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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正院来的。
此等大事件传又怎能不快,不肖半个时辰,莫说是全府上下,怕是就近几条街上的各府门房们,也早就得了这消息咯。唯一还未听到半点风声的,也就只有仍在路上的老太太一行,因为这会儿才刚能远远的瞧见城门。
但此刻,后院的小姐奶娘依然是惊魂未定,一个劲的直晃脑袋:“不能是真的,怎么会这样,怎么就吊死了。不能都死了,不应该啊?”见梁嬷嬷如此痴语连连的模样,屋里几个大丫鬟也都惊恐不已。
单是留下一个看顾着内室也有些愣神的小姐外,其余两个已是忙不迭的逃下楼去。“姐姐你说,她们这几天老念叨的那些事,可都是真的吗?”说着已是拉过身边那丫鬟的手来。
忙又偏转了头来回望了一眼后罩楼,略带哭腔的吐了一句:“姐姐我好怕啊!你说咱们会不会……也像那……半夜病得只晓得说胡话,然后也叫人直接抬出去呀?还是像……。”自己还未言完,便已是忍不住心底的恐惧,哇的一声就痛哭了出来。
再见身边的丫鬟,哪里又比她强上半分,只是长了两岁硬挺着没哭出声来,可那小脸白得更是骇人,眼泪早跟着身刚才那丫鬟的一嗓子就下来了。要不是这会儿两人躲在树荫底下,这指不定就能把路过的小丫鬟们,都给吓得够呛!
其实莫说是后院中此番听闻了这消息,已都慌了手脚,即便是老于世故的那二门上的管事妈妈家,眼下也正愁得夫妻俩团团转。“这下可是出了人命,咱们原也只想着绊倒了那掌柜的,好顺便接手成衣铺子的差事,哪个想到会闹出这档子糟心事来哟?”
“可不能救这般揪着心,空等下去。老头子,要不还是你往三长老家跑一趟,问个实信才是正经,咱们家一定不能叫这桩晦气事,给连带着也搭了进去!”边跺脚,边气急败坏的抖着双手翻出床头的布包来,左右比了比两块小棵子的分量。
才压低了几乎都哑了一半的嗓子,嘱咐自家老头道:“你自己莫要出头,寻个机灵点的小厮上衙门的狱卒暗暗打听打听,昨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咱们也好回家先商量了章程才是,若是改天真……。”
却不料一把被老头抢过了棵子,放回那布包中,才眯了眯本就不大的眼睛提醒道:“你是急火攻心,乱了方寸。这会儿,别说是咱们了,就是后院也铁定不能安宁多久,三长老家更是去不得。”一抬眼,复定睛看了自家老婆子一眼,才接着言语道:“人是吊死了没错,可你怎么晓得就是自己没想开……?”
听自家老头如此一提,本就急得一脑门汗珠的袁妈妈,顿时觉得后脊梁透凉,额头上的汗珠也已是顺颊滚落下来。用力拉着自家老头就接道:“你是……说,那人……不定是被三……给……。”颤抖着也没能说出个整句来。
☆、第八十八章谁下手
要不是老头子眼明手快,早有防备,这会儿那袁妈妈已经直接一个屁股蹲坐地上了。拉过床边让老婆子趟好后,才接着言道:“最该吓破胆的另有人在,犯不着这么揪心,要真论起来后院那个才更得晚上睡不着觉才对。咱们最多也就是顺势帮村了一把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三长老那头怎么都得小心应付着些才是正经。”
接过老头子倒来的温水,润了润嗓子,才颔首附和了一句:“没错,就是那个铺子的掌柜不要了,也得好歹保住一家子性命才是。”
直到这档口,那管事妈妈才算是醒悟了几分,要是这小命没了就是给个金铺子有能如何?这些年来虽说一切听命三长老的吩咐,在伯爵府里也算混上了体面的差事,可到头来却要自家搭上性命却是万万不能够的。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就是将被迫离了这皇城到外面讨生活,也好过家破人亡,死得不明不白要强上十倍不止。夫妻俩相通了这层后,反倒越发镇定了下来,商量着是要先安抚后院那位,还是寻个借口先把家里的几个孩子们,送回老家去避上两年才妥。
“毕竟,就是老太太回府了,后院的七小姐还是她嫡亲的孙女,咱们跟着梁嬷嬷一波总无大错不是。而且隔壁那两位指不定,这回也得受些惊的。”一旁的老头子,已是重舀出刚才那布包犹豫了片刻。
