
“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边不吭声了。
“我真的没想……把咱俩的关系搞复杂。是我个性的问题吧,挺容易依赖别人,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总是想让自己好过。那天你问我咱俩有事儿没事儿,我说不出来,我知道,让你……这事儿是我不对。”
“别人、别人。任伟,你什么意思?”
“我……”
“说,什么意思。”
“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千错万错都是我惹的,现在,就连朋友……我想你也看的出来,我做不下去了。你没错,是我不对,对不起。”
“跟我道歉是吗?”
“……”
“是不是?”
“……”
“是爷们儿就说话。”
“……是。对不起。”
“任伟,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那天跟你说的够明白了,我要什么你知道。至于你对了你错了,我不在乎。但如果你想这么道个歉就一笔勾销,我性格你知道,没门儿。晚了,太晚了。”
“那你到底让我怎么样!”任伟不禁抬高了嗓门。
“你现在跟谁处着呢?”
任伟迟疑了一下,“没人。”
他之所以打这通电话,想跟彭勃说清楚,就是想结束这烂事儿。而之所以想结束这烂事儿,也正是因为不想把颜瞻牵扯进去。这会儿他怎么会坦白呢?不可能的。说白了,任伟想跟颜瞻处下去,但如果彭勃知道他跟颜瞻处——他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彭勃非掐死颜瞻不可。在他眼里,颜瞻就是根鸟毛。
“没人。好。那你现在有主儿了。说的够明白吗?”
“彭勃!”
“怎么?想理论?来啊,我等你。打车,火车站。”
“……”
“不来啊,不来等我回去呗,咱慢慢处。”
“我不想跟你处!”
“理由呢?”
“没理由!”
“你听听你自己这话,还能有点儿逻辑吗?”
“我……我不会跟你处的。”
“为什么啊?”
“没为什么。”
“任伟,你是不是等我把你脖子拧断呢?”
“……”
“真的,你别拱火儿。”
“……”
“行了,别委屈着不说话了,至于嘛,说你两句还不行了。你这两天怎么样?”
“彭勃……我真的……我不会跟你处的。”
“这事儿由不得你,你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我把话摊开来说吧,我要你,你就得是我的。软的不吃,硬的你吃不吃?软硬不吃我也不在乎。还是那句话,你,惹上我了。”
任伟听着,攥着电话的手,手心里满是汗。
“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现在来说说你这几天怎么样?病好利索了没?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
“胃不好就少喝酒,也别吃刺激性的食物。”
“……”
“不想说了?不想说挂了吧。”
“……”
“不挂啊?那再换个话题?”
任伟把电话挂了,手机往茶几上一扔,顺手就拿刚刚盛着桃子的不锈钢小盆扣在了手机上。而后,人,仰面躺在了沙发里。
没完没了。
这一刻,任伟的脑海里,只浮现出这四个字。
颜瞻从琴房出来的时候,给任伟打了个电话——占线。
而此时此刻,给学生上完课,任伟的手机又变成了——不在服务区。
跟小冉他们约的八点排练室见,颜瞻看看表,不足半小时了。
这些日子格外忙,忙的他许久没能给任伟做顿饭了。颜瞻有些烦躁,一遍遍的重播,总是那个女声:您呼叫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
把手机扔进裤兜,颜瞻跨上小乌龟,向排练室驶去。
今天一定要早回家,超过十点多一分钟不留——哪怕回去给他煮碗热乎乎的青菜粥呢?当作宵夜也好,养胃。
9月12日,miller中国行,HS是暖场嘉宾。
本来是挺快乐的事,颜瞻却愈发不快乐起来。一是反复的排练占用了他大部分的时间,二是经纪人连他要穿什么衣服都要来指手划脚。服装品牌赞助,就必须要当没有自由的模特吗?那到底我是唱歌的,还是衣服架?
跟小冉抱怨了,小冉却充当和事佬儿。颜瞻感觉,自己已经被融入了唱片工业的产业链。公司安排的音乐节演出很赞,当天HS的论坛就有被挤爆的趋势,经纪人说了,如果912的演出能够更出彩,就可以考虑录制发行唱片的事,接下来还会有巡演的安排……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