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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位到是能多拨几个学生,与他课上的。”一旁的丫鬟、奶娘们见此情景。晓得自家老爷与太太要商议府中大事,便陆续带了两位小主子告辞,退出了正屋而去。
而这旁的皇甫靖也已放下茶盅,接着言道:“眼下跟着我们南迁的管事家中,有多少孩子到了入学的年岁?”
“也不算多,统共不过三、四人,若是再添上牛师爷家中那两个略大的。这课上至多不会超出十人去。”一旁玥娘也是略想了想,便顺口应了一句。
听见不过十来人,皇甫靖更是点了点头:“如今这位是六十两的年俸请的,索性再添他二十两,另给配一书童。每日里帮手些琐碎之事也就是了。”
说着轻叹一声:“想这位若非出身寒门,家中实在无力再支撑着继续科考一事,只怕此刻也早能榜上有名,效力朝廷了!”
应声玥娘也不由颔首,接了一句道:“想来原本这南方境内就是农耕兴旺,即便是普通之家比起他处来好上许多。能有余钱供一两个读书之人,倒也并非艰难的。只是哪里曾想,却叫一场耗时几年剿灭海贼闹得人心惶惶,以至于流离失所者比比皆是!”
“如今。能及时召回这许多,已算是难得,若等秋后这广坪百姓生计有着一说,再陆续传扬开来时,想必定有更多流民便会应声而归原籍的。”
前一刻自己无意提及海贼,此时再听得相公说起秋收一桩。玥娘不禁又联想起北疆上的战事来。对于她这个虽是两世为人,却唯独不曾亲历过战争的人而言,却是异常的担忧。
而且还闻听朝廷,已是下令让南方各州府,年内多提一成上缴,便是明摆着都是要运往北境,充作军粮之用的。若是此刻已是如此决断,也就表明与北疆上的外族之战,岂非如同歼灭海盗一般,又是一场费时费力的持久战?
有此疑问,不禁望向夫君请教道:“相公,妾身可能问问眼下我们大呈朝,与那北疆上与外族的战事如何?”
‘北疆战事?’猛听得妻子出口提问,却是转了话头问起那北疆上的外族战事来。这旁的皇甫靖先是一愣,随后也是不禁,缓缓颔首明了几分。确实这南方境内原先的富庶,也是因几年前的海盗一事才落寞至此,如今北疆上再起战事,难免引得人人联系一起。
“原先虽有零星小战,却是不足为奇,自本朝建国之初以来,便与那方几个大小部族,时有冲突。游牧部族本是擅长骑射,但毕竟身居苦寒之地,人口却是难以增长迅猛,不过是利用其的游击战术,每每过境掠夺我朝边疆,牧民、农户们的牲畜、粮米等财物罢了。”
啜了一口茶,才接着细诉起来:“想当年,我年幼便跟随父将在关外驻守,也曾与之交手多次。虽是打法彪悍,但也是碍于人力明显不足,才每到一处不过只抢夺些财物,便弃了山村、寨子,根本不会多留半日。”
说道此处,却是压低了几分音量,继续言道:“即便是人人善战,也还是因其天气、地理等皆是不佳,且又是各方部族相互牵制着,所以这些年过去了,还是各自为阵,成不了气候。也正因此,朝廷只是派遣了军队驻守、防范,近些年来更再未起一举吞并之心!”
此言一出,身边的玥娘不禁已是面色微变,也学他压着嗓子,追问一句道:“近些年来……这么说,难道朝廷也曾有过意动,想要开疆辟土的咯!”
“怎么能不曾动过心思,不但有过意动,更是一度推进三百余里,只是最后深入腹地,环顾四下却是让人顿时傻了眼。草场是不错,但一年中仅有四个月左右,能用以耕作,报于朝廷获悉后,此后再无人看好那片疆土了。”
玥娘也是低头喃喃道:“只由四月左右的暖和日子,确实太短了些。漫说只能耕作一季,想来即便是全免了一切天赋、杂税,只怕也是无人问津之地。”
见她不觉自语,皇甫靖也是轻笑道:“也正因如此,那北疆上的各大小部族,才会时不时的骚扰我朝边民。说句大实话,只怕就是他们那等世代居于那方水土之人,也定然是苦不堪言。”
闻言玥娘也是认同颔首,游牧民族就算是居无定所,可随着草场迁移,但这等恶劣的气候,却是让人不寒而栗。也难怪有那不顾一切闯关越界的,定也是为了物资短缺而来。
不禁苦笑摇头道:“这些部族虽是可怜,但却是不知,也该学着对面相望的我朝,边境农户们耕作一事。想来即便不得多少产出,但因为也缓解食粮不足一项。”
才说到一半,却是被身边的皇甫靖同样苦笑着,打断道:“娘子也是有所不知,早年间那些大部族中,就曾有特来我朝学习农耕之事的,但逐渐因部族间的战事不断,才歇了下来。再往后,更是凭借着快马掠夺,哪里还肯辛苦劳作哦!”
