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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肚子。”
“啊哈?”
姚赫扬对灯发誓,他绝对没想笑来着。
可是,那莫名其妙的一声哈,又是怎么搞的?
“好几天了。”西剑波显然不想笑,也不想回应他的笑。
“您怎么知道是它拉肚子?”
这次,大魔神不准备再透露半点了。
他才不可能直接告诉姚赫扬,自己卷着警服衬衣的袖子,蹲在地上,皱着眉头烦躁不堪却又一丝不苟清理猫砂的时候,六毛那黄白花的肥婆是如何急匆匆赶过来,蹲在他面前刚清理过的猫砂上就是一顿“暴风骤雨”的。不,他不能说,他死也不能说……
“就是它!”
“哦,那,是不是罐头吃多了?”看见西剑波已经有了恼火的迹象,姚赫扬赶紧顺着往下说。
“罐头吃多了会这样?”
“嗯,据说是。”
“据说?”
“……啊。”
“据谁说。”
这还用问。
“那个……反正,就是说,罐头吃多了,猫干粮吃得少,就容易拉肚子。减少吃罐头的量,应该就行了。”
“嗯。”西剑波点了一下头,“行了没事了,你走吧。”
“您就问这个?”
“嗯。”
“哦,那我走了。”觉得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好像还有好多事儿没说清楚似的,姚赫扬说了要走,却站在原地没动,他直到对方抬起眼来看他,才再次开口,“那个,西队……您……这就算是,承认我们俩了吗。”
“承认什么。”
“承认我们俩的关系啊……”
“……不承认。”
啥?!
差点儿嚷嚷出来,姚赫扬硬是在紧要关头忍住了,他把质疑都憋了回去,然后从另一个角度提问。
“那,您还反对?”
这次,西剑波没点头,也没摇头。
他只是皱着眉头,阴郁的说了一句:“反对有用吗?”
刹那间,开天辟地,一道曙光。
姚赫扬只觉得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一颗红心悬在正中,不偏不倚,踏踏实实,稳稳当当了。
虽说这别扭到让人崩溃的西大鬼没有说不反对或者支持,但是那个反问已经能充分说明问题了不是吗?!
看来他是真的已经意识到了,也明白了,自己那要命的二弟跟自己这老实的手下,是铁了心非得在一块儿的,他拆不散,掰不开。
于是,何苦非得当个棒打鸳鸯的恶人,背着罪名和责怪呢,虽说自己根本没有错……
不如干脆放这对鸳鸯飞了算了。不,不是鸳鸯,是“鸳鸳”才对吧,雄的是鸳,雌的是鸯,就好像凤凰也是……
“我没打算承认你们什么。”阴沉着一张脸站起身来,西剑波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放进口袋,“是你们一意孤行。”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嘁~
竟然暗暗觉得想笑了,姚赫扬抓了抓头发,抿着嘴唇没有出声。
“对了,还有。”本来已经准备迈步往更衣室走了,却又突然停下来,西剑波回头对着姚赫扬开了口,“回家之后告诉你弟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来给我儿子补习了,这个月底就是期中考试,你让他从这周末开始,和以前一样,准点过来,不许迟到!”
当天,姚赫扬回家之后,直接跟成澈说了这件事。
那小子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半天没说话。
“你到底去不去啊。”
“不想去……”
“那阵儿你不是还说不愿意断了这个财路呢嘛。”
“那阵儿是那阵儿,现在我越想越别扭。”
“那有什么可别扭的,打人的是你又不是他。”
“怎么不是他,打你的是他吧。”
“可他没打你啊,是你把他给打了。”
“那他还把我手腕子给捏青了呢,青了一个多礼拜呢……”
“……就是说你不打算去了是吧。”姚赫扬有点儿没辙了,看着对方别别扭扭的姿态,他吁了口气,“得,那明儿我跟西队说一声,就说你现在写论文呢,太忙。”
“哦。”
兄弟俩突然间都安静了。一个在考虑到底该怎么开这个口,另一个则根本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
不言不语的气氛持续了多久呢?
其实也没多久。
吃晚饭的时候,成澈突然改了主意。
“哥,你跟他说吧,我去。”
“补课?”