此刻,袁妈妈倒是恢复了往日的气势,当机立断道:“不想那么多了,要是三长老会只为了能把贪墨府中库房的事,都借机推在那个被杀的身上,就一定不肖再往里多搭进去几个的,咱们还是先让孩子们避过这阵子才是正经。”
“也是。咱们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两,就是立马住了手,也够好好置办上百来亩田地的。”一摆手,朝那几个方向都扫了两眼,才接着道:“犯不着,还跟那位继续担惊受怕的。”
舀定了主意,夫妻便着手行事起来。而他们所料的一点却是不错,此刻隔壁二房院子里也早已是议论声四起。两位当家的主子更是闭了堂屋的大门。焦急的商议起今日之事来。
旁人不知,其实此刻比起后院的奶娘、管事袁妈妈来,这里的二老爷才是今日府中被吓得最重的一位。究其原因,便是出事当日,这位却曾偷偷买通了牢头面,与那个成衣铺的林掌柜亲自见上了一面。
要说方才听得衙役来报。说是那个掌柜的自知罪重才吊死在牢房里,诸葛义是万般不信。因为昨晚他可是亲耳听得那林掌柜的只求保命,旁的一切都不在乎。以至于自己当时所提之事。那妇人也都一一一告知了,这般惜命之人,又哪里像是个会畏罪自缢的。
而今却是吊死在狱中。却是叫人诧异万分!“老爷您昨天不是还道,那成衣铺掌柜的尚有话没说完,是不是有人不想让咱们晓得里面的事,才下手把她给……?”
停下了,来回不定的踱步。深深看了一眼,那旁提起这话头的妻子。颇为错愕的应了一句:“若真是这般,那昨晚听到的事岂不是千真万确的!”
“老爷,究竟哪林掌柜的与你说起的是何事,居然就叫人给灭口了?”听到此处,刚才还觉着自家老爷多虑的二太太,反倒有些沉不住气了,莫非还真是哪要命的事不成?
这边只见,慢慢坐回到椅子上的二老爷,叹了口气说道:“你可能相信六年前,我大哥家在回京途中出事之时,七娘就已是跟着他们也不一并去了?”
“什么叫七娘也跟着一并,那如今后院里住着的不就是……。”事出突然,就连二太太都不免将信将疑的定住了半刻,才再度定睛回望过来,不由捂嘴便指向隔壁追问道:“老爷你何出此言,莫不是后院那……?”
还未待其一句问完,便瞧见这旁桌边的二老爷已然怔怔颔首,耻笑道:“咱们也曾百般嘲笑旁人,直到自己才是最能明察秋毫的,可哪里想到居然也有今朝!”
说着示意对面的二太太落座,才缓缓将昨晚的情形详细说了与她知道。原来当晚由二老爷的长随买通了狱吏后,就理所应当的给其行了个方便。
那牢头也是惯会做这等私底下买卖的,见那长随很是懂规矩,还特意按他的暗示,给安排了个清静的所在。原这其中之事恐会牵连到族里那位三长老,所以二老爷临行前也是嘱咐再三。
待到领着乔装过的二老爷往那边去后,跟着来的几人也都前后退出了那间,独留二老爷与那位已是满脸憔悴的林掌柜面议。等那位认出来人后,便毫无顾忌的讲三长老遣了自家手下之人,上门说服这位能自由出入伯爵府中的林掌柜,合作将库房的好物件偷换出来变卖,也已有小三年光景了。
听得二老爷是连连点头,承诺若是能在三日后,过堂时一并将那位接头合谋之人供出,自己便定能为其向府尹老爷求情。旁的不敢断言其它,但死罪定是可免。
一闻此言,那林掌柜的已是踉跄着跪地便拜。最后临二老爷出门之前,更是挣扎着抱着栏柱强提音量,直言告诉二老爷到,后院的那位不是真小姐。
刚听得此言顿时,让正要返身而出的二老爷给生生拉了回去。但恰巧此刻外面的狱吏示警一声,才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再次往外行。直到就要转出门口时,又听得那位以极度沙哑的声音喊了一句,七小姐六年前就不在了。
当时确实并未多在意,直到方才与妻子说道起昨晚的情形后,这才有几分确定,或许那吊了脖子的林掌柜并非信口胡言,而是确有其事。一抬眼便见对面的妻子连连点头赞同道:“我说那此年间,怎么总不见七娘往正院里去,原来还有这般说道。”
“总不往正院去,何时?”二老爷却是一反常态的惊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