“确实是种出来,没有抢来的快速,唉!但这些绝非是长久之计,如今是他们部族间矛盾不断,我大呈朝才放手观望。待哪一日,部族争端停息之时,想必也就是他们的灭顶之灾咯!”
深深看了妻子一眼,这旁的皇甫靖已是附耳过来道:“娘子倒是看的透彻,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们想必也是如此作想的。”说完这句却是恢复刚才的轻松,转而言道:“东南海贼之事,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可惜他们却又是哪里能知晓的。”
听到这最后一句,身边的玥娘心头却是猛然一凛,似乎马上便要抓住了一丝旁的灵感。忙不迭拉紧他的衣袖,凑近几分,再度压低声量追问一句道:“相公,你且仔细想想,这东南一带沿海为海贼搅扰之苦,本朝何时起也曾有过?”
颇为不解的看了一眼妻子,却见其满眼的紧张,手上的力气可着实不小。不由思量片刻,才应道:“早三十余前,曾有过记载,不过却是零星散船,祸害得也大多是小船东。至于近几年这般,成群结伙肆意妄为,更是敢打朝廷商船主意的,却是未曾出现过。”再想了想,还是依然摇头,补了一句道:“远了不敢说,但近百年间,确实不曾出现过一起,如此……。”
当他自己说完此句之时,也已品出其中的异样之处来了。不禁瞪大了双眼,转而望向妻子:“娘子的提醒,确实有理。这海贼本不算新鲜之事,但近三十年间,已难觅踪迹,却为何凭空出世,而且还如此凶残行事,其中的疑点实在发人深思!”
“妾身要说的,不但是海贼出现的蹊跷。还有他们如此一群乌合之众,却为何能与朝廷的长久交战,也是一奇。前后算来应当足有四载时日吧?”
却见这旁皇甫靖,已是比出一掌,报出了个确切的数字:“是五年零二月,才对。前夕虽是零星行事,再加之大多又在海面上拦截普通商船,却是为人所知的甚少。”
☆、第二百八十五章暗潮涌动下
“这就更印证了妾身的猜度。先头劫掠普通商船,又是零星,哪而后的大肆来犯,却是不在情理之中!”
前一刻皇甫靖已从妻子所言中,有些感触,此时再被其直言一提点到要害,哪里还有不明了的。拧紧了眉头,不觉哑着嗓子当即便再接了一句道:“娘子,所言确实直击要害。想那等乌合之众,即便是日日行忙于海上劫掠,也必定不能在短短几年间,便发展至如此庞大的地步,看来其中蹊跷不可谓不大!”
“相公可曾想过,那些海贼不过用了年余光景,便敢向朝廷远洋商队下手,就算是因实力提升许多,才胆敢如此行事。若其中没有准确的消息,及时落入那些乌合之众手中,他们却又要如何行事?”
想他皇甫靖本就是将门出身,对于战事上的诸多利弊要素,定是比自己这个门外之人,岂止强得一星半点。玥娘一旁便静静吃茶,让其慢慢思量片刻,再继续提出所想。
而身边的皇甫靖,说不惊心却是不能,倒是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未着眼此桩,今日听得娘子心中猜度,却不免也随之仔细思量起来。好半响后,才幽幽道:“确实如娘子所言一般,期间种种绝非出于偶尔,若无幕后详尽排布,却是万万不能!”
这旁玥娘适时颔首,附和一句来:“单凭胆敢劫掠朝廷商船,便可知其所图定然不小!但这般虎头蛇尾,反倒叫人隐隐颇为不安,既然敢冒着诛灭九族之险。想必也早有觉悟,却为何最终草草收场。不会是……另有图谋吧?”
再被玥娘一声提醒,这旁的皇甫靖也不禁沉吟片刻。反复将整个事件始末细细掂量再三,方猛然觉得。眼前一亮道:“娘子提醒的正是要害所在。贼人此等抢掠朝廷商队之举,无异于谋逆造作重罪,又岂