“嗯。”
“怎么又去啦。”
“财路啊……财路断了我归根结底舍不得啊……”
“哼,你小子。”姚赫扬从后头揉了一把成澈蓬松的毛茸茸的头发。
于是,从那天起,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常态。
成澈照例去给西剑波的儿子补习功课,回来后照例会念叨那孩子多聪明,他的成绩又上升了几个百分点,自己是多牛叉多骄傲。姚赫扬问他和那大魔神之间还是不是那么别扭时,那小子就扭扭捏捏的说,好点儿了,好点儿了而已。
嗯,好点儿了总比一点儿都不好要强。
姚赫扬略微放心了。
就算是相对平稳的事态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多月,这期间,西剑波始终没有派姚赫扬出任务。总觉得越来越不踏实,去主动要求时,得到的答案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等静波回来见着你再说吧。”
姚赫扬懂了。
看来,这大暴君也怕被自己家那要人命的二王爷回来后找茬啊……
不定期的,西静波会打电话给他,然而两个人聊得并不是太多,而且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西静波要求先挂掉电话。听着那声温柔平和的“赶紧去睡吧”,姚赫扬觉得心里不仅没有平静,反而会愈加躁动起来。
挂了电话,他有时候会乖乖拉被子睡觉,有时候,则免不了发现下半身已经自然而然有了反应。
果然是已经饿了太久了,清修道士一样的生活确实要了人的命,自己终究不是圣人,终究要躲在被窝里,念着那男人的名字,想着那男人的样子,攥着自己的是非根揉搓一把的。那段时间,姚赫扬第一次觉得自己成了独守空房的丈夫,等着远在海外的爱人早点儿回来,朝思夜想,不能成眠,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天就这么在深秋到来之际,开始冷了,每年都是开始市政供暖之前的那两个礼拜最难熬,然后再来暖气的第一天晚上,突然好像到了天堂。
想着暖气来了,西静波也会很快回来了,姚赫扬在十一月十五号晚上享受了一夜的温暖,他睡得很踏实,脑子里对于第二天会发生的种种没有半点预料,或是预感。
难得的一天,队里没有那么多事儿,比平时下班终于早了一点,姚赫扬想着该先去一趟超市买点东西,然后再回家,他边盘算着家里都有什么东西需要买,边开车出了警队的大门。
他一如既往在稍显狭窄的那条路上平稳行驶,然后在通向主干道的十字路口停下来,准备等着红灯变绿后左转。
然而,就在他眼看着绿色的左转箭头亮起来,刚挂了档,松开了刹车时,猝然出现在他车子左前方的一个人影就让他又赶紧一脚踩死了制动。
车前头的人动也没动,就站在那儿。
而后,当姚赫扬惊魂未定勒紧了手刹,降下车窗往外看的瞬间,他整个人,就都完全愣了个彻底。
穿着绛紫色双排扣短大衣的男人从车前绕到窗边,抬手摘掉了狭窄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一双青绿色的眼。苍白的脸颊上微微带着红晕,线条极漂亮的嘴唇轻轻张开,对方用柔和的嗓音带着笑意,对着姚赫扬开了口。
“小警察……我就知道,如果开车的是你,我就绝不可能被撞到的……”
第五十三章(新增波波叔新家户型)
姚赫扬看见那男人的刹那,如果说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一点都不夸张。
他忘了交通规则,忘了后头排着队等待左转的车,忘了自己就在刑警队大楼不远处,忘了所有应该有的理智和道德观。推开门从车里下来,脚刚一着地,他就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腕。他仔细看着那张第一眼见时就觉得难以形容的脸,那张脸才分别了不到三个月,对他来说,却怎么都像是离开了一辈子那么久。
他呼吸急促,连笑一个都觉得不知该怎么笑了,后头的车辆不清楚他这是什么情况,干脆没辙的并线到旁边车道再转弯,有的司机经过时减慢了车速,从车窗莫名其妙的看一眼,结果整条小街都有点交通淤塞了。
“你是想亲我,还是想咬我啊?”西静波回应一样的笑着,在姚赫扬确实有点儿出乎他意料的,将手掌在他脸侧缓缓磨蹭时,抬起指头,轻轻抓住了那双手,“你已经造成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